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霜一聲歎息：“我那時也是不得已……”
“對，所以我就成了被利用的那一個。”白纖纖抿抿嘴角，“說得也是，以前是我有眼無珠，也就算了，可神主大人卻不像是要算了的樣子。”
左寒霜眼神微閃：“纖纖，你好像對我成見很大。”
“纖纖兩個字不是你能喊的——”白纖纖挑眉，譏諷神色更重，“以神主大人隻能，怕是早就到場了吧，一直躲避不出，也是為了觀察我如今的實力吧。怎麼？你都是神主大人了，還怕我？”
左寒霜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微微地勾起嘴角。
“你果然比以前聰明多了，有點兒讓本君動心了呢。”
“那還真是我的不幸。”
左寒霜臉上微乎其微的笑容消失了。
“白纖纖，你本來應該在幾千年前就消失的，為什麼又要陰魂不散呢……”
白纖纖微微一偏頭，滿臉譏誚。
“你都還沒死，我怎麼又會消失呢。”
說完，手中一拉，整個屏障如同一張巨大的絲綢被白纖纖拖起，直朝左寒霜掃去。
男人搖搖頭，眼神冰涼。
“我本來還說好好敘舊一番，你也太性急了。”
敘舊？
白纖纖冷笑不止。
這男人還真是厚顏無恥。
“若神主大人想好好敘舊，就不會在新人賽上故意找星回婉婉設那個五角煉陣來試探我了。”
左寒霜幾乎是身形一閃，就輕鬆地閃過了白纖纖的第一招攻擊。
他不退反進，輕笑道：“你不是還活生生地站在本君跟前嗎？”
“左寒霜，你一定不知道，你自稱‘本君’的時候有多滑稽，就好像一隻猴子，在拚命模仿遙不可及的存在那樣——”白纖纖眼眸一眯，一針見血道，“東施效顰，你是在模仿誰？”
左寒霜的眼中濃重的陰霾連同回憶都不願想起的屈辱人影一閃而過。
猛地，一股巨大的力量捏住白纖纖的下巴！
白纖纖滿不在乎地抬頭，對上左寒霜翻滾著陰沉之雲的眼睛。
“怎麼？這會兒原形畢露了？你就該是這個樣子，陰險小家子氣，讓人作嘔。”
左寒霜的眼中迸射出陰森的寒氣，剛剛雲淡風輕的表情從臉上早已消失無蹤。
他用力捏住白纖纖的下巴，滿意地看到她因疼痛而微微蹙起的秀眉。
“你最高搞清楚你在對誰說話。本君是神主。”
“即使你爬上了那個最高的位置，你骨子裏也一樣陰暗自卑。”白纖纖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眼中的淩人聖氣越來越濃烈。
“有的人，即使隱於民間，穿著一身布衣，也難掩高秀風華，尊貴優雅。”她歪頭，眸中浮起一層同情，“而有的人，即使是華服加身，也無法遮住與生俱來的卑微。你猜你是哪一種？”
“你道本君卑微——”左寒霜狹眸中迅速凝聚起憤怒。
“隻有卑微之人，才用卑微的手段。”白纖纖雖然被鉗住下巴，但眼中卻沒有絲毫避讓，靜靜地迎視男子的憤怒，“左寒霜，右手襲向我腰側的喪魂決解開，我不是沒長眼睛，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