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中,她覺得自己像是接觸到了一個曾經從未接觸過的領域。
這種感覺甚至有些熟悉,就像是她第一次見到珍娜用法術將一切阻攔在周圍的東西狠狠撕裂時,升起的那種奇怪的感覺。
仿佛隻要照著那個樣子,將一切都加以抽打、鞭撻、撕碎的話,就會變得無比專注,快樂……
“薇薇安?”
林注意到了牧師少女有些不太對勁,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敢打劫她的家夥當然要好好教育——尤其是還敢在她麵前不斷挑釁說什麼手法。
不過,考慮到隊伍中有一位純潔的少女,林覺得自己還是需要注意尺度問題。
加上她目前的形態下隻有一雙手,自然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實力——所以還是問了牧師少女借來法杖,權作入門級的拷問。
從效果上來說,這三個該死的家夥已經被抽得像是三支型號的紡錘一般滴溜溜地打轉了,垃圾話自然是沒有了。
——不過為什麼這位牧師小姐依然滿臉通紅,一副好像隨時會暈過去的樣子?
說是害怕,但她眼神好像分明閃亮;說是期待,林剛一喊名字,少女就像是受驚了的斑鳩一樣,“呀”地一聲捂上了臉。
——少女心真是一種難以捉『摸』的東西。
林感慨了一句,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麵前的三隻杜鵑身上,『露』出格外誠懇的微笑:“怎麼樣?你們現在感覺如何?啊,尤其是您,多——拉斯先生,您對我的手法是否還滿意呢?”
邊上的兩隻杜鵑已經完全蔫了下去,唯有正中的杜鵑首領還能抬頭。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目光一落到林手中的法杖上,立刻就縮了回去——下意識地。
“好了,先生們,”林滿意地點了點頭,“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是想要在這裏變成風幹的杜鵑呢,還是跪下來向美麗的女士們承認你們的錯誤?”
她一邊說著,一邊充滿惡意地用法杖挑起杜鵑首領的下巴。
杜鵑首領的臉更加扭曲了。
[clara est, discutere tenebras, ah me obumbratio](光明啊為我驅散黑暗的陰影。)
還沒等林充分享受勝利的果實,身後的樹林中突然傳來一聲低低的『吟』唱。
林的手頓住了。
緊接著一道白光直接朝她的身上飛來,林側身,任由那道白光沒入麵前的多拉斯身上,如同落入海綿中的水滴。
“竟然敢躲!”
伴隨著一聲嗬斥,樹林裏衝出一道銀白『色』的身影。
還沒等林說點什麼,一位有著栗『色』頭發的年輕人就衝到了麵前,滿臉怒容,抬手就要揮劍救下上麵的三人。
林想也沒想直接揮起法杖架去,直接攔住了那劍的去勢,並用力一推,將那揮來的長劍直接『蕩』了開去。
她這一下顯然出乎了年輕人的預想,將他整個人都推得後退了幾步,方才穩住身體,勉強沒有摔倒。
栗『色』頭發的年輕人『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他先是看看手中的劍,呆了片刻,隨即目光落到林手中的法杖上,整張臉又是神『色』一變。
——搞什麼?
對於這個半路殺出來的、臉『色』變來變去的家夥,林自然是一點好感也沒有,不過現在也沒法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