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語,誰語。
驚散舊枝無數。
“夫君,你怎麼總是能寫出這種悲傷的東西呢?”裴雨詩苦笑了起來,“你還是忘不掉她嗎?那個金燈花?”
韓泓瀚這才發現自己似乎傷到了麵前這個女子的心了,連忙說道:“不是不是,我隻是覺得有思緒而已,並不是刻意寫給她的…”
裴雨詩不等韓泓瀚把話說完,就撲進了韓泓瀚的懷裏,緊緊地摟住了他:“白癡,你不是說過,不想錯過我嗎?那你就好好珍惜我啊,再讓我傷心,當心我不嫁給你了。”
“我…”韓泓瀚伸出雙臂,想把裴雨詩抱住卻又不敢,一時間十分尷尬。
“白癡,快抱住我啊。”裴雨詩看韓泓瀚這幅白癡相,又好氣又好笑。
韓泓瀚在得到裴雨詩的允許之後,終於將裴雨詩攬進了懷裏:“我錯了還不行嗎?以後不會了,有娘子你,什麼都夠了。”
裴雨詩將韓泓瀚輕輕推開:“都說了還不是你娘子了,白癡。”說著又笑了起來,擦掉眼角那將要流出的淚滴。
“啪嗒!”原本寂靜的黑夜中傳來一聲微弱的腳步聲。
“嗯?”韓泓瀚抬起頭看了看一片漆黑的窗外,什麼都沒有出現。
“怎麼了?”裴雨詩也察覺到了一些異樣,問道。
韓泓瀚又仔細聽了聽,剛才好像真的是什麼都沒有的樣子,韓泓瀚才放鬆了下來。
“吱呀…”門被開了一條細縫。
“誰?”韓泓瀚的神經開始緊繃起來。
一條雪白的狐狸從門縫之間鑽了進來,嘴裏發著“嗚嗚”的聲音,像是很委屈的樣子,一雙忽閃忽閃的綠色眼睛,盯著韓泓瀚以及他懷中的裴雨詩,聲音越發的委屈了。
“哇,好可愛的小狐狸。”裴雨詩看見小狐狸,喜歡的不得了,或許女生對於這種毛茸茸的生物幾乎都是沒有抵抗力的吧。
裴雨詩蹲下身子想要把小狐狸抱起來,誰知小狐狸繞過裴雨詩,抓著韓泓瀚的褲腿就躥到了韓泓瀚的肩膀上,親昵的舔了舔韓泓瀚的臉頰。
“呃…”裴雨詩覺得有些尷尬,比剛才還要尷尬,“你們倆認識?”
裴雨詩剛說這句話就覺得自己是個傻子,居然問出這種問題來,不過韓泓瀚的回答讓她覺得韓泓瀚才是個傻子。
韓泓瀚伸手撫弄了一下小狐狸的小腦袋:“是啊,我們認識很久了呢。”
“錚!”突然門外響起了拔劍出鞘的聲音,緊接著門外就衝進來兩個蒙麵的男人。那兩個男人身著一身深藍色的夜行衣,麵罩遮得隻把眼睛露出來。
隻見比較靠前的一個蒙麵人,手裏握著一把玄鐵長劍,直奔韓泓瀚而去。
韓泓瀚直接嚇傻了,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眼看劍刃快要刺中身體,韓泓瀚才踉蹌幾步,堪堪躲過一擊。
不過對方是職業殺人的,怎會敵不過一個書生?
韓泓瀚的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就感覺到一股暖暖的液體從自己的身體裏流失出去,接著就看見一團猩紅的液體如同花朵一般在自己胸口綻放,原本站在自己肩頭的小狐狸也因為自己的踉蹌而跳到了地上。
“呃啊!”韓泓瀚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疼痛,胸前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那種皮膚與皮膚無法接觸在一起的疼痛。
疼痛過後便是一陣暈眩,之後韓泓瀚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喂,給那小子補一劍,不然被救回來就前功盡棄了。”比較靠後的那個蒙麵人有些焦急的催促道。
裴雨詩愣住了,張著嘴巴卻發不出聲音,眼睛裏毫無光芒,空洞無神。
“這個女人不錯…要不…”靠前的蒙麵人眼神中帶著貪婪。
靠後的蒙麵人立刻罵了一句:“你他娘的想女人想瘋了,你要是敢碰她,明天你就會橫死街頭!”
“切,不碰就不碰。”那個蒙麵人不屑地說道,抽起手中的長劍,向著倒地不起的韓泓瀚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