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行人在客棧睡下。
夜色濃鬱得如墨水化不開,溫若愚與吳護衛在庭院說話,談及玄魂石的事情。
丞相睡不著,便走了過來。
溫若愚看了看他,找理由支走吳護衛後,壓低聲音與丞相說,“玄魂石。”
隻三個字,張容卿明白了所有。
與此同時,阿修羅道王宮,蒼雨相和小男寵正在宮闈內玩耍,一美豔女子呈上信件。
蒼雨相頭也不抬,取了信件。
女子出了房門,憋著的一口氣才算散了。
蒼雨相摟著男寵,展開信,“是餘尚書來的信呐。”
男寵不敢搭話。
蒼雨相看了信,隨意丟給小男寵,示意他也看看。
小男寵依言,蒼雨相溫柔地笑了。
他直到現在也沒有告訴餘慎齋,雲如蘇是什麼。
“你說,他問了這般多次,要不要告訴他?”
男寵身子發抖,勉強笑道,“前幾次不告訴他,這次也無妨。”
蒼雨相微笑,“前些日子利用他除掉袁太和,可他的心思啊,也容易預料,不過借機想取得信任罷,
若不告知,長久,怕是不肯效力了。”
男寵小心翼翼問,“他在那邊過得不好吧,所以才拚命想到咱這邊來。”
蒼雨相笑得瘮人,“也許,看他穩重,一臉肅穆,其實玩得野,吃的也野,上兩次送去房裏的人,你沒見過?”
“見過。”遍體鱗傷,七竅湧血,不治身亡。
蒼雨相歎了一下,命他拿出紙墨代筆,“就說她藏了寶物,務必活著帶來。”
“是。”
他代筆,以道主的口吻寫了一封信給餘慎齋。
蒼雨相的手撫上他胸膛,嗬氣如蘭,“還不寫快點。”
“好。”
最後幾個字,潦草不堪。
沒過一天,餘慎齋收到,心裏琢磨著雲如蘇身無長處,能有什麼寶物?
連前幾代人,裏裏外外都查遍了,不過普通人,要說什麼寶物,他肯定是不信的。
但道主不願多說,再問,隻怕惹他生氣,還是不問了罷,等到時機成熟,自然會告訴自己。
“餘尚書,這是這次考核的題目。”掌使的到來將他思緒拉回現實。
餘慎齋認真看起題目來。
翌日,張容卿趁四下無人,問冥王:“知道玄魂石的人,有多少?”
“不多,我,你,啟花,青時,書野,孟姑娘,長公主。”
張容卿鬆了一口氣,知道的人不多,可細想往事,蒼雨相應該也是其中之一,隻是為了利益,沒有告訴任何下屬。
“餘尚書最近是否異常?”溫若愚忽然問。
“無異,冥王可是懷疑他?”
溫若愚點頭,“有太多巧合發生在吏部,如若不是他,確定最高職位,底下的才算容易。”
張容卿點頭附和。
雲如蘇疑惑看著在說話的兩人,也許是在說些隱秘的事情,也罷,沒有什麼好問的。
冥王有意瞞著,再三追問,得到的或許是謊言,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了,他想告訴她的時候,自然會說。
不多時,眾人都到齊了,翻身上馬,繼續趕路。
不再更新,勿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