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與無慘初次見麵(1 / 3)

204.與無慘初次見麵

或許是氣到了極致,無慘反而冷靜了下來。

——這是專門針對我的陷阱。

當這個念頭出現在無慘的腦海中時,他那因為憤怒而躁動的內心頓時就冷靜了下來,他看著花店裏那兩人,一不小心和之前接待過自己的店長對上了眼神。

“大哥,我出去招呼一下他。”

宗三把桌上的碎葉掃進桌下的垃圾箱裏,摘去了手套和圍裙,快步向外走去。

無慘擺出了一張營業性質的笑臉,從容自如的和宗三問了聲好,還詢問起了店裏什麼時候還上綠色玫瑰的事。

“我的妻子很喜歡那花。”

大概是有著顏值的加成,無慘的話都流露出了讓人堅信不疑的特性:“隻可惜鮮花總是會枯萎,我想多買一些,讓她每天都能看到最為新鮮飽滿的花朵。”

“您的妻子很喜歡?那真是太好了。”

宗三完全代入了自己是個敬職敬業好店主的身份裏:“隻是種植這花的花農也是無意間才得到了那麼一桶,那一桶也全部都被您給買走……不過隻要一有消息,我就通知您,您看這樣可以嗎?”

“當然可以。”

無慘大方的留下了自己的聯係方式——當然是偽裝身份——接著兩人禮貌的向對方道別,宗三還目送著無慘消失在了街道盡頭才轉身進了屋。

“他發現自己上當了。”

撥弄了一下手邊的可愛仙人球,宗三語氣平淡:“雖然他有在努力的遮掩,但是那藏在眼瞳深處的殺氣……嗬,就這演技,還不如本丸裏的那些。”

“那我給審神者說一聲吧。”

江雪歎了口氣,拿出手機把無慘來了又走、走了又來的消息發到了大群裏:“既然他已經發現了,那這花店,還有必要繼續開下去嗎?”

說實話,江雪不想就這樣關門回家。

他很是喜歡這種被花花草草包圍的感覺,更別提還有兩個弟弟陪在自己身邊,以往他們左文字家聊個天都是標準的尬聊,但是在花店裏,完全可以用今天的天氣/花草/食物等作為開頭。

這短短三個月的交流量,頂上了過去好幾年。

江雪珍惜著這來之不易的平靜生活的美夢,並且沉迷其中,完全不想醒來。

“當然是要繼續開下去。”

宗三語氣肯定:“我們還沒有把本錢收回來呢。”

這個理由過於耿直,讓江雪和小夜都無法反駁。

也是哦,本錢還沒有收回來呢。

“那之後,要不要進一些比較貴的花來賣?”小夜的臉色相當平靜,“總是賣便宜的,很難收回本吧,而且最近來買花的客人越來越多,裏麵也有人買得起更貴的那種。”

“小夜這個提議不錯。”宗三點頭附和,“那用來包裝花材的紙和緞帶也要重新買了,對了,不如試試把布料也加到包裝裏如何?看上去會更加的貴。”

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將這個話題的命給長長的續了下去。

雖說他們三個都很清楚,如果雲錦要離開,那不管成本有沒有收回都是必定要走的,但至少在這一刻,他們很是努力的,想要將這一段美好的時光給拉長放慢。

流淌在左文字家的親情,便是這般的沉默,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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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左文字家形成了鮮明對比的,就是那跳脫得讓一期一振都要脫發的粟田口兄弟情。

“喂喂喂包丁!你再把他給放跑了我回去就讓主上把你重新鍛成小短刀!”

亂藤四郎威脅著站在自己對麵的人:“好不容易才把這家夥給抓到,其他小組又是上弦一二三又是上弦五六七的,我們連一個強點的鬼都殺不了,這說得過去嗎!”

“知道啦知道啦。”

包丁嘟囔了兩句,抽出了自己的本體,那短短一截的刀刃,讓上弦二的童磨有些驚訝的瞪圓了自己的瑪麗蘇七彩雙眼。

“不是日輪刀呀。”

他輕聲感歎道:“也不是那什麼羽華刀?你們鬼殺隊可真是麻煩,還會換武器,對了,乖乖去殺那些普通鬼不好嗎?”

