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愛陸湛沒有我愛的深。”
蘇妍鄙視的望著她,“你這是把病態當愛情,還一副很自豪的樣子。”
“宣若羽找過我!”
“……。”蘇妍眨眨眼,“她找你?為什麼?”
“她知道我喜歡陸湛的事情,勸我不要放棄!”
“媽的!”蘇妍張口爆出一句髒話,哪管身邊的方靜怡一瞬間被嚇傻的神情。
蘇妍還真沒想到,宣若羽居然在背後做出這種事。
可是到底是為什麼?
其實她腦子裏有很多種答案,比如說她喜歡陸湛,或者說是討厭自己,但是不管哪一種,蘇妍都覺得這個姑娘絕對不僅僅是為了破壞自己的婚姻。
背後的目的難道是慕家?可是就憑借她這個外國籍的女人,能對慕家造成多大的影響?
“那臭娘們還說什麼了嗎?”她問道。
方靜怡此時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緊接著就聽到這個“臭娘們”,心想慕悅怎麼這麼粗魯,不知道陸湛是否了解這樣的她。
“她說你在背地裏欺負她,她很不喜歡你,所以想和我合作。”
“欺負她?”蘇妍冷笑,“看來我還真的不能讓她失望,是應該開始欺負欺負她了。”
“所以說,你根本就沒有欺負她?”方靜怡也有些詫異,若是沒有的話,那宣若羽找她到底是什麼目的?
“我閑的吃飽了蛋疼,沒事去欺負這麼一個垃圾?她還真看得起自己。”
當初她是想欺負那個臭娘們來著,可是見她沒有露出什麼蛛絲馬跡,她也不能隨隨便便的就欺負人不是,再說她好歹也是自己這個身體小姨的女兒,哪怕那個所謂的小姨,根本就不是個好東西。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做媽的就心狠如此,做女兒的更是後浪推前浪。
在陶敏還沒死的時候,她就和愛慕她父親的寡婦說什麼父母關係劈裂,這心思難道還不夠歹毒?
連親爹媽都被她背地裏算計,何況是自出生就沒有見過麵的姨媽一家,在她心裏能有什麼親情,那賤人就是一綠茶婊。
“既然沒有這回事,她到底是想要做什麼?”方靜怡不解。
當初宣若羽突然找上她的時候,方靜怡還有些納悶的,因為她壓根就不認識這個女人。
之後得知她居然是陶阿姨的外甥女,多少也算的上是交情,才和她見了一麵。
誰想到這個女人不知道從哪裏得知,她愛慕陸湛一事,居然和她說蘇妍的不是。
說實話,當時方靜怡是有些感動的,同時也覺得陸湛娶了慕悅真的是很沒有眼光,明明慕悅就是個表裏不一的人。
可是沒過多久,大哥就給她打電話,說是慕悅已經有了身孕,告訴她可以徹底放下了。
那個時候,她才對宣若羽的話產生了懷疑。
不是懷疑慕悅是否表裏不一,也不是懷疑陸湛對慕悅的喜愛,懷疑的是自己真的能得到陸湛這個問題。
如今看來,宣若羽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不知道她是否能想到,自己會和身邊的這個情敵,坐在一起難得和平的說說話。
“可能是覬覦我家的財富也說不定。”蘇妍能想到的隻有這一點了。
否則的話,宣若羽覬覦的是慕家的權勢?她一個英國籍的女人,永遠都接觸不到這一層。
既然不是為了權勢,那必然就是為了錢,否則的話還能有別的目的?
若說仇恨,陶靜姐妹可是有三十多年沒有接觸過了,連電話都沒有打過,對宣若羽來說一點影響都沒有。
方靜怡卻有些不太讚同,“宣家似乎經濟條件也不差。”
“誰還嫌錢多不成?”
不管如何,這件事還是要和父母以及陸湛通通氣。
到底如何做,就看他們的意思了。
午飯時,兄弟倆被奶奶和外婆從樓上抱著下來,並且身上還換了一樣的很喜慶的小衣服。
慕情看著就喜歡,掏出手機給兩個小外甥拍了兩張照片,得空傳到微博上。
作為單卵雙胞胎,在場的人都在猜到底誰是哥哥誰是弟弟,倒也是樂此不疲。
“你說孩子長大結婚以後,萬一他們的媳婦認不出來,那該怎麼辦?”慕澈對陸湛說道。
陸湛哼了一聲,“若是連自己的丈夫都認不出來,這樣的兒媳婦還進陸家門做什麼。”
“嘖嘖,這種事做家長的可說了不算。”
再說這根本就是一模一樣,恐怕現場能認出這倆小子的也就隻有他們的父母了,其餘的人絕對是兩眼一抹黑。
下午,趁著得空,蘇妍將方靜怡說的事情,告訴了慕景年。
慕景年的表情一時間有些冷冽,是蘇妍從未見到過的壓迫感。
她此時才真正的明白,這才是她這位父親,經年集團總裁的氣勢。
“爸,您是怎麼想的?”
