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離離不斷在心中默念,隻有這樣他才能讓自己撐下去,她還有未完成的事,一定要留在這裏。
她的衣服還是剛來侯家那日被贈與的,在日複一日的折磨中也早就沒了原來的樣子,傷痕遍布,皮膚裸露,疼痛出的汗使得衣服都貼在了衣服上,顯出了瘦小卻勻稱的曲線。
下屬看著看著便生了邪念,侯問元不重欲,甚至憎惡亂搞之人,下人們也沒人敢觸他的黴頭,他已經好久沒有開葷了,反正家主不記得她了,殷羅姑娘又恨毒了她,想必我做點什麼也不會有人知道。
下屬越想越覺得可行,嘿嘿淫笑著走向嶽離離,鹹豬手摸上她的小腿,暗示意味十足的摩挲了兩下,嶽離離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她一下子縮回小腿,瞪著眼睛問他:“你想幹什麼?”
下屬:“小妹妹,哥哥教你做點快樂的事,好不好?”
嶽離離心裏冷笑,當她是三歲小孩嗎,果然是一丘之貉,她將情緒隱藏的很好,天真的問:“真的嗎?”
“當然,你先躺下,聽我的命令……”
嶽離離乖乖躺下了,下屬撲到她身上,急切去親她的脖子,撕扯她的衣衫,嶽離離眼中狠厲一閃而過,她抬起手,放在下屬的腦袋上,下屬想:骨子裏還是個淫br蕩之人。
嶽離離孤身一人,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沒點防身術早就屍骨無存了,她有一點修為,隻要她拚盡全力,足以擰斷這個人的脖子,隻是必須要他不反抗的條件下。
她蓄足了力氣,卻聽到一陣輕而又輕的足音,嶽離離眸光一閃,她聽出了這是侯問元的腳步聲,她改變了足音,突然開始猛烈的掙紮:“放開我,你想做什麼?滾開!”
下屬被她推得差點摔倒,雖然不明白她發什麼瘋,但興致都被破壞了,他氣急敗壞地去桎梏嶽離離的手腕。
嶽離離尖叫:“放開我,我是家主帶回來的人,你們這樣對我不怕家主知道嗎?”
下屬一個耳光閃過去,嶽離離的臉頰肉眼可見地紅腫了起來。
嶽離離顧不得傷掙紮呼喊:“家主救我,救命!滾開啊,滾蛋,家主救命……”
上鎖的房門突然被暴力踹開,下屬吃了一驚,他們以為侯問元早已忘了自己從外麵撿回來一個小乞丐,往後也不會再響起,有恃無恐地直接將人所在了嶽離離的廂房。
今日侯問元心情有些不好,不知怎的想起了嶽離離,便決定來看一眼,誰知見到如此場景,他直接命昝圖劈了們,看清屋內場景之事更是憤怒。
嶽離離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家主救我!”
侯問元:“昝圖。”
昝圖:“是。”
那下屬早就被嚇軟了腿,根本沒想反抗,當然他也沒有能力反抗,昝圖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製服了。
侯問元扶起嶽離離,將鐵鏈子解開,帶著人出去了。
隨後,侯家上上下下就被通知正殿集合,家主有事要講,侯家上下對於侯問元都是又驚又怕,沒人敢開小差,急急忙忙地跑去。
侯問元把人帶到了自己的臥房,派人請了大夫,大夫詢問問題,嶽離離卻不吭聲,大夫為難地看了一眼侯問元,侯問元勸了一句,她還是不說話,侯問元本就不是一個對待別人會有耐心的人,頓時不耐煩了要走。
袖子卻被人抓住了,他回頭一看,嶽離離的眼睛裏噙滿了淚水,委委屈屈地說:“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你是個什麼東西,值得我記住?
侯問元腦海裏下意識浮現出這句話,幾乎要脫口而出,但看著嶽離離控訴的神情愣是沒說出來。
他把自己袖子扯出來,重新坐在床邊說:“先讓大夫給你看傷。”
嶽離離“哦”一聲,接下來大夫問什麼答什麼,隻是烏溜溜的、像兩顆黑寶石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侯問元,生怕他跑了似的。
大夫:“家主,嶽姑娘沒什麼大礙,隻是營養不良,受的也是些皮外傷,隻要好生休養就好。”
侯問元:“這還叫沒什麼大礙?”
大夫:“這……”
侯問元:“算了算了,下去吧。”
大夫也不想多留,忙不迭地走了。
短暫的沉默過後,嶽離離說:“問元哥哥,我傷口有些疼,你可以幫我上藥嗎?”
侯問元看了她一眼,竟然真的拿起了藥瓶給她上藥。
侯問元問:“那個人你想怎麼處理?”
嶽離離小心翼翼道:“你決定就好。”
侯問元覺得他在敷衍自己,沒有說真心話,於是他有些不高興地說:“說實話。”
嶽離離:“我覺得他死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