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蘭箬怎麼了?!”未等軒轅清樹說話,靈鷲早已如困獸一般的狂喊——是自己害了她,現在……甚至讓她生死未卜。
來不及跟突然相遇的兄長相認,軒轅清樹鬆開氣急敗壞的靈鷲轉身而去。她不見了?她怎麼會不見?這唯一的問題充斥在他腦海當中。足下生煙,他恨不得立時飛奔到暴室去……
婉娘、清輝、佳音、淩樂等一幹奴婢跪守在暴室門口,暴室門大開,軒轅清樹衝進去,難以置信這空空如也的事實。
潮濕陰冷的空氣之中似乎還浮動著蘭箬曾經的體香,靜若真空的寂蕩之中似乎還能聽到她衣裙窸窣的聲響,“嘭!”的一聲,軒轅清樹一拳打在冷硬的牆壁之上,四個淺淺血印浮現出來。緊咬牙關迸出幾個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淩樂趕忙跑了進來跪下:“殿下息怒,本是奴婢負責娘娘的飲食起居,但是清輝姑娘說娘娘對她有恩,便讓奴婢把這差事給了她,由她來給娘娘送水送飯。碰巧這幾天宮中要款待拉姆塞斯將軍和璟瑟莊主,奴婢……奴婢就一直沒有過來照看。”
軒轅清樹聽不進任何人的解釋,沒有看瑟瑟發抖的淩樂一眼。
清輝似乎早有準備得從婉娘身後走出來,款款跪在軒轅清樹麵前,說出了讓所有人大驚失色的話:“殿下,是奴婢放走了娘娘。”
軒轅清樹目光猶如火舌般炙燒著她無所畏懼的稚嫩臉龐。
“奴婢相信蘭箬姐姐是無辜的。”清輝甜潤的聲音在空澀的暴室裏柔柔響起,“奴婢與蘭箬姐姐相識不久,但相處之日姐姐視清輝如親妹般疼愛有加。奴婢曾經犯下大錯令姐姐深受其害,她非但沒有責罰奴婢,反而屢屢為奴婢請命赦免。奴婢實在不能視姐姐受苦於不顧。”
婉娘見狀急忙跑過來匍匐跪在女兒身邊:“殿下,小女魯莽,皆是奴婢教導無方,請殿下降罪。”
讓她無辜受冤已經令軒轅清樹懊悔不已,現在竟然把她弄丟了,心中狠狠揪痛:不會武功不認得路又不認識其他人,她能去哪裏啊?!
無暇理會跪在地上的婉娘和清輝,軒轅清樹道一聲:“備馬!”衝出門去。
“殿下您要幹什麼?”婉娘驚得顧不得禮法站起身衝上去抓住他:“殿下,王子妃失蹤是天大的事,如果讓宮中上下都知道,九曜宮的顏麵事小,娘娘的名節事大啊!”
婉娘的話點醒了他,對,如果宮中上下都知道她出了宮,必定會有人猜疑其中緣由,宮中自古就是流言飛語、眾口鑠金之地,不能再讓她蒙受不白之屈了。
靈鶱早已聽說了事情和翼垂雲一道趕來:“哥哥,此時萬萬不可衝動,要從長計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