作為被無慘轉化成鬼的一員,童磨理所當然的繼承了無慘的冷心冷清冷漠冷酷——騙人的,他本來就是這樣的性格,就算不變成鬼,他也會是一個性格惡劣的人而已。

“或者作為交換,我可以告訴你們其他鬼在哪裏喲。”

童磨搖了搖手中的扇子,輕飄飄的賣起了其他鬼的情報:“讓我想想,唔,上弦一那家夥,應該是在……”

編個什麼地方會好點呢。童磨在心裏琢磨。

他從圍在自己身邊的這幾個人身上,感受到了難得的危機感。之前遇到過的普通的鬼殺隊的隊員,像是螞蟻,隨便一揮手就能弄死,不值得一提。

柱們的實力倒是強了不少,隻可惜是升級了的螞蟻,殺起來也不費事。

況且那些柱總是要去保護著身邊的普通人,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談什麼保護他人,結果嘛,自然是都死在了童磨的手裏。

隻是最近出了不少的特例。

尤其是那些手裏拿著新刀的鬼殺隊成員,罕見的對他們上弦都產生了威脅。

“你是在想著編個什麼謊話來騙人嗎?”

博多粗暴的打斷了童磨的話,眼神格外冰冷:“那就不必了,不管他們在哪裏,最後的下場都隻有一個,那就是灰飛煙滅。”

“小弟弟,上一個對我說這話的人,都變成渣渣了。”

“你叫誰小弟弟呢!”

博多怒視童磨:“我的年紀比你大多了。”

——是嗎?

童磨用扇子掩住了自己的半張臉,藏在扇子之後的嘴唇勾起了個嘲諷的弧度,看上去相當的詭異:“可是你看上去,也就是十幾歲的模樣,小弟弟,騙人可是不對的。”

而這樣的人,他殺了不知道多少,男女都有,不過女的殺完後就進了自己的肚子罷了。

“算了,我幹嘛要和你廢這些口舌。”

博多突然覺得沒趣,揮了揮手,不去管年齡的問題:“咱們速戰速決,退,東麵就拜托你來守了。”

“明白。”五虎退笑容依舊靦腆,與之相對的,是他那早就抽出來的羽華刀,“我一定會把他給攔下的。”

“可惡我也想要羽華刀啊!”

包丁看著其他人手裏都有的刀,流下了羨慕的眼淚:“你們太過分了,一個個手速怎麼那麼快,就不能給我留一把嗎!”

他真的是要被氣死,第一批搶不上也就算了,第二批放出來的十把也是眨眼功夫就沒,等到包丁看到雲錦發出的消息,更是連刀鞘都被瓜分幹淨。

更氣的是,他沒有,粟田口的其他人都有。

想想,當其他人都拿著羽華刀,一刀斬下了鬼的頭時,包丁得拿著自己的刀,一遍遍的把鬼的頭往下削;其他人斬完後帥氣離開,擺出了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的姿態,他得守到天亮,等著太陽光把鬼曬成灰灰後才能走。

包丁: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希望你們都做個人!

總而言之,沒拿到斬鬼利器羽華刀的包丁,是粟田口裏最不願意去殺鬼的那個,他主觀上還是很樂於去斬鬼的,然而客觀條件不達標,什麼都白搭。

“誰讓你沉迷糖果無法自拔的。”

後藤忍不住吐槽了包丁一句:“審神者都提前在群裏放了公告了,你自己沒注意怪誰呢。”

“你這樣說我就要不開心了哦。”

一邊與兄弟們鬥著嘴,包丁也沒忘騷擾童磨,讓他不能連續不斷的放出血鬼術。

刀劍男士們對於血鬼術的了解並不多,不過隻要是鬼,基本上都有著專屬於他們自己的特殊能力,而眼前的鬼,屬於他的能力就是冰。

那不斷蔓延的霧氣,還有矗立在霧氣中的巨大冰雕,華美且隱匿殺機。

“霧氣有毒。”

藥研提醒了周圍人一句:“你們的包裏有解毒丸,吃了就好。”

“其實不用吃也沒關係噠。”

鯰尾原地蹦躂了兩下,手中的羽華刀在空中轉了個圈,以刀刃為半徑畫出來的圈瞬間就被清除了個幹淨:“審神者給我們的這刀,好像能淨化這種毒氣。”

