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侯賽因的想法是最為純粹的,此時他的大拇指已經按壓在了按鈕之上,因為沈天成所想到的事情,他也想到了。
候塞因知道如果接下來衝進來的人,隻要是瓦格納或者說扳機他們其中一人安排的救援的人,那麼他和沈天成都沒有任何其他的選擇。
倒計時還在那裏,或許是不能直接引爆的,至少候塞因是這麼判斷的。
而候塞因這裏並沒有倒計時,他知道哪怕是一起帶走所有人的性命也必須這麼選擇。
既然已經想到了此處,候塞因不由得拍了拍沈天成的肩膀。
而此時沈天成自然也可以理解候塞因的意思,隻見沈天成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兩人此時形成了一種默契。
他明白侯賽因想說什麼,而沈天成也表示了同意,誰都不想因為自己而帶走對方的性命,但是眼下已經到了這種危機的關頭,那麼必須做出一個選擇。
而這種選擇所帶來的東西,所能承受的影響所要付出的代價,他們必須事後要承受,沈天成現在不想把事情想得最壞。
但是此時心中卻要做一個最壞的打算,最壞的準備,這才可以。
越到了危機時刻,沈天成越是冷靜的這種習慣,這種良好的品質一直保持著到了現在。
沈天成麵色從容,別過頭來看向瓦格納和扳機:“你們兩個真的不想活了?現在的事情很明確,還是你們質疑我的膽量?”
說完他麵露譏諷,掃了一眼候塞因:“還是說你們之一,他的膽量?”
“你可能不夠了解我,但是你不會不了解他吧,他能做出什麼樣事來,我想你也無法估量對吧,你手下的人是怎麼死的,最後都沒法逃出升天,難道你還不記得這個教訓嗎?”
沈天成這句話實在威脅,但同樣的也是在試探瓦格納,想知道外麵的人到底跟他們到底有沒有關係。
歸根結底誰都不想死,沈天成不是那麼衝動的人,所以眼下要把所有的情況都考量清楚。
就在瓦格納和扳機想要出言解釋的時候啊,門被推開了,而一個曼妙的身影奪步走了進來。
麵容上帶著幾分厲色,一身颯爽幹練的皮衣,很是惹眼。
而此時三人的心都放了下來,因為這個人就算扳機不認識,也知道絕對不會有危險,她隻是一個人來的,但為什麼敢一個人來誰都不清楚。
畢竟現在的局麵她一個女人隻身前來,能起到什麼作用?這一切雖然不得而知,但扳機並沒有太過存疑,因為很多事情目前看來顯得特別的沒有意義。
不過扳機不認識,至少瓦格納和沈天成都是認識的,而沈天成現在放下心來是因為他不用按下手裏的炸彈了。
同時拍了拍侯賽因,其實候塞因從表情上也推斷出來了,這件事情不會像他們想象的那樣發展。
因為看瓦格納和扳機的表情就已經明白這其中的事情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了。
眼下這件事情無疑被拉到了一個任誰都無法全然掌控的局麵之中了。
穿皮衣的不是別人,正是趙海棠,她帶著的那種笑容讓沈天成很不解,那是一種自信能夠掌控全局的笑容。
都這個時候了,趙海棠為什麼還帶著這樣的笑容?
但此時就算不解,沈天成也不能直接去問,眼下所有的事情隻能靠著旁敲側擊或許才能得到一個讓他滿意的結果,現在沈天成本以為想的很透徹的事情再次變得為難起來。
那種剛剛看到事情明朗然後又重新回到雲霧之中的感覺讓沈天成甚至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安。
雖然眼下手中的炸彈不用選擇引爆了,但也僅僅是當下而已,趙海棠這個女人坐下的時候還特意掃了一眼炸彈,這是讓沈天成更加不安的另外一個主要原因。
因為趙海棠在看到炸彈之後的表情是一種非常冷靜的神態,知曉心理學的沈天成知道,這種神態是完全裝不出來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才會導致沈天成如此的不安。
要是說趙海棠在看到炸彈的計時器之後,哪怕麵目上會有那麼一點的驚慌之色,可能都會讓沈天成感覺到某種釋然的狀態,可現在事情變得非常的玄妙,甚至讓沈天成覺得有些滑稽。
雖然沈天成很想提問,不過這時候他明白,還是先保持沉默的好,因為在座的絕對不會是他一個人好奇或者說不解趙海棠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
而且這其中的疑惑還不止這一點,趙海棠是怎麼知道這麼個地發的,看她信然的表情,沈天成更想知道她到底在之前做了些什麼。
瓦格納突然問道:“趙海棠?你來幹什麼?難道還不放心?”
趙海棠看都沒看瓦格納,反倒一直看著沈天成,那種笑容讓沈天成更加不適應了。
沈天成還是沒有說話,靜靜看著趙海棠。
“沈天成,我不得不謝謝你,我怎麼就想不出這麼一個高招來呢!真是多謝!”
此時趙海棠的表情好像被沈天成讀懂了,他突然意識到趙海棠的目的是什麼,並且具體要做什麼了。
接下裏他就聽到兩聲槍響,而後跟著的外麵也傳來一陣槍響的聲音。
沈天成目光微寒,候塞因目瞪口呆,心說哪裏來的這麼一個瘋女人。
他們這種表情的原因是因為剛才還在爭執的瓦格納和扳機現在已經成了兩具冰冷的屍體了。
沈天成突然笑了,然後不自覺的鼓起掌來。
“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趙海棠,還是你高啊!”
趙海棠淡然一笑,毫不避諱地開口道:“隻是你把我想的太高明了而已,其實這一點我是完全沒想到的,我知道你會懷疑我,並且想盡辦法在裏約對付我,從而能拿回這些數據,自然,我也想到了你會利用這些黑幫大佬,所以這才是最擔心的。”
候塞因此時也聽明白了,喉嚨裏發出古怪的聲音,半晌後才歎道:“好一個將計就計。”
趙海棠給候塞因拋了一個媚眼:“沒錯,還是這位大哥看的明白。”
然後她又看向沈天成,語氣頗為鄭重:“其實我一直都在關注你,自從付雨田輸給你以後,你就已經到了我的黑名單上麵,可是我不敢在境內殺一個警察,否則你們一定會追到天邊也會抓到我。”
“現在也是一樣的。”沈天成微笑道。
“你明白我的意思,現在我隻是卷走了錢,在你們的概念裏我隻是罪犯,可如果我殺了你,太多的警察會仇視我,那可不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