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看天氣預報就好了。”
熊怡然疑惑的看著呂淩意。
呂淩意攤攤手:“明天多雲,有陣雨。五到四級西南風,最高氣溫十攝氏度。貌似不熱啊。”
熊怡然一臉黑線的看著呂淩意,完全不知其所雲。
呂淩意此時正專注的看著手中的書簡,臉上帶著一臉笑容,花樣的年華揮霍在戰場。對身邊的一切都不在意,置身事外,似乎帶著對手中書簡的偏愛。
熊怡然注視著呂淩意手中的書簡,耳邊有著海鷗的叫聲。而唯一屬於著三軍的東西,就是遠處的大海。你窺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窺視著你(注:尼采)
良久,呂淩意抬起頭,看著熊怡然。“傳我命令,給小船加固。準備好羽箭。”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大約多長時間能完成。”
熊怡然想了想道:“五天。”
“那就給你三天時間。”呂淩意用手拄著下巴說道。
待到熊怡然準備好攻擊楚軍的各種裝備之後,已經是三天之後,奉京的變故傳到呂淩意的手上,帶著渾然天成的血氣,漆黑一片的寂靜,透過紙背帶著那天的陰霾與傷感,無力與悲愴。呂淩意握著信紙的手指泛著白。她忽然有些擔心慶逸澈。那個將一切事情都一人攬下的家夥,那個臨走時還在昏迷的家夥。那個可能沒來得及逃跑,就會被張輝修的鐵騎踏掉的帝都……
呂淩意抬頭看看天上的白雲,今天天氣不錯,萬裏無雲,紅旗招展的哈。
呂淩意忽然覺得無力,帝都的事情,眼前的戰事,沒有一個是她拿手的,第一次,腦袋裏沒有的各種鬼點子窮途末路也不過如此。
有的事情你覺得不可能,是因為你覺得自己做不到,這源於你一直以來的自卑心態,因為你覺得對手太過優秀,而自己一無是處,或許還有事實證明自己確實比他差了很多。於是產生的慫蛋表現成為你自己的傷,或許因為後來自己努力了也依舊無法超越心裏的障礙,從來不敢直視真正的自己。
安慰別人的話有千言萬語,然而在自己的身上卻總是無濟於事。
呂淩意拔起腰間的碧落劍,大喊一聲“起航。”
海上戰艦交錯,錦旗烈烈。呂淩意抬手揮起手中的紅旗,隻見幾艘小船飛速的向著楚國大船而去。呂淩意揮著手中的紅旗,示意身邊的熊怡然敲打著戰鼓,戰鼓震天,景軍士氣大振。那幾艘小船向著楚國的大船放出了火箭。呂淩意眯起眼睛,隻見火箭打在楚國的大船上,並沒有燃燒起來。呂淩意握了握拳頭,雖然料定楚軍的大船不是那麼好攻打下來的,於是揮起手中的黃旗,景國的小船飛速的朝楚國而去。呂淩意事先命人做好的火炮架到小船上,點火。火藥轟鳴的向著楚國的大船射去。
景軍隻見漫天的羽箭飛來,躲閃不及的便中箭摔入大海之上,沒了蹤跡。
火炮打在楚軍主艦上白慕容頓覺地動山搖,“這是什麼?”
一個小兵穩住身形道:“景國名叫大炮的東西。”頓了頓,說道:“合答雅之戰時候曾經用過。”
“傳我命令,分散景國的小船,分而治之。”
“是。”
呂淩意注視著這海上的火焰,漫天的羽箭,以及海上漂浮的屍骸。慢慢的閉上眼睛。腦海中是到這個世界後的那些戰爭,燎原的火焰,嘶喊的聲音,鮮豔的血液。那些不真實的和真實的回蕩在一起。不辨真假,恍然是夢。
也想過向別人那樣輕鬆地活著,但是心裏清楚地很,一旦自己成為他人的那個樣子,那個自己一直在意的,就將失去,那個珍貴了很久的東西,就沒有了,甚至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於是隻有繼續走下去,人生沒有選擇題,對於自己來說,一直都是填空。
所以,唯有在屢敗屢戰中,一而再再而三的堅定自己的信心,安慰自己的傷口,舔舐靈魂,祈求有一天能夠找到靈感,渡自己達彼岸。心裏依舊清楚地很,擺渡的那個人仍是自己。
尋求出路的也是自己,一直以來隻有自己。
傷心欲絕的過後,仍舊是傷心欲絕,不同的是時間的流逝和麻木的心。
正真開始的是噩夢,你知道結局,還會睡覺麼?
會吧,因為天性。
就像現在,知道景軍的小船根本就抵不過楚軍的大船。然而還是不甘心。奉京已經處在動蕩之中。若是海岸線失守,景國就沒有任何屏蔽,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呂淩意搜刮著腦海裏的各種信息,她努力的回憶著古往今來,五千年的曆史,試圖找出一個能夠逆轉戰局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