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是你在和我說話嗎?”
白雪靈鳥點點頭:“是的,我的郡主!”海靈幻兒臉頰立馬飄上了幾朵紅霞,想起了宇文天焰,不明白此刻他是不是也像自個兒一樣的思念著她。
白雪靈鳥看出她的心思,不忍心中斷她的思緒,等到海靈幻兒停了一會整理好思緒,才說:“我是上官縈熙,曾經是曼菲斯的二郡主。後來死後精神不滅,附身在神獸身上,現在我和她是合二一體了。旁邊是我的姐姐上官儀藍。”
海靈幻兒睜大眼睛,到處瞭望:“在什麼地方呢?”
“在這個地方?呢!”海靈幻兒聽聞一個慵懶的聲音,領著說不出的嬌媚。他垂下頭尋覓發出聲音的物體,在那朵特別的焰魂蘭花麵前傻住了。
“你好,小姑娘,我是上官儀藍郡主。這就是我的妹子,碰到你我們非常開心,幾百年沒有和人聊過天了!”
海靈幻兒瞪著大大的眼睛,不明白的問:“你們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上官儀藍咯咯的笑著,然後說起來:“我們的肉身早就消亡殆盡了,我們的精神和這一些聖物合在一塊兒,依靠他們而生。他們汲取我們的精神能量,才會生長的更好。”海靈幻兒睜大眼睛說:“那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兩個人的眼睛裏的光彩刹那黯淡了。停了一會兒,上官縈熙說:“讓我來給你說說我們的故事吧!”說著就將兩姊妹怎麼樣在焰湖邊與諸葛海明相遇,怎麼樣熱烈的追趕他,以及兩個人勾心鬥角後來發生的悲劇和海靈幻兒說了。海靈幻兒淚流滿麵,連續的擦去臉頰上的眼淚,用梗咽的聲音慰藉兩個姊妹。姊妹們同樣是聲淚俱下,不過後來就開心起來:“我們現在早已和好如初了,經過幾百年的時間洗禮沉澱,我們的妒恨早已化解了,現在都雙方釋懷了,感情比原來還想好。”
海靈幻兒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說:“我發現女子的確是非常煩雜的動物,既招人喜愛又可恨。感情來的時候多麼單純和和善,被妒恨附體時又像個妖精一樣的,的確是駭怕啊!”
上官縈熙說:“像你這麼單純和善的郡主不多見了,你的命裏注定就是一輩子坎坷不平,你和宇文天焰近來的遭遇我也見過了。我前一陣子飛行的時候被被曼菲斯的邪靈烏鳥突擊過,負了傷沒法領你出去,等我將傷養好,就領你離開這裏,可能還須要幾天的時間。宇文天焰那個人陰險狡詐,在這個地方?幾天裏,你要時刻防範著他。不要再一次受到他的傷害!”
宇文天焰現在正處於無盡的抑鬱和灰心失望。他咬碎了銀牙的向天罵起最毒倒詛咒,他不明白自個兒琢磨的天衣無縫,就將成功的時候半路上殺出的可恨敵手,這個比自個兒更厲害地敵手,一個不明白什麼地方出來的不詳的孤兒,也不明白為了所說的可笑的感情,就摟著他跳下懸崖的丫頭,這個海靈幻兒頭腦到了最後怎麼想的?自個兒臂膀跳下懸崖跌得還沒有根本複原。
“這個該死的丫頭,”他罵了一句:“我會讓你們兩個不得好死,卑微下賤的東西,你們永遠不可能勝過我,是我的永遠就是我得,這就是因為什麼原因啊,我的天意怎麼這麼悲慘!”他的牙齒咬的滲出血來,指甲掐到了肉裏,骨節捏的爆響,五官扭曲麵目猙獰,不過他根本忘掉了自個兒才是始作俑者,自個兒中下的惡果兒,多行不義必自斃的原因。他記得早已許久沒有看見海靈幻兒了,不明白近來幾天她在做什麼。現在當務之急是離開這個鬼地方,不過這地方根本與世斷絕,哪怕插翅也難飛,怎麼出去呢。困境令他一時舍棄了殺海靈幻兒的念頭,有時一個人開腔大罵,有時默然不語,喜怒無常,反反複複,疙疙瘩瘩。間或兒被海靈幻兒看見,也從內心升起一縷絲同情之情。不過一記得頭一回碰麵時應付自個兒的手段,就不寒而栗。不過假如沒有那次的遭遇,現在也不會和宇文天焰離開的那樣近了,想到這裏心裏深處湧起了陣陣甜蜜,幸福不小心爬上了臉頰,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海靈幻兒在焰湖旁邊漫無目的走著,偶爾憶想那一些甜蜜的時間。宇文天焰現在怎麼樣了,她思考著這一些,倒在焰魂蘭花裏,無聲無息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