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是一場旅行,說好和你結伴同遊的人也許下一個瞬間已經離你而去。總有那麼多的分岔路口等我們去抉擇。
最後任雨澤還是選擇了離開,是的,他提前回去了,王稼祥開車送的他,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王稼祥也跟任雨澤好幾年了,但今天,他還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任雨澤的情緒是這樣的低落,他更不知道任雨澤在想什麼,夜色中,他們默默無言回到了各自的家中。
這個夜晚任雨澤失眠了,他很晚了,還在自己的涼台上抽著煙,恍然中,任雨澤覺得一個人吸煙的時候有種被世界遺忘了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模糊,說不清道不明,不吸煙的時候根本難以理解,就像夢幻中的那樣不真實,但一旦重新點燃起那跟香煙的時候,這種感覺卻又真實的回來了。
這個時候沒人能來打攪自己的停滯不前,不思進取,自己也沒有壓力,沒有責備,沒有謊言、欺騙,沒有金錢、愛情、權利,沒有欲望,隻有不停的吸,不去考慮把人折磨的筋疲力盡的世俗。
同一時間的省城另一個地方,徐海貴也在緊張的等待著,他已經到酒店外麵的一個隱蔽之處等了好久了,他坐在一輛小車中,一直看著酒店的門口。
下午的時候,徐海貴得到了一個北江市公安局內線的情報,說緝毒大隊準備在晚上抓捕他,這讓徐海貴很覺得意外,緝毒?怎麼能和自己扯上關係呢?但他還是相信了這個信息,因為這是一條可靠的內線,徐海貴為了維護這個內線,花費了不少銀子了,再說了,人家為什麼要騙自己。
也就在這個時候,徐海貴又接到了楊喻義的一個電話,奇怪的很,電話不是楊喻義的號碼,他說他手機沒有電了,用的是別人的電話,他告訴了徐海貴,說自己晚上要開個會,所以見麵的事情就要推一推,不過楊喻義還說,自己可能晚點時候能抽出時間,他讓徐海貴在酒店等著自己,晚上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
多疑的徐海貴感到情況很不正常了,他在考慮過後,拿過了一個兄弟的電話,給楊喻義的手機打了過去,沒有停機,楊喻義的電話是暢通的,徐海貴沒有說話,緩緩的壓斷了電話,他需要好好的想想,他要把楊喻義和內線說出的情況做一個聯係了。
他一下就想到了上次茶樓裏楊喻義用緝毒人員給自己來的那一招了,那麼今天看來楊喻義不是開玩笑,更不是威脅自己,從內線的消息來說,切切實實是要抓自己。
但抓住自己對楊喻義有什麼好處呢?楊喻義難道不怕自己對他的檢舉和揭發?
徐海貴為這個問題想了好長的時間,最後他有點弄明白了,看來楊喻義想要滅口,他絕不會把自己抓回公安局,當然,也不排除他抓自己回公安局的可能,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楊喻義是不會讓自己開口說話的,什麼樣的人才不會亂開口?那就是死人,在北江市的看守所,恐怕一樣是凶險萬分。
這個問題想通之後,徐海貴才大吃一驚,他嘴裏咒罵著:“老子混了多年的黑道,人都夠黑了,沒想到還有一個比我更黑的人。”
但顯然的,咒罵是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徐海貴目前也隻有一條路可以選擇,那就是跑路,隻有這一條路可走了,就算自己自首告發了楊喻義,恐怕在北江市這個地盤上,自己也不要想著能或者走出監獄,這不是韓陽市,失去自由之後的自己,會一文不值。
但想想這些年自己攢下的基業和掙來的錢財,這都要拋棄了,徐海貴的心還是很疼的,那一個個的公司,還有好多銀行的存款,對了,還有很多房產啊,現在都變成別人的了。
可是還能怎麼辦呢?命隻有一條啊,那就跑路。
不過徐海貴也算的上是勇氣過人了,不要看他癱瘓了,他依然是強悍的,就在遠離自己住的酒店的車上,他還是想要證實一下消息的準確性,所以他看著早就關掉燈光的房間,默默的等待著。
果然,到了晚上12點左右的時候,那個房間的燈亮了起來,再過了一會,徐海貴又看到了自己住的房間的窗戶上閃動了好幾個身影。到這個時候,徐海貴再也沒有一點幻想和希望了,他黯然而沮喪的拍拍前麵司機的肩膀,說了一句:“走吧。”
小車就拐到了另外一條路上了,但小車並沒有出市區,進了一個高檔小區,這是徐海貴早就布置下來的另一個藏身之所,他在接到內線的消息之後,就決定了不去出城,那樣會很危險,隻有藏身在這個地方,才是安全的,這叫著燈下黑,等風頭過後,在慢慢的打主意。
