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玉涼正在同一旁的妾室裴柔講話,對繚歌的行禮裝作聽不見看不到。
福身行禮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實在難受,以往繚歌不過片刻便已起身,現在猶玉涼分明是故意為難她。
碧竹想要站出來打破僵局,繚歌伸手攔下她。自己不過剛剛進入穆府,此時此刻並不是同尤玉涼翻臉的最好時機。
繚歌身子一直搖晃,尤玉涼餘光能夠瞧見,隻是想給繚歌一個下馬威而已。
就在尤玉涼以為繚歌還能堅持之時,繚歌卻忽然摔倒。
尤玉涼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卻起身走到繚歌身旁。她笑著扶起繚歌:“都怪我沒有瞧見,讓妹妹受苦了。”
繚歌低頭之際臉上露出笑意,抬頭確實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沒事,妾身怎能怪罪王妃,比較王妃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尤玉涼已經將繚歌扶起一半,她問言火冒三尺,不留痕跡的鬆開手。
若不是有身後的碧竹,繚歌這次定要摔個四仰八叉。
碧竹妥妥扶著繚歌,她眼中的笑意難以掩飾。夫人如此明目張膽的說王妃,王妃要是能忍的住才怪。
繚歌麵對尤玉涼總是一副可憐兮兮,這讓尤玉涼心中直是敢怒不敢言。
“是啊,這麼多年陪王爺走來,本妃在你們之中年紀也算很大,倒不如你們這般口齒伶俐耳目清晰。”
對於尤玉涼的話,繚歌隻撿好聽的記下,對於不好聽的直接忽視。
“昨夜王爺還在誇獎王妃,王妃果然同王爺說的那般賢惠得體。”
繚歌也知曉尤玉涼定然沒看出她的小把戲,但是她不在意,她要的隻是旁人看不清。
尤玉涼在王府可是人人稱讚的好主母,繚歌作為新進府的寵妃,屆時若是貿然除去猶玉涼,恐怕會讓他人在背後議論,既然如此倒不如讓尤玉涼自己暴露馬腳。
尤玉涼會演戲,並不代表她不會演戲。
“王爺倒是極少同本妃講出這樣的話,今日還多虧妹妹告知。”尤玉涼說完向主位走去。
繚歌站在大廳之中,尤玉涼沒有說出讓她離開或者是坐下,她不敢肆意妄為。
裴柔笑道:“這位妹妹看著可是眼生的很。”
裴柔是同尤玉涼差不多同時進府,她對尤玉涼一直是馬首是瞻,這麼多年尤玉涼對她的倒也不錯。
繚歌看了眼身側的碧竹,碧竹微微福身:“裴夫人,這位是昨日剛進府的側妃歌瑤夫人。”
裴柔臉色瞬間不好了,側妃,那相當於她應該喊繚歌姐姐,而非妹妹才是。
一旁的尤玉涼亦是麵色不愉:“側妃?碧竹你可確定?”
側妃同妾室自然不同,側妃可是要入宗譜的,就連身份也比妾室高出許多。
繚歌低頭,若是不經意真會以為她是嬌羞。
“奴婢確定,王爺今早上確實是這麼囑咐奴婢的,歌謠夫人一切都按照側妃的月例,至於冊封儀式就等他日舉行。”
碧竹所言不虛,尤玉涼也明白恐怕穆洛廷這次是來真的。
尤玉涼平時裝慣了賢惠端莊,即使她此刻憤怒不已,可是還能微笑著麵對繚歌:“既然如此,那就一切都聽從王爺的吩咐。”
裴柔在一旁不敢開口,生怕旁人會擴大她剛剛的錯處。
尤玉涼自然不舍的讓繚歌春風得意,她道:“既然冊封儀式舉行的日期不定,但是其他的禮儀卻是不可費。”
繚歌不明白還有什麼禮儀,尤玉涼笑的高深莫測:“本來側妃是要在冊封翌日才向本妃敬茶,但現在儀式還早,不如就按照其他妹妹的做法,就在侍寢翌日奉茶如何?”
裴柔自然不會拒絕尤玉涼的提議,繚歌心知這是尤玉涼在給她難堪。
侍寢翌日奉茶的分明就是妾室,尤玉涼這是變著法子在貶低繚歌。
繚歌不語,反正身旁有碧竹,就讓碧竹出頭。對於這個曾經是穆洛廷的貼身侍女,尤玉涼想必還是有幾分的忌憚。
繚歌想得沒錯,碧竹確實不願:“王妃,這恐怕於禮不合,歌瑤夫人並非妾室,豈能侍寢翌日奉茶。”
雖然碧竹曾經侍奉穆洛廷,可是尤玉涼也不允許碧竹這般不給她麵子。
尤玉涼麵色冰冷:“這王府之中何時輪到你一個小丫鬟來指手畫腳?碧竹,看來是王爺將你寵的太過於嬌縱。”
“奴婢怎敢。”
雖然碧竹一向不服尤玉涼,可是也不能當眾同尤玉涼爭吵,不然穆洛廷也保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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