“若是你,你會怎麼做?”慕景年問女兒。
蘇妍沉默片刻後,道:“敵不動,我不動?”
“那是實力相差無幾的人的想法,宣明陽的資產全球五百強都不算,在我眼裏不過就是個路邊的石頭,抬腳就能踢走。”若是單純的不喜歡,在他這裏隨便笑笑也就過去了。
但是現在他生氣的有兩點,一點是明明慕家沒有什麼對不住宣若羽的事情,她居然敢在背地裏籌劃讓自己女兒的婚姻破裂,這是他的逆鱗,誰碰誰死。
另一點就是,慕景年心裏確定,對方看中的必然是她的經年集團,而原本他對錢財看的並不重,現在有了外孫就不同了,這家公司未來是要完整的交到外孫的手上,同樣誰碰誰死。
現在宣若羽同時觸碰了慕景年的兩道逆鱗,如何還能容許她在背後攪動小浪花。
不過,她同時也是妻子的外甥女,這點還是要回去和妻子商量一下。
宣若羽去年在帝都,慕景年自認全家上下沒有怠慢的地方,可是那小姑娘愣是心生嫉妒,其本性可想而知。
他如何能容忍。
或許這些年因為公司逐漸壯大,無人敢隨意動手腳,他的性子也比起以往和緩許多。
這隻是表象,那是因為沒有人真正惹到他。
“爸,你就沒有懷疑過,這背後萬一是方靜怡說謊呢?”
“她不是個說謊的孩子。”對於方靜怡,慕景年也算是看著長大的,有些話她寧肯閉嘴不言,也不會開口說謊。
蘇妍點點頭,“我瞧著方靜怡也沒有以前討厭了。”
“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爸會處理的,你們就安穩過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了。”
她嬌氣的挽著慕景年的胳膊,“我就這麼把麻煩推給您,多不孝順。”
“要不你還能怎麼做?交給我反倒是容易。”
“您也太瞧不起我了吧,好歹我也算是半個演員,演技還是偶爾在線的,我真的肯動腦子,保管玩死那小娘皮。”
“看把你能耐的。”慕景年哈哈大笑。
不管這件事背後到底是怎樣,慕景年都決定盡快調查一下。
若是那邊的人真的存有歹意,他是絕對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莫說是已經近乎斷親了,就算是再親近的人被這樣在背地裏做手腳,相信也無法忍受。
在他看來,宣若羽那個柔弱的小姑娘,已經近乎心理變態了,似乎看不得人家夫妻恩愛,折騰了他們自己家還不夠,居然敢將爪子伸到女兒和女婿的身上,簡直找死。
方靜怡其實最開始並不想說,但是她容不得自己的感情裏出現汙點。
若真的是個心腸歹毒的,蘇妍和陸湛的婚姻必然會有些小麻煩。
作為高度情感潔癖的人,怎麼可能將卑鄙的手段用到感情裏。
宣若羽自以為聰明,實則不是誰都和她那樣精神不正常。
遠在萬裏之遙的英國某古堡式別墅內,宣若羽陪著父親和繼母一起正在用早餐。
“若若,聽說你明年準備住校?”金發碧眼的現任宣太太問道。
“是的阿姨,正好把家留給你們,我還想要個弟弟或妹妹呢。”
宣太太看了宣明陽一眼,高興說道:“我年紀也不小了,很擔心沒辦法懷孕。”
“你今年還不到四十歲,哪裏就年紀大了,所以你們要努力一點。”放下刀叉,擦拭了一下唇角,站起身道:“爸爸,阿姨,我今天約了同學出去逛街,先走了。”
“路上當心。”宣明陽簡單的交代了一句。
“嗯,放心吧。”
上樓穿戴好,宣若羽自己開車駛離別墅。
車內,她的表情逐漸染上一抹陰冷。
那個笨女人,自認為有幾分姿色,就覺得能讓父親對她傾心,簡直做夢。
宣家是她的,那女人手裏的財產也將會是她的,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她的,誰也別想奪走。
這個世上任何人都不可靠,唯有自己站得穩才是真理。
她的母親是個傻子,為了一個男人愣是和陶靜老死不相往來,可是也不看看,如今人家陶靜是什麼身份,她卻隻能黃土掩埋,場麵冰冷的底下。
至於他的父親,絕對冷血的讓人可怕,對於一個愛她至深的女人都能二十多年不聞不問,更甚至母親腦子糊塗的時候,向她哭訴宣明陽從她懷孕的那一日,就不再碰她。
二十多年,莫說女人受不了,更何況是男人。
由此可見,宣明陽不隻是對別人狠,對他自己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媽的是這個世上最美妙的事情,兩個人卻直接舍棄,不是傻子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