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灼瞟了眼碧竹,眼中露出笑意,“是啊,奴婢也覺得那個霓兒有些奇怪。”
“霓兒?”繚歌認真思索著這個名字,試圖將一張臉同這個名字對號入座,“可是那日裴謝二人來時的那個丫鬟?那日就覺得她這個人有些古怪,我也沒放在心上。”
“奴婢現在也隻是懷疑階段,日後仔細留意定會有所發現。”
繚歌並非不相信桃灼所說,而是她覺得這種觀察變動太大,指不定哪日她們有什麼疏忽,就被霓兒給抓住了把柄,“我覺得還是將此事交給王爺比較好,他調查起來可比我們方便太多了。”
“行,奴婢等會兒就去王爺那裏,但夫人也需要進食,不然身體會垮下去的。”桃灼覺得這兩日繚歌都開始清瘦起來,因為裝病,所以瑤夕閣的飯菜都特別平淡,繚歌也是時常沒有胃口。
吩咐給她們二人的都有事情,待她們離開,繚歌頗為頭疼的躺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結束這種日子?”
大概是繚歌最近實在是過於墮落,結果剛剛躺下沒多久,就已經開始昏昏欲睡。
尤玉涼就是這個時候帶人闖進瑤夕閣內室的。
一陣巨響使繚歌猛然驚醒,她迷茫的眼神從床幔頂部轉向內室砰然倒地的屏風之上。
來人不多,也就僅有三人。
尤玉涼為首,其次便是裴柔和謝眉芷。
越過尤玉涼,繚歌看向裴柔,裴柔目光帶著擔憂,繚歌對她淡笑,像是在安慰她的心情。
然而繚歌這種笑意卻被怒火中燒的尤玉涼看成是挑釁,“歌瑤夫人最近可還好?”
繚歌淺笑不答,正好她今日睡得太多身子骨實在懶惰,也就不起身行禮,“王妃眼睛挺大,怎麼就是不收光,還是說王妃見過躺在床上的病人會比得過始作俑者?”
或許隻是因為繚歌將一切都不放在心上,所以總能輕而易舉的挑起尤玉涼的怒火。
隻是,尤玉涼還沒有講話,謝眉芷就跳出來說:“你好大的膽子!當著王妃的麵居然還敢胡言亂語!”
繚歌並沒有正眼看向謝眉芷,她笑道:“王妃身旁的狗怎麼總愛狂吠,說出去總會讓人覺得有失王妃身份呐。”
“你罵誰是狗?”謝眉芷受不起激將法,繚歌輕輕一句她就跳到尤玉涼麵前,指著繚歌痛罵。
繚歌被人驚醒,現在覺得頭疼,她闔上眼睛,“我可沒有出口成贓,這明明就是謝妹妹你對號入座。”
謝眉芷這下可是吃了個啞巴虧,她回頭看著尤玉涼,希望尤玉涼給她出頭。可是尤玉涼狠狠瞪她一眼,“你還嫌不夠丟人現眼?”
謝眉芷對於尤玉涼的話可是當成聖旨開聽,當下屁也不敢放一個就躲在裴柔身後。
尤玉涼這才看向繚歌,幾日不見好像消瘦不少,“沒想到妹妹生了病,居然還有如此的口才,若是讓樓中的先生聽聞,恐怕是要羞愧的投江自盡才是。”
樓中的先生,不就是茶樓中的說書先生。
尤玉涼這般諷刺繚歌,無非就是在暗中貶低繚歌出身低下,隻是這一切繚歌並沒有放在眼中。“那妾身是否又多了一門手藝?將來若是淒慘離去,看來也能奪取先生的職位呢。”
這個先生,和尤玉涼口中的先生卻是不太相同。
尤玉涼聽出繚歌的畫外音,她不怒反笑,“看來歌瑤夫人連自己的後路都給找好了,如此一來本妃也不用在同歌瑤夫人客氣才是。”
“王妃這話可就不對了,王妃您何時同妾身客氣過?”
繚歌這句話說的未免有些不給尤玉涼麵子,使得尤玉涼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
“妹妹好本事!”尤玉涼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繚歌就當做不知情,她望著尤玉涼道:“這不是入了王府,王妃姐姐您教導的好?”
她說完覺得有些口渴,“酒臥病床有些無力,不知王妃姐姐能否賞妾身一杯水喝?”
尤玉涼雖然看著繚歌極其的不順眼,可是此刻她還真不敢對繚歌下手。她麵色有這麼難看,身後卻沒有一個人動彈,她不禁麵色又冷了幾分,難道還需要她這個王妃去伺候一個側妃?
繚歌眯著眼睛望著她們,這時候尤玉涼冷然道:“裴氏!還愣著幹嘛?”
裴柔問言一副不情願的意思,她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倒了杯水,然後慢吞吞的走到床榻旁遞給繚歌。
如果您覺得《曲亂天下》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8/859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