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想著明天的工作計劃,一早起來,先去跑步,跑完步順便到附近的村子裏拿之前預定好的菜,再回民宿開始一日三餐的準備,想著想著,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日,她準時起來去跑步,結果,才跑了一會兒,身邊突然多出一人,穿著清爽的運動服,與她並肩跑。
是陸承北,他簡直陰魂不散,時淺一早起來的心情大打折扣,加快速度往前跑,試圖與他保持距離。
“早,淺淺。”陸承北笑著招呼,然後長腿一邁,直接超越了時淺跑在她的前麵去。時淺本是不想看他的,但他跑在她的前麵,加上他跑步的動作專業,清晨的陽光好像都鋪灑在他的身上似的,讓她無法忽視。越無法忽視,她便越生氣,一生氣,整個跑步的節奏便亂了,跑了幾步之後,便覺得呼吸不暢,腿跟灌了鉛一樣沉重抬不起來。
而後,身後又傳來腳步聲,她往後看了一眼,是白律師跟程總他們,一個個穿著運動裝,氣喘籲籲的也來跑步。
“昨晚吃太多了,今天必須鍛煉鍛煉。”
“咦,陸總呢?要不要跑那麼快?”
“他故意的吧?誰不知道他跑過馬拉鬆似的?”
幾人經過時淺身邊,隻是打了聲招呼,便追隨著陸承北而去。
這條山路,還從未這麼熱鬧過呢。她清晨跑步就是享受這種安靜的融入到自然裏的感覺,這麼多人,反而破壞了她跑步的興致,索性不跑了,慢悠悠在山路上走,再從一旁的小路去村子裏拿菜。這裏她已很熟,這條小路去村子要比公路近很多。
陸承北早繞過一個彎,正停下等時淺來,結果左等右等,等來一群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的下屬。
“時淺呢?”他問。
“江小姐在後麵走呢。這種山裏的公路,難怪她跑不動。”
“說得好像你能跑得動似的,剛才誰鬼哭狼嚎要回去?”
“陸總,一大早叫我們出來跑步有何指教?”白律師身體素質還算不錯,臉不紅心不跳。
陸承北見時淺沒跟上來,心裏沉了沉,開口道
“我去找時淺,你們研究研究,這條公路怎麼安裝監控比較安全,還有這段公路是否可以鋪個塑膠跑道。”
“啊?做什麼用呀?”
“給你們團建訓練用。”陸承北淡淡回應,然後按原路回去找時淺。
這是要給我們軍訓?
陸總,什麼意思啊?
我們一個個在商場上,也是各據一方的響當當的人物,為什麼要來這裏受虐?
看透一切的白律師冷冷回到:為了陸總下半生的幸福,你們就忍忍吧。
“什麼意思?白律師,你說清楚。”
“字麵意思。”
陸承北快速往回跑,想盡快追上時淺,山裏公路並不寬敞,一個彎連著一個彎,他往回找了許久,沒見到人影,不免有些心慌。直到到了民宿的院子,依然沒見到時淺。裏邊的常姐探出頭來說
“陸先生,小東去下邊的村子拿蔬菜了,她說馬上就回來給你們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