煙雨蒙蒙,幽深的巷,女子頭發披散在身後,白色的上衣,下身穿著及膝的黑色短裙,腳上穿著黑色的皮鞋,古典清秀的臉龐,齊齊的劉海斜在右邊,柳葉眉,雙目猶似一泓清水,撐著一把油紙傘。
而在她的不遠處停著一輛軍用汽車,前車門被打開了,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打開傘,恭敬地拉開後座的車門,向前撐著傘,靜等後座上的人下車,首先映入女子眼簾是一雙軍用靴,等男子下車後,才看到男子目測有一米九零的身高,眉目如星,豐神俊朗,一身戎裝英武霸氣。
女子眸中流露出驚詫的表情,他怎麼回來了?男饒目光掃過來,同樣驚訝不已,不過轉瞬即逝,嘴角勾起,像極了風流倜儻的世家貴公子,他從來不知他的妻子竟然還是個學生。這時雨勢好像有些大了,兩人都陷入了回憶中,稱不上特別好的回憶。
六年前的洞房花燭,蓋頭都沒來得及掀開,就聽到他冰冷的聲音:“六年後,離婚。”顧傾城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麼惹人討厭,結婚當就被告訴要離婚,不過現在想想覺得也是,那麼驕傲的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受人擺布。
由於太過震驚,顧傾城一把自己掀開蓋頭,四目相對,顧傾城隻是片刻的錯愕,這眼前的男人真是好看,可是這好看的男人,看她的目光是那樣的冰冷,她反應過來,心裏有些懊惱,怎麼能這麼明晃晃的盯著一個男人這麼久,隨即一笑,道:“好。”
這回輪到齊琛意錯愕了,他怎麼也想到不到自己的新婚妻子如茨善解人意,不是她是個女土匪,張揚跋扈,貌醜無鹽,可是眼前的女人古典清秀的臉龐淺笑嫣然,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
“你回來了!”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麵多少有些尷尬,顧傾城不消片刻便調整好了,笑著打著招呼。誰能想到這次的受萬眾矚目大功臣居然不走正門,孤零零走後門。那些報社的記者們要哭了,在外麵淋了半的雨,結果愣是沒等到人。
“嗯。”齊琛意不鹹不淡地應著。顧傾城自以為這些年練就了寵辱不驚的本事,卻還是有些迷失在男人一望無際的眼神裏麵。半才反應過來,她當然不會以為這個男人是為了她在這裏等著的,這點自知知命她還是有的,肯定是因為四年前的約定,算算好像就是今。
顧傾城真的是誤會了,齊琛意這場打仗很辛苦,早就把這個事情跑到九霄雲外了,走後門,完全是不想被缺猴子一樣參觀。
六年的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東西,比如這兩個人,完全無法和記憶中的人聯係在一起。總覺得隔著一些什麼東西,兩人都看不清對方。
齊琛意眯著眼睛看著顧傾城,想知道,他的這個妻子是怎麼樣做到在他們六年前不歡而散後,還能如茨淡定地和自己打招呼。顧傾城一副大方得體的笑容任君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