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乎乎的六塊兒小餅子放在正中間,旁邊搭配著半個窩窩頭怎麼看怎麼覺得不順眼。

“小賤人,你給我出來!”

宋芙蓉來到了東南房屋裏看著陶華捧著一堆梅花挑挑揀揀的那叫一個仔細,自己來了半天了也沒見她滾過來跪著聽指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把梅花全都扔在了地上。

“我讓你犯賤,我讓你不聽話。”

宋芙蓉在那些散落一地的梅花上又踩又碾,儼然是把這些東西當成了陶華來欺負。

“我告訴你小賤人,別以為會耍兩下小聰明表哥就會喜歡你,這輩子你也隻有當個下等農婦的命!”

“哦~還有這種說法。那我以後該怎麼稱呼你?下等農婦的女兒?”

陶華翻了一記大大的白眼兒,說話不走腦子,要它有什麼用?

啪!

宋芙蓉在桌子上一拍,抬手後露出來了一副木質吊墜,上麵還刻著個喜字,那是陶華今天早上才給大喜戴上的。

“這個東西你應該認得吧?”

陶華動了殺機,“你把大喜怎麼樣了?!”

宋芙蓉被陶華的殺氣嚇得一哆嗦,握著吊墜的手緊了緊,

“我,我告訴你小賤婦,你最好別太猖狂。現在那狗……大喜在我手裏,你要是不聽話,以後再也不別想見到他了!”

“你敢傷了他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無門!”

大喜就是陶華的軟肋,陶華是即將嫁人的寡婦。而且他們的戶籍也捏在了袁氏的手裏,現在隻剩下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在嫁給教書先生的時候討要出來。

“看來嫁人那天還得是自己出手了,那教書先生斯斯文文的,哪裏是袁氏的對手。”

陶華提著桶拿著鋤頭往村外走去,她還得為今天的晌午飯做準備,竟然還點名要什麼野雞和魚肉,這天寒地凍的去哪裏弄?

李家溝村處在一個很特別的地理位置。

它是大荀國與大宇國交界的地方,背靠著大山、前傍著三裏河,河上麵有座橋是搭在村口與外界的唯一出路。可以說,不關是進村出村都得到路過它。

陶華走在三裏河上一眼望不到橋頭,倒不是橋太長了,而是霧氣太濃。

吱扭吱扭,鐵桶伴隨著陶華的腳步聲響得很有節奏感。

陶華扛著鋤頭下了橋來到了河邊,小心翼翼地往下滑。

雖然天寒地凍這些冰麵看上去也比較厚實,但鑿冰抓魚這個活兒是陶華從來沒有幹過的,也可以說是一點經驗也沒有。

陶華站在岸邊用鋤頭試探好幾次冰麵,這才皺著眉頭往裏走去。

“看著冰這麼厚,應該不會坍塌吧?該怎麼找魚群落腳點?”

當當當,就在陶華發愁的時候,從不遠處傳來了一聲聲敲打的聲音。

“是誰在那裏?”

陶華提著桶拖著鋤頭順著聲音走,霧氣朦朧中她隱隱約約地看到了一個男人,而這個身形還是很眼熟的那種。

是他!

曹旬眼睛看不到,但是耳朵敏銳。

“是,是我。”

陶華沒想到兩個人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再見麵,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你,你怎麼能在這裏。這兒很危險的,我扶你去河邊。”

反正這裏也沒有人,再加上霧氣很大不會有人看得見。

“不,不用了。我在抓魚。”

陶華的人還沒有過去,曹旬就開始緊張上了,耳根子紅的跟個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