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竹突然沒有逗謝眉芷的心情,她道:“姐姐說的我都已經明白,隻是還需要好好想想。”
謝眉芷想讓碧竹站在尤玉涼身後,這樣尤玉涼就能撫養碧竹的孩子,到時候尤玉涼肯定會對她這個功臣青睞有加。
且說裴柔,她是鐵了心不會去找謝眉芷,可還是留意著謝眉芷的消息,當得知謝眉芷去了瑤夕閣,她內心更加鬱結,“本以為她這次能夠安分,倒是沒有想過反而更加的猖狂。”
身旁的丫鬟勸裴柔放寬心,裴柔歎氣道:“或許這麼多年就是我錯了,才讓她這般的不知所謂。”
本就已經對謝眉芷心死,現在更是不在關心。
流光台。
繚歌聽說謝眉芷去了瑤夕閣,她才不想去湊熱鬧呢,再加上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夏緋歌,就來了流光台。
夏緋歌是安靜的性子,自然做不成過於歡脫的事情,繚歌到的時候她正在練字。
繚歌雖說性子不是足夠跳脫,可也不至於天天練字都不嫌煩躁。
偷偷走到夏緋歌身後,繚歌猛地抽去夏緋歌手中的毛筆。夏緋歌被嚇得渾身一顫,一旁的桃灼和柳絮卻不厚道的笑了。
等到柳絮和桃灼離開,夏緋歌回頭一臉嬌嗔的看著繚歌,雖然是責怪,卻像極了撒嬌,“姐姐,你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就知道這樣耍我。”
小的時候夏緋歌比繚歌用心學習每一樣東西,後來夏緋歌被夏父讚揚,繚歌那時候還是個性子驕縱的姑娘,便開始日日給夏緋歌搗亂,最常用的手法就是從後麵將夏緋歌手中的毛筆奪走。夏緋歌麵對這個嫡姐向來都是小心翼翼,自然不敢搶回,隻能看著拿毛筆落淚。
繚歌也想到當年的事情,她將毛筆放到桌子上,“時間可真快,現在你都長這麼大了,也不是那個哭鼻子還要費心逗笑的小娃娃了。”
提起這件事情夏緋歌忍俊不禁,“姐姐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將我的毛筆扔到湖中,我怎麼可能因為害怕完不成作業被先生責罰。”
“我就說你怎麼這麼大度不怪我了,原來這麼多年一直記仇呢。”
說到最後兩個人一起哈哈大笑,笑聲讓門外的柳絮和桃灼聽得一清二楚。
而屋內的二人笑後平靜不少,她們坐下開始談論小時候的趣事。
想起慈祥的母親,繚歌忍不住問道:“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母親,也不知道母親現在身體還好不好?”
“我剛離開府的時候。夫人的身體還算是不錯,當時很多事情都是她打點的。”
“那就好。”
夏府能讓繚歌牽掛的人已經不多了。
夏緋歌麵色則是突然不好了,繚歌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家裏發生什麼事情了?”
“並沒有。”夏緋歌臉上浮現一絲苦笑,繚歌就知道此事絕對沒有這麼簡單,“若是發生了什麼可以告訴我,雖然不一定能夠幫你解決,但至少能夠讓我陪著你。”
因為待字閨閣的時候嫡庶分明,所以在夏家的時候,繚歌和夏緋歌的感情都沒有這麼好。
“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隻是對父親的做法有些失望,他以為我不知道程大哥的事情,所以昨天收到他的家書,說程大哥已經成家,還希望我能夠安分的留在王府之中。”
夏緋歌無疑是個孝女,她對夏父也不曾有過什麼不滿,可是這件事情卻讓她心生不滿。
繚歌聞言也有些怔愣,如果夏緋歌真的是在王府之中安心伺候穆洛廷,那麼夏父的這個謊言確實能讓夏緋歌死心,隻是這樣豈不是會讓夏緋歌一輩子活在遺憾之中,遺憾自己沒能嫁給程子邱。
夏父的做法某種意義上是好事,可是對於夏緋歌來說實在實在是過於殘忍。
“這件事情他是做的不太周到。”繚歌眉頭緊皺,絕對不是在為夏父說話。
並非是天下的父母都會為子女著想,也有的隻是拿子女做交換自己想要東西的物品。
繚歌也知道夏父作為夏家家主不容易,可是她就是無法理解夏父。
謝眉芷眼看著已經挑撥離間了碧竹和繚歌的關係,就等著碧竹投誠尤玉涼的消息呢,豈知等了幾日依舊沒有什麼動靜,她就又去了瑤夕閣。
而這次可沒有這麼巧了,這次繚歌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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