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笑個屁啊！”綠毛被沈墨軒看得起雞皮疙瘩了，心說這男的不會有什麼特殊嗜好吧…
沈墨軒笑道：“怎麼？你還怕我不成？”
“老子怎麼可能怕你！”綠毛的火，“噌”地一下就躥到腦門上來了，腳下的步伐也就變得更快，三步兩步就上前一拳。
沈墨軒側踏一步躲過了綠毛的拳頭。
綠毛覺得這情景有些似曾相識，不過管不了那麼多了，緊跟著又是一拳揍了上去。
“你還沒想起我是誰麼？”沈墨軒又側身躲過綠毛的拳頭，問道。
綠毛好像想起來了，這個家夥上次在遊戲廳把自己虐了一頓，他身邊還跟著一個神出鬼沒的女生！
“我…我好像想起來了…”綠毛後退兩步，聲音開始有些發抖。
“記起來就好，趁我還沒把你揍一頓…”沈墨軒手指著街道另一頭，“趕緊走，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
綠毛聽了，如釋重負，立刻朝著沈墨軒走的方向跑去。
“都靈真人，剛才真是謝謝了，貧道不像你是茅山教弟子，實在是武藝不堪一用啊…再加上年紀大了…”智瓏連忙對沈墨軒道謝，順帶想掩蓋自己根本不懂武藝這一事實。
沈墨軒心情依舊不好，心裏很亂，隻是敷衍了智瓏幾句就不再言語。
“都靈真人…有心事？”智瓏看出了沈墨軒臉上掛著不爽的表情，問道。
沈墨軒點了點頭，側目看了一眼智瓏，見他神情和藹，不似當初那般不屑，估計是因為自己幫了他一把的關係吧：“智瓏真人，貧道想問你個問題。”
“都靈真人但說無妨。”智瓏微笑著說。
沈墨軒出了一口氣，說道：“智瓏真人娶妻了嗎？”
“貧道已有家室十多年了，都靈真人想問的事情，是關於情感的麼？是那隻狐狸精嗎？”智瓏捋了捋胡須，“貧道早就說過，人和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智瓏真人，”沈墨軒打斷了他的話，“如果你的妻子隻是把你當作另一個人的替代品，你會怎樣想？”
智瓏擺出了一副“我已了然”的表情：“是這樣啊…”
智瓏和沈墨軒坐在一旁的長椅上，說道：“貧道以為，人和妖是不能在一起的，修真之人和妖就更不要說了，不過見都靈真人如此癡情，貧道知道也不能改變什麼。”
“你真的很喜歡她嗎？”智瓏問道。
沈墨軒點了點頭，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嗯”。
“你覺得她喜歡你嗎？”智瓏問道。
“…”
沈墨軒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若回答喜歡，那麼裴雨詩就不該在睡夢時喊自己前世的名字；如果是不喜歡，那麼自己尋求這個問題的答案，又有什麼意義？
沈墨軒自顧自的站起身，低頭不語，朝著遠處走去。
智瓏也沒攔他，坐在長椅上捋了捋胡須，歎道：“自古人和妖在一起都沒有好結果的…”
鬼使神差的，沈墨軒走到了吳水街，永昌閣。
對了，張俊生和那個貓妖，還有青兒奶不也都是前世的恩怨麼？
“叮鈴鈴…”掛在永昌閣門上的鈴鐺響了起來。
“歡迎光臨…”一個甜美的女聲從店裏傳出來，“嗯？沈墨軒？”
沈墨軒看著站在前台的貓妖，問道：“張俊生呢？”
“張俊生！沈墨軒來找你了！”貓妖衝著內室喊了一聲。
片刻，張俊生從內室走了出來：“幹什麼啊？昨晚沒喝夠是怎樣，你也不難受啊？”張俊生一邊說一邊撓著腦袋，看來是剛剛睡醒。
“張俊生，我有話要問你。”沈墨軒說道。
張俊生想起自己昨晚把沈墨軒和裴雨詩扔在一張床上睡覺的情景，以為沈墨軒要對他“下黑手”，說道：“有什麼話你在這說，這裏沒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