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錚錚臉色更加陰沉,“我不會那麼做。”
房瀧伸手撩起她額前的碎發,“所以你才總會被人挾製。”
“你這邏輯有問題,分析事情不是像你這樣的!”聶錚錚有些惱怒,為房瀧此刻表現出的狠毒無情。
但轉念一想他隻是這樣說說,未必真的會這樣做,怒氣值又降了下來。
房瀧漫不經心地喝了口茶,說:“對付米福這種人,你心軟是要吃大虧的。他女兒固然無辜,但被他利用的其他人就不無辜嗎?你救不了所有人,就別想著做聖母。”
“我不是聖母,也沒那麼想過!”聶錚錚緊抿著嘴唇,胸腔裏堵著一團淤泥,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解釋才好。
好在是房瀧沒有繼續追問,沉默片刻提醒她:“你父母的死還沒有完全查清楚,要不要去原址看看?”
“去是肯定要去的,但在這個節骨眼上,我怎麼能走?”聶錚錚滿臉憂愁,“我走了,何先生怎麼辦?”
房瀧:“以及佩德羅王子,還在等你的答複。”
“啊呀是的是的,我知道,你能不能別這麼急著提醒我!?”聶錚錚煩躁地直撓頭。
房瀧輕輕勾唇,貼在她耳邊說:“求我。”
聶錚錚無可奈何地瞪視他,“六爺求你了,這時候就別鬧了成嗎?”
“求我。”他的聲音充滿了堅定不移的威懾。
聶錚錚恍然大悟:“你想到辦法了?”
見他神態戲謔,聶錚錚立馬改變了態度,抱住他的胳膊輕輕搖晃:“求求你了六爺,好六爺,你就告訴我吧。”
房瀧伸手在她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兔子裝、鎖鏈、三天三夜,你自己選一個。”
聶錚錚唇角狠狠抽搐,隻是略微想象那三個場景,就感覺到腰膝酸軟,“沒有第四個?”
“沒有。五、四、三、二、一……”
“兔子裝!我選兔子裝,這下總行了吧!”聶錚錚不爭氣地紅了臉,還得厚著臉皮繼續往他跟前湊。
房瀧伸手捏住她的耳垂,來回揉搓,“以後不準在穀清流麵前笑,更不準對其他男人笑。”
聶錚錚無語歎氣,這種時候這位大爺怎麼還隻顧著吃醋?
方雲磬莫不是從小被泡在醋缸裏長大的,可是看方老的作為,也不像啊。
“是是,我知道了。”
“以後再有任何人出現危險,報警也罷,找我也好,絕對不準以身犯險。”
“是——”聶錚錚拖長了尾音,忍耐著從耳根那兒傳來的酥麻,幹脆一把抱住房瀧的腰,趴在他的身上,“你別賣關子了,快說!”
房瀧揪了揪她的頭發,輕聲低吟:“你爸生前不是繼承了一塊藥玉龍石種嗎?把它找出來。”
聶錚錚還以為是什麼好主意,聽到他這麼說,登時泄了氣。
“吳叔和我都找了多久了,要能找到早就找到了!不行,這個不算,我不穿兔子裝了!”
房瀧扯著她的頭發,臉上冰原陡生,“你剛剛答應我的。”
“但是沒人知道我爸把東西藏在哪了,怎麼找?這不是大海裏撈針嗎?”聶錚錚氣鼓鼓地,強烈地認為房瀧是在趁火打劫。
房瀧輕聲冷嗤:“幸好有我,不然就你這腦子,下輩子都找不到。他既然是玉雕師,平生最在乎的是什麼?”
“那當然是玉雕了,可我在他留下的藏品裏找過了,什麼也沒……等等,我好像知道他把東西藏在哪了。”宛若醍醐灌頂,聶錚錚興奮得踮起腳,在他嘴上狠狠親了一下,“六爺不愧是六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