他的推測並沒有出錯。

連無慘都能傷到的羽華刀,怎麼可能對付不了這點毒氣。

於是童磨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製造出來的冰像被刀輕鬆的砍倒,那堅硬透明的冰塊,與羽華刀接觸後就像是滾燙的菜刀切到了油脂上,輕而易舉的就滑到了底部。

“……這可就不是那麼有趣了。”

嘴角的笑容斂去,童磨的眼神變得格外的冰冷,他一口氣製造出了五隻冰晶禦子,每一隻都迎上了一位付喪神。

這禦子雖然是小小的一隻,卻和童磨有著相似的外貌,而能力也是與本尊相同,能夠使出不同的血鬼術不說,連強度都和本尊沒什麼區別。

然而對於拿著羽華刀的付喪神來說,就算這禦子再來幾十個,也沒什麼用。

“隻能製造出來五個嗎?”

亂還好奇的問了一句:“可是我們不止五個人的哦,一期哥,那家夥就拜托給你了。”

他歡樂的把試圖攻擊自己的禦子帶到了旁邊的空地戰鬥,不過比起戰鬥,亂更像是在戲弄著對方,用刀刃把禦子使出的血鬼術一點點的擊碎,還用語言挑釁,期待對方使出更加厲害的來。

“那這個人就由我對付了。”

看了半天了一期一振總算是等到了自己的出場機會,他一開始是想把本體抽出來與童磨打,雖說是辛苦了點,但也不是打不過。

別忘了,刀劍男士的本體,可都是被雲錦重新鍛過的。

就算沒有鳳凰火的加持,這新鍛過的刀,可不是輕輕一彈就會斷成兩截的類型,就算是雲錦來,也得打上一拳才能給敲斷。

隻是,一期一振的好弟弟們並沒有讓他們的兄長“空手”作戰的意思。

“一期哥,給。”

藥研把自己的羽華刀投擲過去,抽出了短刀,將迎麵而來的血鬼術·蔓蓮華給斬斷。

他看著那迷你尺寸的禦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你該不會是以為,沒了羽華刀我們就沒有一戰之力了吧。”

沒有羽華刀的鬼殺隊成員,都可以和鬼廝殺幾百年;而沒有了羽華刀的付喪神,也不過是回到了最熟悉的作戰方式,揮起刀來更加順手。

本就不習慣打刀長度的藥研用回了短刀,直接放鬆的舒了一口氣。

他還是更喜歡這種在刀劍上跳舞的感覺,一寸短一寸險,可隻要速度到位,這所謂的險就會變成明顯的優勢,打得對方措手不及。

禦子的血鬼術一個接著一個失效。

那揮舞出的刀氣,有著比冰霧更為凜冽的溫度,將麵前的霧氣,還有那些亂糟糟的藤蔓冰柱之類切得七零八落。

藥研還抽空吃了顆解毒丸,等待肺部的抽痛感被一點點的抽離後,幹脆利落的將禦子一分為二。

放在之前,禦子若是被毀掉了,童磨肯定會再補上一個,但現在不同,被一期一振威脅到了生命的他根本沒空再去做個禦子出來。

還有那可惡的羽華刀——!

“給你們打造了這刀的人是誰?”

他用兩把扇子架住了一期一振的攻擊,咬牙切齒的說:“別讓我抓到他……就算他是個男的,我也要一口口的吃光他的肉喝光他的血。”

這個時候童磨唯一慶幸的是,他用的兩把折扇並不是用冰凝出來的,否則這刀絕對會融化了冰刃,直接摁到他臉上來。

“審神者是女孩子。”

一期一振言簡意賅:“而且我是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更何況,你也做不到不是?

他說的認真,落在了童磨的眼中就更是帶上了百分百的嘲諷意味,激得這情感幾乎毫無波動,完全是靠裝把自己裝成了一個擁有著感情的鬼火冒三丈。

某種意義上來說,一期一振也是個人才。

緊接著,一期一振就感覺對方的攻擊愈發犀利,那分出去的禦子也是愈發的無力,沒幾個照麵就變成了碎片,讓亂他們麵麵相覷,都不敢相信是自己打碎的。

“我明明有很小心的玩的。”

戳著地上那沒有融化的冰晶碎片,亂托著下巴歎氣:“唉,他再這樣聊下去,外界都要以為我們的不動C一期哥是個聊天鬼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