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有些氣惱的看向澤田綱吉:“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麼困難就說出來,遮遮掩掩的怎麼才能幫你。”
“抱歉。”
澤田的表情看上去格外苦惱:“倒不是不能告訴你們,隻是這件事都是我咎由自取,感覺說出來太丟人了。”
“丟人?怎麼就丟人了?”
鶴丸國永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在我們麵前還會在意這種事嗎?當初被我們訓練的時候,累到整個人都站不起來,衣服都是我們幫忙換的。”
“這件事情就請不要再提了。”
澤田綱吉覺得自己的臉可能都要變青,在付喪神離開後,他訓練時再怎麼累,也沒讓自己陷入徹底無力的情況,如今提起來這過去的黑曆史……
不行,羞恥得都要去世了。
“不讓我們提的話,就說說你到底為什麼丟人。”
髭切加入逼問小組:“不說的話,我們就隻能多多回憶你曾經的丟人曆史了。”
“好吧。”
在黑曆史的威脅下,澤田綱吉隻好把自己幹的“丟人事”說出來,就比如他把拯救世界的重任交給了十年前的自己,而他則借著對方拯救世界的這段時間裏,來到了異世界休息。
“為了阻止白蘭拿到拿到彭格列的戒指,從一開始,我就將守護者的戒指全部收回並銷毀。”
“所以拯救世界的契機,就在十年前的自己身上,雖然他們年輕,但我相信他們一定可以成功。”
澤田綱吉笑得溫柔:“事實也證明,他們確實成功了。”
並且比澤田自己想的還要更快。
“然後呢?”
“丟人的地方在哪裏?”
刀劍男士追問道:“按照你說的,彭格列的戒指等同於三分之一的世界基石,你都有魄力直接把它毀掉了,光是這份決心就夠讓人佩服的。”
“問題就在這。”
攤開了雙手,澤田的表情變得格外無辜:“按照我之前的設想,十年前的他們過來,打敗了白蘭後差不多就可以穿回去了。”
“隻是我低估了十年前的我的戰鬥力,顯然,他們提前了一段時間幹掉了白蘭。”
“然後我的守護者從裝置中蘇醒,發現我不見了。”
說到這裏,澤田把那枚閃著光的大空戒指拿出來:“戒指與戒指之間會相互呼應著對方,估計很快,那群自然災害就要降臨這個世界了。”
“……”
雲錦不知道說點什麼好:“你說的那個白蘭,他真的很厲害嗎?”
“他不是厲害不厲害,是那種愛搞事的,浪翻天的,實力又不差的那種。”
“比起單純隻是武力上強大的人,白蘭更難對付。”
如此厲害的人都能被十年前的澤田綱吉給揍趴下……經過了他們訓練的澤田,到底成長成了一個什麼樣的怪物。
付喪神心有戚戚,親手放出了一隻野獸,偏偏又舍不得把它揍死,心情太複雜了。
“比起那個,你的那些守護者又是什麼樣的人。”
曾經的廢柴小可憐在十年裏變成了教父,背後站著一整個家族,還有六位支撐著首領的守護者,這聽上去就很傳奇的人生經曆讓刀劍們無比好奇。
或者說,廢柴逆襲流是經久不衰的梗,無論何時去看,都讓人心潮澎湃。
“是一群有些奇怪的人。”
說到自己的守護者,澤田臉上的笑容真實了許多:“比起處理家族事務,他們更熱衷於把彭格列有著百年曆史的城堡拆成碎片。”
“後來我看開了,幹脆把他們組隊扔到任務點,反正哪裏都是拆,不如多給家族做一些貢獻。”
莫名覺得這個人黑掉了是怎麼回事。
付喪神搓搓胳膊,往遠處坐了坐。
“那十年前呢。”雲錦並不怎麼好奇成為首領後的他的生活,“十年前的阿綱,就算是被我們訓練過了,可要成為一個家族的首領,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我忘得差不多了。”
澤田綱吉頓了頓回答:“從裏包恩出現後,各種事件不斷的冒,頻繁得我都沒有什麼休息的時間,等到再回過神來,就變成了彭格列的首領了。”
這是個敷衍的回答,所有人都看了出來。
不過大家也很體貼的沒有追問,十年前的阿綱他們也都見過,那是個連吉娃娃都敢對著他凶的少年。從瘦弱的少年變為眼前這可靠的男人,想也知道他吃了多少苦。
除了某些熱愛自怨自艾的人,沒有人願意把曾經的痛苦不斷的向他人傾倒。
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再提起來也沒有什麼用,有那個訴苦的功夫,不如向著更遠的未來看。
“那我還有一個問題。”
雲錦想了想,覺得這個可能性成真的幾率還挺高:“你說戒指在閃光,是因為戒指之間在互相呼喚……那麼問題來了,十年前的你帶著守護者,和十年後你的守護者們在一個世界……”
“那之後過來的,是他們中的一組,還是他們都會過來?”
“如果我再去把這個世界的澤田叫過來,那就有三個澤田綱吉出現在我的麵前了。”
太強了,強的讓雲錦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