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揮淚離別
皎潔的月光如同一片銀幕,揮灑在整個漆黑的深夜裏,帶著雷雲浩的思念,灑向整個玄皇地境。
“呼…
雷雲浩輕呼一口氣,雲兒轉麵看去,雷雲浩的臉頰剛毅而堅韌,好似蜿蜒的海岸線,高聳的鼻梁安在前麵,側麵看去菱角有型,如同雕像般高昂。
“這屬於他的夜,帶著他的思念,擁有他記掛的人,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會出現在這個毫無人煙的萬象修魔界,而雷雲浩既然能走到這一步,他便非比常人。”
雲兒喃喃的同時,心中微微顫抖,或許是為雷雲浩的成就而感到驕傲。
但明天的他們便要離開這裏,雲兒自出生以來,從未離開過這個花苑,說不舍自然是不可能的,因為這裏也曾是她那消失的父母所留,對她們姐妹而言,這裏更是一個家,一個她們住了千年之久的家。
一千年,漫長而遙遠,什麼事都會發生變遷,隻是雲兒的千年之練都在為突破這塊噬靈牌而努力。一百年前,雲兒首次化階,引來六轉雷劫,成功突破玄靈階,一舉成為了中階靈獸,從而也成功的走出了這個花苑,但出去後的她並沒有離去,因為她還有著妹妹。
於是,雲兒再次回來,回到這個充滿溫馨的竹屋內,沒有日夜,沒有時間概念的繼續修煉,就這樣,相依著雨錫又度過了百年之久。
一百年後,其妹妹雨錫已然達到了化靈巔峰,而就欲化階前十年,雷雲浩的出現改變了這定格般的一切。
首先,雷雲浩無意闖進花苑;再次,他以血為引,靈識進入噬靈牌;最後,攜同身體進入噬靈牌曆練,待出來時,無情的時間卻已過兩年零三個月,原本生靈後階的雷雲浩也成為了一個有著無比紮實基礎的化靈階靈者。
雷雲浩出來時,雲兒並沒有再看見他,因為她已經被那噬靈牌的血意所擊傷,而且後麵更是陷入了長達七個月之久的沉睡,所以真正與雷雲浩再次相見時,已經整整過去了三年。
三年裏,雲兒有過思念,有過牽掛,有過擔憂;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當初無疑闖進來的少年,而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些所有的所有加起來卻讓她苦苦守候了三年,直到前五天,她才在那場大戰之中得以團聚,蘇醒恢複。
但雲兒知道,不管自己有沒有受傷,無法改變的事實便是雷雲浩成功的控製了噬靈牌,這對雲兒而言,如同神技,又像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噬靈牌的封印之力雲兒體會過,甚至說她對於那股力量的熟悉感已經無人可及,畢竟千年內,她都在其籠罩下不得出去,“玄靈階下皆可進不可出。”這已經成為這個花苑的定律,但為何隻有化靈初階的雷雲浩卻不可能思議的能將它收入囊中呢?
這點隻有雷雲浩知道,或者說是他在裏麵遇到了什麼奇遇,如果光憑實力,雲兒根本不相信雷雲浩可以做到這點,因為她的實力便遠超雷雲浩,而她麵對噬靈牌時擁有的,便是束手無策。
回想當初,雲兒吩咐妹妹雨錫將雷雲浩召喚進來,雖說別有用心,但她怎麼都沒有預料到,這巧合般的別有用心下,自己竟然漸漸對雷雲浩有了思念,甚至說一種朦朧的喜歡,這是她產生人心開始,第一次遇到的心事,帶有怯弱,帶有欣喜,也帶有羞意;或許這也是她認定了雷雲浩的性格與品質的重要因素吧!
雷雲浩並不帥氣,說成清秀更為適合他,略顯長的頭發垂落肩膀,有些瘦弱的背影,在月光的打射下,其影子更是被拉的細長起來;但落在雲兒眼裏,給她的卻是無盡的安全感,好似隻有他說能,那麼這個世界無論是什麼事,即便不能都會變成能。
這也許是雲兒對雷雲浩的一種信任,但也算一種愛。
十六歲的雷雲浩褪去了稚氣,自小心智大開的他更是猶如成年之人,雖然他並沒有陰險狡詐,但天生就帶有血眼的他卻殺意秉然。
麵對感情,雷雲浩可以柔情似水;麵對殘酷,他也同樣可以無情無義。
隻是連雷雲浩自己都不知道的是,這種生活到底算不算真實,不過,他既然踏上了這條路,他就不會後悔,因為這樣的殺戮就算再殘酷,那也總比一個被唾棄的書香弟子來的好,至少他現在很自由,不需要再忍受別人的冷嘲熱諷。
“雲兒…”
雷雲浩的口氣帶有一絲飄渺,聲音沙沙如同細雨,讓雲兒聽起來竟是如此不真實,隨即蹙了蹙秀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