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陸總送你的花。快找個花瓶,我替你插上。”
時淺看著他遞過來的這束已有些枯萎,聳拉著花瓣的野花,一言難盡。以她對陸承北的了解,陸承北的品位不至於如此低。
“江小姐,你別看隻是一束野花,我們陸總剛才為了摘它們,險些摔下山呢。”
時淺找來一個短玻璃瓶,把花插上,程總回頭朝白律師比了一個勝利的姿勢。白律師看白癡一樣看著他,但表麵上,卻對他豎起大拇指,意思是加油,繼續努力,你可以的。
陸承北經過昨夜的情緒震蕩,今天一整天都不敢正眼看時淺,隻怕看一眼,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邪火又竄起來,所以是小心翼翼盡量遠離時淺。
但偏偏,他的下屬程總,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從山裏跑完步下來,便一個勁的把時淺帶到他身邊來,他躲都躲不掉。
“江小姐,你知道陸總為了你跑步安全,特意在那條山路上安了攝像頭嗎?還有那條山路鋪塑膠跑道,可真夠費勁,先要到政府去報備,陸總答應投資當地的旅遊項目,才批下來的。而且批下來之後,這條山路還要先鋪瀝青,才能鋪塑膠。真的,陸總為了你平日跑步的安全,還有保護膝蓋,可太用心了。”程總說著,自己先被感動了,想不到陸總是這樣細心體貼的人。
時淺愣了一下,她雖然覺得他這麼做是多此一舉,但也有被觸動到。輕聲說了句
“謝謝。”
陸承北點點頭算是答應,依舊沒看她。
夏聿年看看陸承北,又看看時淺,這兩人之間的氣氛太怪異了,昨晚該不會發生什麼了吧?忽然,他發現陸承北的脖頸有個可疑的痕跡,絕不是被蚊子咬的,而是...過來人都懂的。
他曖昧的衝著時淺喊
“徒弟,快過來一起吃飯。”
“就是,江小姐,快過來一起吃。”程總前所未有的熱情,就恨不得親手去拽著時淺過來了。時淺過來收拾餐盤時,程總熱情的讓出了自己的位置,幾乎是脅迫著時淺緊挨著坐到陸承北的旁邊。
坐就坐吧,她心無雜念所以落落大方,但苦了一旁的陸承北。 時淺身上有很淡的香味,尤其她做完飯之後,洗了澡,頭發披散著。他忽然想起昨夜,她趴在他身上時,那柔軟的觸感。他與她之間已很熟,從年少到現在,對彼此的身體了如指掌。正是因為太了解了,他深刻的記得那份悸動,這對他來說就是酷刑,不敢輕易勾起。
當即,他決定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所以冷著臉,招呼都沒打就起身離開了。
程總看了眼白律師,用眼神詢問
“怎麼回事?”
“看陸總剛才那態度,對江小姐避之不及。”
“你們該不會搞錯了吧?陸總根本就不喜歡江小姐。”
“我看陸總對夏聿年還好點。”
“陸總該不會是喜歡夏聿年吧?”
程總腦洞大開,急得直跟白律師擠眼尋找答案,可惜白律師隻當沒看見,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