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妮的臉色很平靜。
“也許應該學會原諒。楚佑霖，你是一個另類，在你的眼裏，任何事情都有解決的辦法，你比我們這些人活的都明白。”廖妮終於明白了楚佑霖：“其實你和我們不在一個層麵上，要是你這樣的人做學問，那一定會是大家。”
楚佑霖隻是笑了笑。
駛離南陵四個小時，下了高速，在國道上又行駛了七個近五個小時。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
借著月光，可以看到前麵就是山區了。
“霖哥，你帶我們來這裏，不會是趁著新婚，一起出來野戰吧。”孫子涵在後麵的車裏打電話。
汽車電話，聲音大。
廖妮一個臉紅了：“孫子涵，你要是再胡說，停車揍你。”
“你是局長，對我動手，我告你去。”孫子涵說。
“好啦，別貧了，我現在和你們說，我們去見小雪。她這一年多，是做了許多對不起大家的事，我結婚那天，她給我打電話了，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我聽得出來，她是真心想讓大家原諒她。”
楚佑霖有著善良的一麵。
“小雪在這種地方做什麼啊，她一個女孩子，也不怕山裏的狼。”孫子涵說。
楚佑霖停了車，他對廖妮說：“我們到了，下車吧。”
廖妮有些不解，這荒山野嶺杳無人跡，戚雪怎麼可能在這裏！
下車之後，他遙手指了一下半山腰處一點光亮。
“看到了吧，小雪就在那裏。那是一座庵院，她為她做過的事，再無法回頭，因此選擇了這條路。要長伴青燈古佛，不再糾結於紅塵之事。可是，她沒有想過，她就是因為紅塵中事，才會遁入空門，又怎麼能斷的了呢。”
“楚佑霖你不要說了，帶我們上去。”廖妮深吸一口這裏的空氣：“我也要試著重新開始，心裏的怨太多太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戚雪……這時不應該再叫她的名字了。
以前的戚雪，現在妙玉。
她閉目打坐，臉上帶著從來沒有過的安寧與平靜。
楚佑霖他們在庵門外等了一會兒，進去通報的小尼出來，對楚佑霖說：“妙玉說，不管是什麼人，她都不想見了。”
“我們闖進去。”孫子涵大手一揮。
把小尼嚇了一跳：“這是佛門清靜之地，你們敢胡來！”
“妙法，你回去吧。”妙玉走出來：“我就知道，幾位施主……”
楚佑霖打斷了她：“小雪，年輕的時候，我們都做過荒唐事，無荒唐不青春。現在我們都原諒你了，你就和我們回去吧。”
“過去的戚雪，早就留在了南陵，那一刀本應刺中她的，活下來的人應該是小傑。還有沈軍，如果不是我，他也不會英年早逝。”她的聲音是那樣的空靈，沒有以曆過人生悔恨的人，是不會了解的。
“那你是不打算和我們一起回去了嗎？”
“是的，我決定要長伴我佛。”
楚佑霖沒有強求，回頭看一眼，月色皎潔，巍巍大山伸向遠方，他明白戚雪真的不會再回去，她屬於這個地方。
廖妮的臉色很平靜。
“也許應該學會原諒。楚佑霖，你是一個另類，在你的眼裏，任何事情都有解決的辦法，你比我們這些人活的都明白。”廖妮終於明白了楚佑霖：“其實你和我們不在一個層麵上，要是你這樣的人做學問，那一定會是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