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王宇恩和陳美琳送上二樓水吧後,鄧芯在一樓又忙了大半個小時,直到受邀的賓客都已到齊她自己才趕往二樓。
二樓電梯口和水吧之間有一條曲折的走廊,走廊兩邊是男女洗手間。鄧芯才出電梯便看到王宇恩修長挺拔的身影站在男洗手間門口,看上去已經在這時等候多時。
“你還真體貼呢,洗手間這麼近還要陪陳小姐一起來。”鄧芯笑著率先打破沉默。
他快要結婚了,縱使她們曾經親密無間,現在也要避嫌了,因為陳美琳才應該是那個和他最親密的人。
王宇恩沒有接話,而是站在原地一直看著鄧芯,仿佛想要穿透她的內心深處。
冷場的尷尬並沒有擾亂鄧芯的心情,她已經給王宇恩的行為找了很多合理的借口,比如隔牆有耳,他不想讓陳美琳知道他們獨處,亦或是他也想暗示她,他又找回了真愛,所以她得有自知之明,不要阻礙了他們的幸福。
鄧芯朝王宇恩頷首以示告別,便挺直了背朝走廊的另一頭走去。
其實,這也是她想要的。她和王宇恩之間可以互相取暖,互相慰藉,互相袒露自己的本性,卻不用互相承擔,不會成為彼此的包袱。
“我要結婚了。”
就在鄧芯經過王宇恩身邊時,王宇恩突然拽住了鄧芯的手腕。
“我知道。”
兩人背對著,都看不到對方的表情。
王宇恩一把將鄧芯拉了過來,突如其來的力道令鄧芯往後趔趄了幾步,王宇恩伸出另一隻手扶住了她的腰,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抱。
兩張臉之間的近距離令氣氛變得曖昧起來。
王宇恩凝視著鄧芯那雙帶著一絲慌亂的眼睛,輕聲說:“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不結。”
鄧芯一臉愕然,“你,你在說什麼呢,結不結婚是你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怎麼整的跟拍電視劇似的?
“我說了,如果你不喜歡,這婚我可以不結。”王宇恩強調道。
鄧芯掙脫王宇恩的手,一時不知該做何反應。
她不是個反應遲鈍的人,有些事她能感覺得到,隻是不願往真相的那一麵去想,她希望一切可以朝她想像中的那樣去發展,可如今她不得不承認,那隻不過是她自欺欺人罷了。
鄧芯深吸了口氣,露出一個微笑,“王總和陳小姐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真心祝福你們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王宇恩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神中的憂鬱漸漸變成了哀涼,“你……”
“我得走了,還得去招呼裏麵的客人呢。”鄧芯急忙打斷王宇恩的話,逃也似的朝水吧跑去。
她不敢看他的眼神,更不敢聽他把話說下去,她怕到時候無法收場。
二樓水吧裏,張晨靠在雅座沙發上,晃動著手中的紅酒杯,冷眼看著不遠處一紅一黑的那對男女。這對男女不是別人,正是在忙著應酬賓客的鄧芯和司徒述。
“那小子是誰?”
雖然鄧芯和司徒述二人之間並沒有半點親熱的舉動,但在張晨看來這兩個人就算隻是站在一起也令他感到格外不爽。
“怎麼,你天天纏著阿芯她都沒告訴過你他是誰?”坐在他右側的白毅夫打趣道,“你連自己究竟有多少競爭對手都不知道,又憑什麼穩操勝券?”
張晨啜了一大口紅酒,不屑地說:“能夠成為我張晨對手的人還沒出生呢。”
白毅夫笑了笑,沒有說話。若換做別人,肯定會被張晨的目空一切氣得牙癢癢,可白毅夫已經認識張晨十幾年,早就已經習慣了他這副德行,也懶得跟他計較,隻是故意保持沉默,想吊吊張晨的胃口。
張晨礙於麵子也不好意思再問白毅夫,便看了看雅座上的其他三人,隻見王宇恩一臉沉默似乎完全不在狀態,陳美琳像個花瓶似地端坐在王宇恩身邊,張晨心想這兩個人一定也不知道那小子是誰,自然就將目光投向了正默默品酒的孫池,然而孫池也隻是淡淡地搖了搖頭,顯然他也一無所知。
張晨冷哼了一聲,又將目光重新轉到鄧芯和司徒述身上。
另一間雅座,linda和lily一左一右圍著申仲傑喋喋不休,範涵依隔著一個空位坐在最裏邊。她本來是和孫池一起來的,可是她和王宇恩他們雖然認識,但並不熟,也不好意思跟他們一桌,而且讓她一下子和四大帥哥坐在一起她害怕自己會因承受不了心髒長時間的劇烈跳動而猝死,所以當linda和lily和她打招呼時她隻好裝做很熱情地順勢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