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故淡淡的應了一聲:“嗯,他就這樣。”
拍照片時候,薑顧跟她離得很遠,攝影師一直在前方指揮:“離近一點,這是在拍登記照片,離那麼遠幹什麼?”
薑顧是不喜歡她離近他的,所以拍照的時候慕如故都跟他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
“行不行阿你們?在離近一點!”攝影師不耐煩的喊著,每天登記的人都有很多,但是從來沒有像眼前這兩個人浪費時間的。
慕如故尷尬的挺值著腰,心裏緊張的不行,她的指甲掐進手心裏,才慢吞吞的靠近了一下薑顧,邊小聲的解釋道:“薑先生,一會就好。”
聽見她小心翼翼的語氣,薑顧心裏莫名一陣煩躁,甚至有股怒火洶湧而來,他不耐煩的皺了皺眉,帶著暴怒前奏的口吻道:“就這樣照。”
他的語調十分不悅,甚至聽的出來極力壓製的暴躁,攝影師這才認出來麵前的人,是帝都的薑少。
慌忙閉了嘴,趕緊給兩個人拍了照,等一切手續辦好,將證件辦理好的時候,慕如故才發現兩個人的照片上,猶如隔了一個人一般,是那麼的疏離。
出了民政局之後,薑顧大步流星的離開,慕如故跟在後麵,想要開口叫住他,問問他晚上回不回去,但看著薑顧冷漠的背影,還是將話生生的咽進肚子裏。
薑顧一言不發的上了車,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離去,周圍的人有投來不解的目光,刺的慕如故心裏發疼。
慕如故剛走出去沒有兩步,之前離開的車卻又忽然開了回來,停在了她的麵前,車窗被搖開,露出了薑顧那張精致的臉。
他是回來接她的嗎?慕如故心底有過一瞬間的竊喜,但是男子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如墜冰窟。
薑顧不屑的看著她,眼神裏盡是遮擋不住的嘲弄,他說:“慕如故,費盡心思讓爺爺認可你,費盡心思的嫁給我,住進我的家,為的就是讓我免費睡你?你說在外麵睡個妓-女還得花錢,慕如故你怎麼就這麼賤。”
慕如故被他冰冷的話嘲諷的一愣,還沒有緩過神來,他已經開著車絕塵而去。
*
太陽已經開始西沉,霞紅色的夕陽照耀在一排一排的香樟樹上。
薑顧的話毫不留情的砸在了慕如故的心上,猶如一把把利刃,將她的尊嚴收割的一點不剩。
她想起一個月前剛剛重逢薑顧的時候,剛想問問他,為什麼五年前的那次約會他沒有來。
但薑顧在她開口之前,冷冷的問向身邊的傭人:“她是誰?為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也可以隨意進薑家的門。”
短短的一句話,差點讓她紅了眼眶,原來這些年,自己一直在等待著的人,早就已經不記得自己是誰。
那個時候她在心底就已經完全的放棄了,隻是沒想到自己的公司突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雖然她已經封鎖了消息,但仍舊無力回天。
作為慕氏的子公司,出現無法挽回的危機時候,慕氏必然會舍棄掉這個小公司。但她不能放棄,這是母親最後的遺產。
慕如故淡淡的應了一聲:“嗯,他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