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就可以動手了。”
一聽她這話,陳敬更慌了,“但是我發誓,那隻是在以前!後來我發現你根本不像他們說的那樣,你很善良,嘴硬心軟,這次的事情你才是主要受害者,我一定會幫你的。”
呷了口茶,頓了下,將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看向陳敬,問道:“我不是好人,從一開始就不是。你別美化了我,你不要忘了,這麼些時間以來,你一直被我奴役。至於你要幫我,其實你也可以不幫我,我一個人早就習慣了。”
習慣了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帶著正義的名號做最齷齪的事;習慣了他們永遠隻看自己想看到的,和自己想聽見的;習慣了隻身一人,站在所有人的對立麵。從一開始她要做的就不是世俗認同的事情,無所謂別人怎麼看她,她隻要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然後堅定地走下去就夠了。
“我想幫你,我一定會幫你的。”陳敬說。
風淅淅沒再回應他的話,輕聲道:“你走吧。”
陳敬站在那裏默了會,說:“那我明天再來看你,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的。”
陳敬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忍不住來搞事情了。
此時風淅淅正躺在床上假寐,不一會就聽見一聲細微的響聲從她的門口傳進來。如果是陳敬絕對不會這麼小心翼翼的,所以可以直接把他排除。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些看她不順眼的人了。
至於是誰她還真不知道,畢竟看她不順眼的人太多了。
門外的人偷偷摸摸,一股格外清淡的香味飄了進來。那味道極淡,不注意的人定會誤以為是花香。
可風淅淅一下就聞出來了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西域的一種蠱。母蠱會順著香味走,而這種香最容易沾在人身上,屆時母蠱就會順著香味爬到她的身上,再爬進她的身體裏。半個時辰後,母蠱就會找到一個適宜的位置在裏麵孵化幼蠱,而公蠱則在下蠱之人的手裏,隻要那人願意,弄死她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使了個小法術,一陣風將那些香味帶了出去,方才還在往裏爬的母蠱為了追香,以極快的速度向門外爬去,不一會風淅淅就聽見了巨大的聲響,伴隨而來的是一聲慘叫:“啊!”
現在也不用裝聾作啞了,風淅淅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拉開了門。
門外仲浩歌正倒在地上,一隻手拿著一個黑色的木盒,一隻手捂住脖子。接著月色,她甚至可以隱隱看見在他臉上爬來爬去的母蠱。
她人一出來,仲浩歌怨毒的眼神就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咬牙切齒道:“袁淅淅!你到底為什麼一定要毀了我!?”
“你說錯了,”風淅淅幫他糾正,“毀了你的是你自己。怪你自己太過貪得無厭,否則你估計會有一個還不錯的前程。”
“什麼前程?”
聞聲趕來的晨曦真人問道。
風淅淅抬眼看去,晨曦真人身後還有其他各門派的,陳敬落後他們一步還在拐角處,文淵則跟著陳敬不知道絮絮叨叨的在說些什麼。
“那你現在就可以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