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李葉青突然喊了一聲:“哎,小和尚!”
“哪呢?哪裏有小和尚?”嚴文雅不知所以的馬上往車外看,以為是真的遇到了小和尚。
“我暈!雅姐,你那向來聰明無敵的腦子呢,是不是丟在剛才的奶茶店了?咱們車裏就三個人,咱倆這身份注定當不了和尚,你說我是在喊誰?”
嚴文雅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自己的姐妹想要跟她心愛的人調調情,逗逗嘴。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安靜的閉上嘴不說話了。
“你是在說我啊?我啥時候成小和尚了?”本來專心開車的嚴科,聽到李葉青的話莫名其妙的問道。
李葉青答道:“你剛才的鈴聲啊!你不是說你下山來化齋,伯父交代過你的嗎。怎麼,現在就不承認了?”
嚴科苦笑不得的:“隻是一個鈴聲好不好,怎麼就成了我了?我隻是聽著感覺這鈴聲挺有意思的,就隨便弄成手機鈴聲玩玩而已啊!”
“不對,你騙不了我的。我大學的時候讀的是心理學,一個人的心理狀態能從他的手機鈴聲或者彩鈴上麵表達出來。你的這個鈴聲就能充分的表現出來,你在想念春天!”李葉青若有其事的說到,而且還說的那麼振振有詞。
是嗎?嚴科的心裏不禁在想,真的是自己在與聽雪分手之後,這麼快就開始思念春天了嗎?不對啊,雖然聽雪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兒,而且我倆也分手了,但是,我真的是很愛她的啊!我應該不至於這麼快就想著另覓新歡吧?可是李葉青說的好像也有幾分道理,而且這樣的話我貌似也是在網上看到過。不對,那些玩心理學的人能把有的說成沒有的,沒有的說成有的,完全不可信。對,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些人瞎掰的。最終,嚴科的心裏得出這麼一個自欺欺人的結論。
“喂!想什麼呢?那個,那個你,你能跟我們講講你前女友的事兒嗎?別誤會啊,是雅姐想聽卻不敢問,所以我才問的。對,就是這樣。你說雅姐是不是很無恥?”
李葉青說完還拉了拉想要發怒的嚴文雅的衣角,悄悄的做了個求饒的動作。卻不知,這一切都被嚴科從後車鏡裏麵看的一清二楚。嚴科明白,肯定是李葉青八卦想知道,但是卻又怕自己生氣不敢問,所以才把雅姐拿出來當擋箭牌。
“我現在不想說,等以後我想說的時候再告訴你吧!”
聽雪的事兒確實是嚴科心裏最大的傷痛,他一般情況下是真的不想提及這個人。因為,每次提起來,嚴科的心裏就會有那種揪心的痛,心裏對於聽雪的恨意也就加深了幾分。
因為李葉青不是很了解嚴科這個人,所以才會有如此一問。如果換成是了解嚴科的人,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一定不會觸及到嚴科心裏的禁忌。這也就是為什麼梁猛與馮大江二人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不問事情緣由,直接就要砍張楠的原因。兄弟就是兄弟,兄弟永遠是在你最難過的時候,那個最懂你的人。因為李葉青不知情,所以嚴科也沒有往心裏去,隻是淡然拒絕了她。
“那你什麼時候想說啊?”李葉青仍然在堅持。
“什麼時候?那就是等我想說的時候啊!再說了,我現在都是有家室的人了,還提及到她幹嘛啊?你說是不是,媳婦兒?”
“魂淡!又占我便宜!”
作為心理學畢業的大學生,李葉青明白嚴科此時不願意說,是因為他心裏還愛著原來的那個女孩子。如果是一個已經不愛的人,嚴科肯定不會產生不想說的想法。看來,嚴科是真的很愛很愛那個叫做聽雪的女人。
忽然,嚴文雅若有所指的冒出一句:“哎!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騷年,加油吧!”
李葉青假裝不知道嚴文雅說的是誰,不管不顧的繼續開始擺弄自己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