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他跟我們一樣，隻是大二而已！”
“張……張老師，您說的是真的嗎？”
馬苗的聲音有些發顫，原本紅彤彤的臉蛋，瞬間變得無比蒼白。
C語言入門講解，是一本校內資料，在其他高校並未流傳。
原本大家都以為，這本書應該是校內某個學術泰鬥的經驗心得，誰又能想到，這本書的作者，竟然就在他們身邊。
而且，竟然是默默無聞，一向被大家瞧不起的楚中天。
“沒錯！”張正玉點了點頭，滿是歉意的看向楚中天。
“中天，對不起，原諒我沒有遵守我們的保密約定！”
“我隻是希望通過這件事，可以樹立起你的自信心，你要相信自己，你比在座的每個人都強！”
張正玉態度誠懇，語氣和善。
“比在座的每個人都強！”
馬苗如遭重擊，身子微微晃了晃，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如果沒有張正玉的泄密，馬苗一度認為自己是最優秀的存在。
而如今，跌落神壇，不過是幾秒鍾而已。
原本的高高在上，在楚中天的麵前，無非是一個狂妄自大的跳梁小醜而已。
委屈的眼淚，在眼圈裏打著轉，馬苗努力不讓它們流出來。
“張老師，我一向不缺乏自信！”
楚中天翹了翹嘴角，露出一抹陽光般的微笑。
“我隻是窮而已！”
那微笑之中，正在極力掩飾著濃濃的憂傷。
“沒關係，隻要你肯報名，你一切費用，我都可以向學校申請報銷！”
張正玉莫名的有些緊張，一向沉默寡言的楚中天，今天的表現太過異常。
“謝謝您！”
楚中天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欠別人的已經夠多了，不想再欠了！”
楚中天走出座位，隨手把筆記本夾在胳膊下。
筆記本很舊，邊緣的磨損呈現出一種灰白色。
“張老師，我已經提交了休學申請，等我賺夠了錢，一定回來繼續讀書！”
“隻不過現在……”
楚中天的話沒有說完，嘴角泛起的微笑，卻給人一種很淒涼的感覺。
“你……”
張正玉麵帶驚恐，目送著楚中天緩緩走出教室門口。
“臥槽，這特麼什麼情況？”
“休學了？我怎麼沒聽他提起過！”
“不至於窮成這德行吧，學校給他的補助，難道都被他用來泡妞了嗎？”
教室裏一下子炸開了鍋。
嘈雜的議論聲，已經無法喚醒馬苗內心的彷徨。
馬苗的學習成績很好，在整個年級屬於頂尖的存在，哪怕跟高年級比起來，在某些方麵也毫不遜色。
馬苗很漂亮，公認的係花，無數男生暗戀的女生。
馬苗家很富有，在整個沿海市的富豪中，馬家可以排進前十。
馬苗被無數的光環籠罩著，哪怕隻有其一，也足夠普通女孩驕傲半生。
相貌和財富都是父母給的，隻有成績才是自己拚來的。
馬苗一向以優異的成績引以為榮。
然而，此刻，馬苗卻突然覺得，她引以為榮的成績，竟如此諷刺。
整整兩年，馬苗在楚中天的麵前，當了整整兩年的無知小醜。
“這怎麼可能？”
“他跟我們一樣，隻是大二而已！”
“張……張老師，您說的是真的嗎？”
馬苗的聲音有些發顫，原本紅彤彤的臉蛋，瞬間變得無比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