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扒著籠子往外張望,眼瞅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那本該在數小時前就該打開的鐵門愣是一動不動。
這都快十一點了,怎麼還沒回來?想著前幾天在她身上聞的味道,它就越發心焦。雖然它現在的妖力很弱,但不會連同類的味道都聞不出來。但是它沒把握,也許這味道是她與妖擦肩而過偶爾沾上的,也可能是那人與她每日偶有接觸,在回途的路上漸漸散去,回家後隻留下極淡的一點。它初次聞到的時候本想問個清楚,但沒留神就被她一西瓜錘回原形,又給關進了籠子。
以前她還允許他隔兩天變個身給自己洗洗籠子,而那日後她再不放它出來。隻是上班前將籠子提進客廳開個微風扇吹著,或是給一小盆冰塊。雖然她做的時候不甘不願的,可到底再沒熱到它。
其實她人是很好很好的,隻是咽不下一口氣。
它捧著個穀物圈啃了幾口,又咬了幾嘴小魚幹。去轉輪上跑了幾圈,最後在浴房裏打滾洗了個澡。這麼一通折騰下來也大半小時了,她還是沒回來。若是過了十二點她尚未歸,它必須做好翻籠子的準備了。哪怕是多心多事,哪怕她回來會把它抽得和陀羅似地,它也不允許有任何意外發生。
萬幸的是十來分鍾後門口終於有動靜了,鑰匙開門的聲音終於讓它鬆了口氣。不過她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和她一起進來的還有個男人。它緊緊地抓著籠子橫欄,瞪著黑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們。
男人半扶半攙著將她放倒在沙發上後便四下看了看,突然問道:“小喬一個人住啊。”
王一一正大汗淋漓地進來,將喬稚的皮包往邊上一放,說:“是啊,這房子也是她自己的。從買房到裝修,一路全包。”男人笑了,“她一個人能做到這份上,真不容易。”王一一嘻嘻笑,“徐助,怎麼樣。我們家喬妹雖不是白富美,可卻是出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關鍵時刻還能化身無敵小金剛,相當經濟實用啊。”
徐助笑得厲害:“王一一啊王一一,你可真損。當心我明天告訴小喬,說你背後埋汰她。”王一一滿不在意:“我這是赤膽忠心一片,喬妹懂的。”說罷又眨眨眼,“徐助,咱也就借酒壯膽問問,你是不是還沒女朋友哇。”
徐助沒有立刻回答,隻是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笑道:“怎麼,想給我介紹?”王一一大喜:“可不是嘛,您不知道現在單身的好男人有多稀少,比他媽的霸王龍還難找哇。”
徐助附和道:“的確,我也覺得像你這麼嘴損的姑娘,罕有的程度堪比太陽女神螺。”
王一一非常好學地問道:“那什麼太陽的,是哈玩藝兒?”
“一種有著輪狀神經結構的生物,哪怕肉體組織壞死,隻要神經還在就可以不斷重生。”
王一一愣愣地看著他,突然跳起來:“下流,流氓。竟然在我們兩個黃花閨女麵前提肉體肉欲口口口口口,你也不臉紅害臊。”
籠子裏的雄性折起了耳朵,用爪子捧臉,表示聽到違禁詞各種害臊羞澀。籠子外的另一隻雄性卻是含笑脈脈:“王一一,你是不是想給我介紹女朋友?”不待她回答又說道:“我瞧著你很不錯,不如我們發展看看?”“呃……”“我知道你沒男朋友,”徐助指了指沙發上的喬稚,“你也不是同性戀,而且,你家不是逼婚逼得急嗎?你不覺得像我這種條件,是麵很好的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