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叫我的姓名，海靈幻兒，”他的聲音差一點兒壓到了最低，微微地抖索著，“叫我的姓名，我想要聽你的聲音叫我的姓名。”
他差一點兒在懇求。
“聖……，”他的聲音把她帶到一種沒有辦法自拔的感受裏，差一點兒令她不可以呼吸，他的消沉的喉音在她耳畔呢喃，領著孩子般的率性。
她心軟了，迷戀了，她的淚流下來，滿山遍野地吞沒她為他驛動的心。
她輕輕地喘氣著喚著他：“宇文天焰，宇文天焰……”
他沉醉在她的聲音裏，過了許久，可能是感受到眼淚濡濕了他胸口的衣裳。
他有一些驚訝地捧起她的臉：“海靈幻兒，你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我招惹了你，不好意思。”
海靈幻兒搖了搖腦袋，把臉埋到他的胸懷裏。
她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發出一聲知足的感觸：“你沒有招惹我，我哭，是因為我心裏充實了藏也藏不住的開心。”
他輕輕拂去她臉旁的眼淚，眼裏是無盡的垂憐：“我真希望能領你闊別迫害，永遠隻給你開心，不過，幾次迫害你的人倒是我。”
“宇文天焰，”她迷朦的兩隻眼裏揉進了無窮的柔情，“我明白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根本不記得七歲過去的事情，我們曾經見過的，對過錯？”
他柔柔地把她攬進懷中：“不要再想那一些，是我不好，是我氣度窄小，因此才一次又一次地讓你悲哀。”
“不是，不是的，”她陷落在他的氣息裏，“我隻需要靠著你，感受你，我就無所駭怕。”
她抬起頭，仰視著他，黑亮的眼珠閃爍著靈敏的光澤。
“海靈幻兒……”他心裏深處充實了謝謝，“對了，我們說了這麼許久，你還沒有有泡進去呢。我真活該！”他惱恨地責備自個兒，“你快進去，這玉泉的效用真的非常奇特。”
海靈幻兒突然一下子之間羞紅了臉：“不過……不過……”
“發生了什麼事情？”宇文天焰急迫地看著她。
“不過你在這裏，讓人家怎麼脫衣裳嘛！”她突然一下子之間嬌嗔道。
這個笨瓜，連這一種事情都沒有預想到。
“哦——”宇文天焰這才反響過來，“不好意思，我太開心了，一時竟把這件事給忘了了。”
他傻笑的樣子好招人喜愛，海靈幻兒也的確是沒有膽量綻開了笑意。
“那……，我在外頭等你，有什麼事就高聲叫我。”
“嗯。”她看著他挺立的身影，滿懷的開心布滿開來。
宇文天焰做到龐大的台階上，他感受自個兒的心從沒象這一刻般安全。
一陣淺淺的芬芳傳到鼻尖，他微微地笑了——是她獨占的味道。
他用不著轉頭就明白她正輕手輕腳地向他走過來。
果真，一對弱小的小手輕輕擋住了他的眼睛。
“淘氣鬼，”他笑著把她拉到麵前，“因為什麼原因不多泡一下子？”
海靈幻兒噘起嘴：“一個人好沒意思的。”
“那……我陪你好嗎？”他痞痞地笑著，就想看她酡顏的樣子。
“你優劣啊。”她反向，臉果真紅了。
她怕羞的樣子貌似被薄紗般的雲霧遮擋的玉輪，甜蜜而嬌柔。
“小笨蛋。”宇文天焰抱住她精巧的肩，不知該怎麼樣才能更愛她。
“對了，”她記得什麼一樣的，“你還記得我們頭一回見麵的時間嗎？”
“當然記得。”宇文天焰和氣地用手盤弄著她黑亮的頭發，任它們流水般從他手裏閃過。
“那一隻神鳥，”她眼裏充實了憧憬，“的確是好優美美，好想再會到它。”
宇文天焰眼裏突然一下子之間也充實了憧憬：“你是說白雪靈鳥，我也好希望能看見它。”
“原本它叫白雪靈鳥，這姓名真悅耳。你那次是特意去找它的嗎？”她不明白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