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看看為夫的厲害。”
碧落說著，嘴唇在她的額上輕輕一點。
隨後他回過身去，看著左寒霜呼之欲出的大玄法。
“既然你是個記性不好的人，那就讓我們來複習一下以前的內容，不過這次你看上去耐打了不少，本君就不用留情了。”
碧落像是完全沒有看到左寒霜醞釀的大招，一個彈指，剛剛還在左寒霜控製之下的雷雲就全數散開，雷電如繩索一樣糾結成一縷縷。
第二個彈指。
雷電繩索迅速纏上，縱使左寒霜飛快躲閃，也被束縛了個嚴嚴實實。
剛剛是他綁著白纖纖，這會兒被綁的人卻是他自己了。
風水輪流轉。
“今日沒有戰鬥，有的，隻是一隻螻蟻的終結。”
左寒霜渾身發涼。
因為在前一個瞬間，他猛然發現，他手中醞釀的大玄法竟然平白無故地消失無蹤了。
而現在，無論他如何再努力，都無法凝聚出靈力來。
他的丹田雖然是完好無損的，但卻空空如也。
他猛地瞪住碧落：“你、你做了什麼？”
紅衣男子抿了抿嘴角：“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們沒有戰鬥——你不配。你傷了我的纖纖，就隻好讓你消失了。消失——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你——你說什麼？”
消失？怎麼可能做到？
碧落眼神譏諷。
“神主統禦天地之力，天地之力便是創造與消亡。聽不懂？這麼說吧，你在經曆一個很美妙的過程——”
鳳眸劃過一抹戾氣。
“一滴一滴分散你的血液，你的每一寸肌膚，你的每一根骨頭……你曾經感受過‘極光之雨’，很痛，對麼？告訴你個好消息，比起這‘活解’之苦，卻是要愉悅千倍的。”
碧落這會兒看上去十分有耐心。
“它會讓你痛苦得很‘均勻’——”他是天地的主人，也是天地間最殘忍的人，“能讓本君用上如此手段，你應該感到榮耀。”
話音剛落。
左寒霜發出一聲驚恐的怪叫！
“我的手指！”
從指間開始，如同被空氣矬刷的過程……這是活生生的挫骨揚灰。
“碧落。”白纖纖忽然道。
碧落輕輕側頭，呼吸頓了一頓：“纖纖，你覺得我做得太過？”
白纖纖搖搖頭。
“不，”白纖纖走到他身邊，輕輕握住他的手，仰起小臉靜靜地望著他，“我既然願意嫁你，就認定的是你，不論你做了什麼，哪怕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我都會站在你這邊，我是你的共犯。”
鳳眸中一抹奇異的光亮綻放，碧落眨了眨眼睛，忍不住低頭吻住少女的眉心。
“不會有大逆不道的事情發生。這天地之間，逆道便是逆我。”
白纖纖忍不住哼笑出聲：“你太霸道了。”
“你可不許反悔，你說了要嫁我的。”碧落立刻委屈地提醒。
白纖纖輕輕地撓撓他的掌心。
給了碧落一個安穩的眼神之後，她慢慢走到左寒霜的跟前。
“你是來嘲笑我的？”
左寒霜額頭上青筋突起，陰森地盯著白纖纖的眼睛，卻發現，那雙眼睛彎起了淡笑。
白纖纖的笑容帶了些同情，她搖頭。
“是你咎由自取，我笑與不笑，那是我自己的事。”
她頓了頓，慢慢地，一字一句道，“確實，我以前喜歡你，那是我瞎了眼睛，不過現在想來，我反倒應該感謝你，沒有你的背叛，恐怕我和阿落就將一生錯過了。”
“你想說什麼？”左寒霜咬著牙齒寒聲問。
白纖纖對他聳聳肩：“我隻是剛剛想起，以前你那麼利用我，實在很讓人生氣……你看，你現在動都動不了，我又站在你麵前，所以——”
白纖纖掰了掰手指，一個急速地後仰前傾，一記不帶任何靈力的猛拳直接砸在左寒霜扭曲的俊顏上。
“你被挫骨揚灰是你咎由自取，我揍你……是你以前欠我太多！”
話音一落，白纖纖出了第二拳！
砰！
從一個默默無聞的普通小姑娘，到踩著人頭爬上九霄閣主，所經受和忍耐的，又如何能比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