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頓時彌漫出臭豆腐般的味道。
呂淩意耳側微動,堪堪避過射向自己的飛鏢。呂淩意微微一笑,再不遲疑,向著大牢奔去。按照她的設想,慶逸澈被囚困在大牢的幾率很大。
一路懷著希望奔去,卻未見慶逸澈一根頭發,也對,那麼細的頭發,就算有,也不可能見得到。就在呂淩意躊躇之時,恰見張輝修出現在眼前。要知道每到關鍵的時刻總是有反派boss登場,每到故事的高,潮,主人公必要經曆點坎坷。
於是呂淩意擺出說教的姿勢向著張輝修說道:“你當皇帝也沒什麼用,為什麼一定要和慶逸澈爭搶呐,你看惟天為大,合其德者弗違;謂地蓋厚,體其仁者光被。故能彌倫八極,輿蓋二儀,振絕代之英聲,畢天下之能事。”
……張輝修思考的呂淩意的話一陣。“我覺得你說的不對。”
呂淩意翻了翻白眼,“我說的你能聽懂麼?”
“不能。”張輝修堅定的說道。
呂淩意攤了攤手:“所以說,就把慶逸澈放了吧。”
“憑什麼?”張輝修挑了挑眉毛。說道。
呂淩意想了想,這家夥說的沒錯,是沒有什麼可以憑借的。“傻瓜。”呂淩意無奈的笑笑,“你想要什麼我不管了,但是我想要什麼,我確是知道的。不要把我想要的和你想要德混為一談。”
呂淩意向前一步,伸出手。“告訴我,慶逸澈在哪。”眼神犀利,仿佛能隨時放出兩把劍,刺向張輝修的胸前。
衝著氣勢,呂淩意從袖子裏抽出短劍,瞬間移向張輝修,將短劍架在其頸間。“我威脅不了你,可不代表威脅不了別人哦。”說完,對著遠處的黑衣人說道:“喂,說慶逸澈在哪。否則你們的頭頭就沒命了。”
張輝修笑了笑:“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蹲在地上,像一個蘑菇。我那時候就想,這個人真奇怪。我現在一直記得你抬起的眉眼。就像夜晚的螢火蟲,雖然微弱卻讓人覺得溫暖。”
張輝修深吸一口氣,“沒錯,我是喜歡你。喜歡你迷糊的樣子,呆頭呆腦的樣子。捉弄人時候的邪笑,還有思考時眉毛上挑,小拇指微動。活像一隻兔子。”
“的確,燕國已經沒有了。我的家人也都不在了。可是即便如此,我也有想要得到的東西,過去失去的那份溫暖,我以為可以在你身上找到。隻不過,我也許是錯了季的毛毛蟲,終究是等待不到破繭成蝶的時刻。”張輝修苦澀一笑。“你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那個家夥的?”
呂淩意想了想。“他來接我的時候。”
西海深邃兩萬裏,吾隻取一瓢飲。
“我知道了,他在中和殿下的……
“以前以為,是他的話不中聽,現在才知道,是他不會用形容詞。”呂淩意放下短劍,飛奔而去,“因為有他在,我才走到今天的這一步,即使不能發揮自己的才能,但是發揮一下我的愛,還是可以的嘛……”
是啊,可以的嘛。即使是看著你的背影,發揮我的愛。即使我的在對你來說是一件無聊的事情,但是對於我來說卻是無比珍貴的期待。原來我才是小醜,匆匆出場,開一次玩笑,慘淡的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