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子抱著一壇酒,像防賊一樣的看看靈塵,一口一個傻逼的叫。
當看見靈塵快步的走入屋子裏時,頓時警惕的看著靈塵,又看了看抱在懷裏的酒壇,擔心的問:“小子,你不是衝著我的酒來的吧?”
靈塵頓時笑了笑:“我怎麼是衝著你的酒來的呢,我是來這裏居住的,以後就聽老人家你差使了。”
靈塵向這個老頭子施了個禮,但卻被老頭子攔住:“小子,別來這一套,你愛咋就咋,千萬不要討好我,萬一我心軟了,我的美酒給了你,我就完了。”
說著,又抱緊了懷中的酒壇。
靈塵不禁哈哈的大笑:“你當我是什麼人了?我會貪你的酒?”
那老頭子還是小心的把酒壇放進了床底,但想了想,回頭看了靈塵一眼,又把酒壇取出,打開蓋子,就衝壇中吐了幾把口水,才蓋上蓋,又放到床下。
靈塵看著這老頭子把酒壇推入床底,不禁一陳惡寒。
“你滾到那邊去,我才不和你睡在一起。”老頭子又指了指床對麵的一塊破木板,皺了皺眉的說著。
“天?那也叫床,讓我怎麼睡呀?”但靈塵還是走了過去,躺在那木板上,伸了伸懶腰。
“老人家,你在這裏是負責幹什麼的?”靈塵看了看這老頭子身上穿著的囚服,不禁問道。
“我?”糟老頭有點得瑟的笑了笑:“你跟著我就對了,這個黑獄所有的奴隸的病都是我診治,人實在太多了,我正要找個幫手呢,想不到那個黑天師就派你過來了。”
“派我?”靈塵不禁無奈的笑了笑:“我可是犯了罪,才來的呀。”
“能來這裏的,那個不是罪人?包括我。”糟老頭說著,就鑽上床睡去。
靈塵被綁了三天三夜,也實在太困了,身子一粘到床板,也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天剛亮,就被那糟老頭抖動了床板,把靈塵從床板上抖下。
“你?”靈塵跳了起來,一看,老頭子還在呼呼大睡,很明顯,剛才是那老頭子用什麼法術,把那床板抖動,才讓靈塵從床板上爬了起來。
“老人家,啥事?”靈塵忍住心中的怒火,問。
“沒啥事,你拿牆上的牌子發給該治病的人,然後讓拿牌子的進來就成,工作很簡單的,你應該會做吧?”老頭子窩在被子裏說。
“我以為多難的事,不就是發個牌子麼?”靈塵說著,就從牆上取下了一疊用竹片做成的牌子,打開了門。
當門打開時,靈塵望向屋外,不禁呆了呆。
門外已經排成了長隊,有男有女,衣衫褸襤,破爛不堪,失神的眼神,焦急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急著看病的人。
靈塵看著望不到頭的隊伍,再看看手中的牌子,不過是三十多個,可外麵一千人不止,這又該怎麼分給他們呢。
“大人,給我一個牌吧?”
眾人看著靈塵手中的牌子,紛紛的叫著。
靈塵不禁用目光認真的看著這些人。
一個漢子左手已經斷了,流血不止。
靈塵趕快把一個竹牌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