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才沒有喝醉…”沈墨軒無力地辯解道,因為他的舌頭已經打結了。
裴雨詩靠在沈墨軒的懷裏:“你不會喝就不要喝啊,現在把自己喝醉了,我也幫不了你了。”
沈墨軒無奈地摸了摸額頭,道:“誰知道那洋酒後勁那麼大啊…簡直了…”
“哈,沒想到都靈真人這麼容易醉啊,還是個小孩子呢…”張俊生笑道,“看都靈真人畫符的架勢,以為很厲害呢。”
沈墨軒現在感覺渾身無力,神誌很清醒,但是就是沒力氣動,所以也就沒有力氣和張俊生扯皮。
“裴雨詩,你會喝酒嗎?”秋凝說著遞了一聽啤酒過去。
裴雨詩看著秋凝手上的哈爾濱啤酒,問道:“這個…這個是酒?”
“對啊,哈爾濱啤酒,比起沈墨軒喝的那個,度數低多了,不會喝醉的。”秋凝一邊解釋一邊把啤酒塞進裴雨詩的手裏。
“唔…”裴雨詩兩手握住啤酒罐,帶著詢問的眼光看向了沈墨軒,意思是問他這酒能不能喝。
沈墨軒一想,反正這是啤酒,自己就算是喝啤酒喝到飽都不會醉,給小狐狸喝也無所謂的吧。
於是沈墨軒揮了揮手,示意裴雨詩可以喝。
裴雨詩得到了沈墨軒的允許,拉開拉環,低頭抿了一小口——覺得這“酒”苦苦的,不怎麼好喝。
“這…這酒怎麼苦苦的…和…和那個什麼似的…”裴雨詩小聲說道。
其實她想說的是,這酒怎麼和馬尿似的!
“怎麼?不好喝?”秋凝問道。
裴雨詩也不好意思說不好喝,隻能說道:“還不錯…還不錯…”一邊說還一邊喝手中那罐啤酒。
“你叫張俊生是吧?你是沈墨軒的朋友嘛,沈墨軒不能唱歌,你替他唱一首?”秋凝是一個很喜歡玩的人,這時候又開始攛掇起張俊生了。
張俊生站起身,說道:“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就來一首吧。”
張俊生點的歌是筷子兄弟的《父親》,悠揚的鋼琴聲響起,張俊生也做好了唱歌的準備。
“總是向你索取卻不曾說謝謝你,直到長大以後才懂得你不容易。每次離開總是裝作輕鬆的樣子,微笑著說回去吧轉身淚濕眼底。”張俊生的聲音很柔和,讓人覺得有種安靜的感覺。
沈墨軒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虛清的樣子,還有父親和母親的樣子,眼眶中又充滿了淚水。他坐起身子,拿起桌上的酒杯又喝了起來。
裴雨詩知道沈墨軒是聽了張俊生的歌才難受的,知道沈墨軒想念自己的親人了,便想要安慰他:“墨軒…”
誰知沈墨軒根本不理他,自顧自的一個人喝悶酒。
“墨軒…不要喝了你會醉的…”裴雨詩說道。
孫蓉也發現了不對勁,湊過來問道:“怎麼了?怎麼一個人喝悶酒,不是都喝醉了嗎?”
沈墨軒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狠狠地出了一口氣,大呼一聲:“痛快!”
裴雨詩拿著啤酒罐說道:“你不要一個人喝,我陪你好嗎?”說著又抿了一口啤酒,緊接著又伸了伸舌頭,她真的覺得很難喝,真的不能理解為什麼人類喜歡喝這種東西。
“傻姑娘。”沈墨軒笑著說道,接著靠在沙發上,看著正在唱歌的張俊生,又獨自喝起酒來。
於是有趣的一幕就出現了——每當沈墨軒喝一口酒,裴雨詩也很配合的喝一口啤酒。
“我說你們倆…”孫蓉對這兩個人十分頭疼,這不是往醉裏死命喝嗎?
張俊生一首歌唱完了,剛走下來,隻見沈墨軒醉醺醺地躺在沙發上,裴雨詩也小臉通紅地靠在沈墨軒的肩膀上。
兩個白癡…
張俊生心裏這樣想道。
可是下一秒,張俊生整個人都慌了神了。
隻見裴雨詩原本烏黑亮麗的頭發開始漸漸變白,雖然速度很慢,但是還是從裴雨詩的劉海開始,一直白到了前半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