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從年底流放邊疆的三皇子蕭摯回京,文武大臣們都蒙圈了。因為老皇帝不僅給他封了雍王賜了王府,竟然還把軍權全部交到了他的手裏,整個皇宮及兩大王府的護衛也都歸他調遣,眾人猜不透皇上的心思了。
“小蜜兒,下雨了還不快回屋裏去,穆澤你不要覺得自己醫術好,就任由妹妹在外麵玩耍,著了涼可就不好了。”打著傘的白胡子老丈陪著一位仙風道骨的居士從山下上來。
長嶺山上這一大片緩坡是緊鄰的兩座莊園,東邊是穆家的莊園,穆家世代行醫,且醫術了得,在江南一帶頗有名望,祖祖輩輩積累下來的產業豐厚。雖是此處觀景最佳,但一般人也不會隨意上來,隻因與沈家的莊園緊鄰,穆澤時常拜托她過來幫自己翻譯梵文的醫書,初蜜才成了常客。
“族長爺爺,下雨路滑,您怎麼來了?”沈初蜜迎了上去。
“桃溪鎮果然人傑地靈,竟有如此出塵脫俗的姑娘。”居士一愣。
老丈嗬嗬一笑,走進亭中,對居士道:“這是我們小蜜兒,那年第一罐桃花蜜剛剛釀好,就被她愛吃蜂蜜的娘親吃下了,然後就生下了這個白白胖胖的小丫頭。她爹歡喜地連名字都想不出來了,她娘說就叫小蜜兒吧,讓丫頭一輩子都甜甜蜜蜜的,嗬嗬……”
“爺爺喝茶,您也請喝茶吧。”沈初蜜用托盤奉上兩盞茶,卻見那居士竟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臉,正要瞪他,卻聽他說道:“姑娘麵相極好,將來貴不可言,貴不可言哪!”
沈初蜜並不信他的胡話,奉了茶便轉過身去。穆澤不動聲色的上前幾步,擋在了她麵前。“沈爺爺,這位是?”
“這是老夫請來的風水師,今年倒春寒十分厲害,至今桃花未開,早稻無法插秧,周邊的幾個鎮都在想法子了,我也想看看是不是咱們鎮也要修一座風水坊才好。”老爺子憂心忡忡。
風水師四處望望,又掐指算算,點頭道:“老爺子,你們桃溪鎮是周邊風水最好的。尤其是那邊的茶園,還有園子後麵的墳塋。”
老族長也連連點頭:“不錯,那是小蜜兒她爹相中的風水寶地,就把我們沈家的祖墳遷到了那裏。這一片山地也是沈言在世時買下的,種了碧螺春,修了學堂。這些年他們家搬去京城,都是老夫在打理園子,所得收入分給學堂裏孩子。我們沈家的孩子,不僅不用交束修,還可以分到紙筆衣服,飯食,這都是沈言的功勞啊。不過說起來,小蜜兒真是福星呢,就是她出生的那年,她爹考中了狀元,一家子都搬到京城去了。可惜呀……”
居士的目光若有若無的看向沈初蜜,小姑娘很不自在,穆澤道:“沈爺爺,我先送妹妹回去吧,逗留久了怕真要著涼了。”
他收起畫作在匣子中放好,撐起傘,要送初蜜離開。
“穆大哥,那本醫書隻剩三頁了,我今天幫你譯完再走吧。”沈初蜜並非神童,對於四書五經、詩詞歌賦不算十分精通,卻唯獨有這語言天賦。自幼跟著博學多才的父親,竟然學會了三種外族的語言文字,堪稱一奇。
可是,自從年底流放邊疆的三皇子蕭摯回京,文武大臣們都蒙圈了。因為老皇帝不僅給他封了雍王賜了王府,竟然還把軍權全部交到了他的手裏,整個皇宮及兩大王府的護衛也都歸他調遣,眾人猜不透皇上的心思了。
“小蜜兒,下雨了還不快回屋裏去,穆澤你不要覺得自己醫術好,就任由妹妹在外麵玩耍,著了涼可就不好了。”打著傘的白胡子老丈陪著一位仙風道骨的居士從山下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