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開他,不再多說挨著公子胤的衣袖,走了過去。
耳畔卻有聲音傳來。
〞夫人已懷有身孕,還請善自珍重。〞
善自珍重。易明胤,你放心,我一定會善自珍重的。
三日後。
世子在花園中設家宴。公子胤政事繁忙,理所當然一一失陪了。
〞聽聞,公子胤的起居曾有一段時間,都是繚歌姐姐照顧的呢!〞
嬈歌拿著帕子,閑閑地與繚歌絆著嘴。
〞嬈兒切莫胡言!〞
〞我在霜華廷隻是打理打理公子的琴器罷了。公子甚是繁忙,我連麵都沒有見過幾次。〞
〞倒是聽聞,世子曾送給公子一位美人,去照顧他的起居。聽聞,他可是韋姐姐的表妹呢!嬈兒對公子胤的生活起居那麼上心,不如去問她。〞
〞喲……〞她看向一旁調著茶的韋敏媚,賠笑道:〞韋姐姐莫要怪罪,我都忘了,公子已經把她打發出去。〞
〞好了!〞易明涵有些發怒。〞長兄豈是你們可隨意調笑的!〞
〞世子,不要生氣,今兒是喜宴吶,妹妹們還不認錯?〞陰頌麗笑盈盈上來打個圓場。
韋敏媚似也沒有對剛才的調侃,記在心上,道:〞陰姐姐說得對,妹妹們,向世子罰酒一杯,祝世子早得麟兒,福世綿長。〞
一時四美如四花,綻放在世子眼前。
卻突然最為嬌豔的薔薇,無聲無息地,折倒了。
〞來人哪,醫官,醫官。〞
〞嬈兒,嬈兒,你怎麼了?〞
一時間,宴場一片零亂。
小夏夫人倒地,不省人事。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來。世子慌忙將她抱回流芷閣。
繚歌突然有些羨慕她起來,世子畢竟對她,還是有些真心的吧。
流芷閣。
醫官和世子守在床側。
除了繚歌懷有身孕,韋敏媚和陰頌麗都侍立在一旁。
繚歌回到流花閣,剛喝下薇兒端來的參湯,壓壓驚。
卻見到世子身旁的兩位內官,又來傳她去流芷閣。
〞世子所為何事?〞
〞奴才也不知何事。隻知,皎月夫人已經醒了,世子請夫人立刻去看看。〞
繚歌蹙起眉,在薇兒的服侍下,又回到流芷閣。
隻見嬈歌柔弱堪憐,躺在世子懷中,一臉梨花雨。
〞姐姐。〞隻兩字,便有萬分委屈。
〞姐姐,就算妹妹較之你先懷有身孕又如何?〞
〞是男是女猶未可知,是愚是慧也未可知。誰能封為王妃更無從知曉,可你怎能為了你的私心,而狠心的去害我的孩兒?〞
〞這個孩兒,可是要喊你一聲姨娘的!〞
〞嬈歌!你在胡說些什麼?我何曾害過你的孩子!〞
繚歌口中怒極,心中卻冷哂,原來是一早設好的套兒。
〞世子,世子,嬈兒對不起你,差點,我們的孩兒就要離開我們了。〞
繚歌朗聲道:〞夫君,我沒有做過。〞
夫君二字,世子心裏很受用。但舊愛如此痛心,他也隻得硬起聲來道:〞繚歌,為夫也想相信你,但,今日嬈兒隻吃了你流花閣,所做的江南餅糕。便腹疼不止,差點小產。〞
〞醫官看過了,那裏確有損胎傷心的髒東西。〞
繚歌看著世子起身,便順勢跪在他腳下,〞夫君明鑒,我沒有害過嬈妹。那餅糕本是我命人從江南而買,以解思鄉之苦,嬈妹看到便要了些去。〞
〞我吃都無事,為何她卻偏偏有事?〞
〞是我害她?還是有人要害我呢?〞
〞我曾被人冤枉,貶為罪婦。因世子厚愛,洗刷冤屈,才有幸重回世子身邊。殊不知,這已經讓多少人惹紅了眼?〞
〞究竟是有人想害我?!〞
〞還是有人想一箭雙雕,將我姊妹腹中骨肉一起除去呢?!。〞
一語激起千層浪。眾人都麵麵相覷。夏氏這話理不虛兒。
世子也為之一震,思忖片刻後道:〞將夏氏繚歌囚足於流花閣,小夏夫人也不得擅自出閣,一切都要細細查明!再做定奪!〞
繚歌心底浮出一絲笑意。往往自作聰明者,隻會萬劫不複。
床榻上的嬈歌,早已擦幹淚眼。死死地盯著繚歌。
幽怨嗎?好妹妹,這台戲,才剛開始,不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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