當然了,這是理智的一種想法,而在徐海貴最為野性的骨子裏,還有一種若隱若現的想法在折磨著他,那就是報仇,自己不能就這樣白白的讓楊喻義毀掉,這麼多年的積蓄,這麼多年的努力,現在都化為了灰燼,自己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生活也宣告結束,從此之後,自己猶如是喪家之犬一樣的要躲避警方的追逐,雖然自己沒有販毒,但他媽的到哪裏去說得清啊。
這個仇恨徐海貴是不能忘記的,他在躲避和逃亡的時候,心裏還是念念不忘的想著這個事情。
所以當車停在了地下室的車庫的時候,徐海貴對身後兩個推著他前行的手下說:“一會給刀疤去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對了,你們都把手機的卡換一下。”
身後兩個弟兄就一頭答應。。。。。。
這樣的消息很快就反饋給了正在家裏焦躁不安的楊喻義了,他根本都沒有辦法入睡,一直在等這個消息,當消息傳來以後,楊喻義最初的表情是一種解脫的樣子,說實話,他還從來沒有組織過殺人的勾當,在心理上多多少少都有一種不安和緊張。
但隨後,楊喻義就放棄了這種情緒,又陷入了更深的一種驚憂裏,因為他不能自欺欺人的以為徐海貴不會感覺到是自己主持的這場絞殺,這一點楊喻義有自知之明,徐海貴不是笨蛋,他隻要用上一些時間,就會想通這個問題了。
那麼接下來呢?徐海貴肯定會對自己恨之入骨,他會認為自己昧了他的錢,還要取他的命,他一定會對自己展開瘋狂的報複,是的,他敢放火燒掉北江大橋施工工地,敢連傷幾條人命,那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事情?
楊喻義感到了害怕,自己身在明處,而徐海貴躲在暗處,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說不上他就會抽冷子給自己來上那麼一下,這些人都是幹的刀口舔血的買賣,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對了,還有婉兒!
想到了婉兒,楊喻義打了個寒顫,自己怎麼就把這茬給往了,他們一定會先從婉兒下手的,上次他們就去了婉兒的家。
楊喻義忙掏出了手機,一個電話掛到了婉兒的手機上:“喂喂,喂喂。”
好一會才從電話的那頭響起了婉兒慵懶迷離的聲音:“楊哥啊,你怎麼現在打電話過來了,你要到我這裏來嗎?”
楊喻義長鬆了一口氣,說:“沒有,就是想你了,看看你睡了沒有。”
“哎,你不在身邊,我現在不睡還能做什麼啊,我又沒有**的習慣,嘻嘻,嘻嘻。”婉兒好像一下清醒過來了。
楊喻義“嘿嘿”的笑了兩聲,心中暫時的少了幾分憂慮,就想到了婉兒那光滑細膩的身子,再想到要是婉兒**那是個什麼狀況呢?那黑黑的木耳,熱氣蓬蓬的洞口,對了,還有上麵那一顆晶瑩剔透的小豆豆。。。。。想到這裏,楊喻義就有點氣喘了起來。
對他也很了解的婉兒就聽出了楊喻義喘息不均的聲音了,也就知道他一定是在想入非非,婉兒就加大了一點挑~逗的力度,嘴裏也輕輕的呻~吟了兩聲,說:“哎呀呀,我的下麵這麼這麼多的水啊,楊哥,你要來喝上一口嗎?”
楊喻義就覺得身下那話兒‘騰’的一下跳了起來,他喉嚨裏‘咕嘟’的響了一聲咽口水的聲音,逗得電話那頭的婉兒咯咯隻笑,眼前就出現了楊喻義那猴急的模樣了。
不過很快的,楊喻義就鎮定了下來,又想到了自己麵臨的危機,所以強壓住自己的色急,忙說:“你明天早上起來之後,就帶上房本找一家酒店去住下,住下之後和我聯係。”
婉兒有點驚訝:“為什麼這樣啊,還帶上房本。”
“你那個地方現在不安全了。”
“怎麼了?”婉兒也有點害怕了。
但楊喻義想了想,還是覺的暫時不要告訴婉兒為好,免得她整夜都睡不著覺了,楊喻義說:“出了一點狀況,不過和你沒關係,你先搬出來住,我給你重新買一套房子。”
婉兒本來也是個沒有主見的女人,既然她心愛的楊哥這樣安排,她也就同意了。
這樣楊喻義又稍微的放鬆了一點,不過還是不能完全讓自己拋開這些恐慌,他和任雨澤一樣,點上了一直香煙站到了自己家的涼台上,看著夜色默默的想著接下來會發生一些什麼情況。
好在楊喻義和任雨澤不再一個樓上,他們的摟也沒有相鄰,不然的話,這北江市的兩個最高首長,就這樣各自在自己的涼台上蒙著頭抽煙,那一定會讓人感到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