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走進了一家餐館,一向眼尖的沈墨軒就看見了坐在靠裏麵的潘燁。
潘燁一抬眼也看見了沈墨軒,揮手喊道:“師父!過來坐!”
沈墨軒看見潘燁身邊坐著一個中年女人,打扮的倒是挺年輕,不過沈墨軒從她的舉止就可以看出,應該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因為她從頭到尾都在說潘燁,潘燁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看到沈墨軒來才敢站起來說話。
“媽,就是他…”待到沈墨軒和裴雨詩入座坐好,潘燁指了指沈墨軒。
這種口氣…怎麼感覺好像是我欺負了他一樣?
“你就是沈墨軒是吧?聽說你懂道術?”潘燁的母親問道。
沈墨軒可以感受到,潘燁的母親很生氣。
“是的,貧道就是沈墨軒,潘夫人有何見教?”沈墨軒說道。
“那好,我就開門見山了。”潘燁的母親端坐著,“潘燁偷拿了家裏的五千塊錢,打到了你的卡上,我們家知道之後,就問過他這件事情,他和我說是和你學道術。”
沈墨軒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有膽子這麼做,因為原本我們對他管的比較嚴,他也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這次居然偷拿家裏的錢,而且還是五千塊!我希望你知道五千塊對我們家意味著什麼,我們家本來就不富裕,一下子少了五千塊真的很難生活下去。”潘燁的母親說完,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沈墨軒皺了皺眉頭,看著潘燁,他並不知道潘燁的錢是私自拿的:“潘燁,你沒告訴我你是私自拿家裏的錢。”
潘燁低頭不語。
沈墨軒又麵對潘燁的母親:“真是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是這樣的,我下午就把五千塊錢打給你,好嗎?”
潘燁的母親說道:“我覺得你是個很講道理的孩子,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會的所謂‘道術’,究竟是什麼東西?”
沈墨軒微笑著說:“這個嘛,我學的是茅山道術,專門驅鬼除魔的。”
潘燁的母親一下子笑了出來,笑聲中帶著不屑,雖然隻笑了一下,但是在沈墨軒的耳朵裏還是很刺耳:“驅鬼除魔?你是不是電影看多了?”
“想試試看麼?”沈墨軒笑道。
“嗯?我倒想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潘燁的母親抱著手臂,笑道。
沈墨軒從口袋裏掏出一張“三昧真火符”,說道:“這張符籙,你檢查一下。”
怎麼有種變魔術的感覺…
沈墨軒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句話,差點笑出來,不過還是強忍住笑意,將符籙遞給了潘燁的母親。
潘燁的母親將符籙放在手上把玩了一會兒,還給了沈墨軒:“沒問題。”
沈墨軒左手結劍指,右手捏符籙,口念道:“急急如律令!”
“噌!”符籙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潘燁的母親被嚇了一跳,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這…這怎麼回事?怎麼這張草…這張符籙自己燒起來了?”
潘燁的母親開始有些半信半疑了,不過她覺得可能這隻是變魔術罷了。
“這是一種很基礎的符籙,叫做‘三昧真火符’,不需要火苗就可以自行點燃,而且燒出來的火是極陽之火。”沈墨軒兩根手指又捏了一下,正在燃燒的符籙自己就滅掉了。
“這…”潘燁的母親目瞪口呆,潘燁在一旁傻笑,“你笑什麼!”
潘燁一看母親生氣了,又換成了板著的一張臉。
潘燁的母親還是不相信,道:“聽說道士是可以算命的,如果你可以通過我的麵相來算出我的過去,我就相信你。”
沈墨軒看了看,說道:“潘夫人…您的丈夫是不是…去世了?”
潘燁的母親一愣,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沈墨軒解釋道:“說句不好聽的話,潘夫人,你有克夫相…”
“克夫相?”潘燁的母親說道,“以前倒是經常聽人說什麼‘克夫相’,到底什麼才算克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