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再這樣……女兒便不理你啦!”碧蕾絲生氣地說道。
“好,好,那說說,那小子到底是怎麼讓那兩千弓箭手部隊成功的出現在魔法師部隊之中的呢?”卡倫斯基見女兒嬌羞的神態,心懷大慰,哈哈大笑起來。
“其實,他的辦法簡單極了,他們事先在平原上挖出一個個小的洞,上麵有石板攔著,留著呼吸的孔洞,再上麵就是一些掩飾物。開始時的魔法進攻與防禦,使得周圍的魔法能量湧聚,用魔法探查周圍的情況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再加上,騎兵推進速度加快,當時人都認為必勝,難免有輕敵的想法,對戰場環境的偵察也就不怎麼在意了。各種原因加在一起,使得這支弓箭手部隊成功的完成了他們的任務。”說到這裏,碧蕾絲有些鬱悶地說道:“這混蛋好像天生就是來做將軍的,任何在別人眼中根本無法完成的任務,在他來說就是那麼簡單!”
“傻丫頭……其實你也不差的。”卡倫斯基輕聲說道。
“父皇,你不用安慰我了,如果當初我知道這混蛋那麼厲害的話,我就不那麼托大,故意在雲龍峽穀上留下戰略空隙引誘他來鑽了。沒有想到,本來給他安排的死亡陷阱,卻成了帝國此次失敗的最重要的因素。父皇,你懲罰女兒吧!”碧蕾絲低著頭說道。
“傻丫頭,你可是父皇的寶貝,父皇怎麼舍得呢?”卡倫斯基輕輕地撫了撫碧蕾絲的腦袋嗬嗬笑道:“其實,這場戰爭,從一開始就注定要失敗的。”
“啊?”聞言,碧蕾絲奇怪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突然像想起什麼似地說道:“父皇,你一直沒有生氣戰場上的失敗,這是為什麼?”
“丫頭,父皇的身體父皇自己清楚,一點點的為你清除障礙又不使帝國受太大的損傷,隻怕父皇無法支撐到那一天的。
此次戰爭,是由科爾他們提出的。父皇知道,基蘭家族想要擴充自己的領地,科爾家族也需要獲得基蘭家族的全力支持,因此,有了這場戰爭。
從一開始,父皇就知道,這是一場必輸的戰爭。就算戰場上取得勝利,父皇也要在政治上,使這場戰場輸掉的。”
“父皇,女兒不明白,為什麼你希望帝國輸掉這場戰爭?”碧蕾絲一臉的疑問。
“丫頭,此次派往前線的軍隊,為什麼父皇讓你做統帥,你知道嗎?”卡倫斯基輕聲問。
“不是女兒要求的嗎?為此,你還在朝堂上與女兒吵了一架的。”碧蕾絲輕聲回答。
“嗬嗬,那是做給別人看的。父皇最後還不是讓你做統帥了嗎?那些想要對付你的人一看你獲得了大量的軍隊控製權,對侏儒族的戰爭如此的順利,他們一定會牽製你,以免你控製了侏儒族的領地。有了領地再加上幾十萬的軍隊,在正麵,你就有資格與他們任何人一拚的實力了。
所以,他們要派大量的軍隊往前線。在補充你的軍隊損失的同時,控製侏儒族的占領區。
他們以為,這樣他們就占了大便宜了。可是,他們根本沒有人看出這一切是父皇故意做的。
那些小地方,父皇都讓你給了他們,隻有貝爾城,父皇交給了你莎裏斯叔叔。因為,隻要貝爾城控製在你莎裏斯叔叔的手中,你在前方就有了保障,他們再想有牽製你,也無大影響。
隨著戰爭的進行,你軍隊裏的那些地方領主派來的將軍是不是陣亡的數量很多?”
“是啊,他們的作戰素質不足,陣亡也是正常的。”碧蕾絲輕聲回答。
“你錯了,他們不是陣亡,而是父皇派人在戰場上殺死的。”卡倫斯基笑著拉著碧蕾絲坐在了書房裏。
“什麼?父皇,你為什麼這麼做?”碧蕾絲被自己的父親弄糊塗了,希望帝國的戰爭失敗,派人在戰場上殺死自己的將軍,如果不是卡倫斯基說話條理清楚,碧蕾絲真的懷疑自己的父親老糊塗了。
“隻有他們死了,安排上忠於你的將軍,前線那幾十萬的大軍,才最終歸你所有,傻丫頭,你明白了嗎?”卡倫斯基隨手拿起一本書翻了翻,然後又放下了。
“啊!”碧蕾絲看著自己父親那蒼老睿智的臉龐,雖然對父親如此損耗帝國的軍事力量不滿,可是,她卻明白,自己父親所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看著女兒眼睛紅紅的,卡倫斯基輕聲說道:“傻丫頭,還哭鼻子啊?父皇知道,暴風部族與法塔拉公國一定會入侵的。馬特此人是一個職業軍人,他能守住海茵要塞。暴風部族入侵羅蘭家族的領地,羅蘭家族的影響力也會削弱很多。
暴風部族尚未統一,軍隊協調性很差,沒有長期作戰的實力。所以,他們隻會掠奪一番,不敢兵進天龍城的。最有可能的進軍路線是北上哥斯家族的納米亞城,東進,摧毀羅蘭家族的抵抗力量然後調頭南下,牧馬哈裏斯平原。失去騎兵的基蘭家族必將受到摧毀。
這也是父皇將你莎裏斯叔叔換下來的原因,隻有如此,基蘭家族見有利可圖,才會派重兵前往前線。
本來,父皇的計劃中,科爾家族的步兵也會受到很大程度的消耗的,卻沒有想到,科爾這老家夥那麼的精明,似乎看出了我的用意,用一些農夫來頂數。
不過,也沒什麼了,帝國一公爵,兩領主消失,隻剩下兩公爵與兩領主,你的勝算又大一些了。如果你再能夠嫁給那個阿爾薩斯,就算父皇突然有一天死了,剩下的這些勢力,也無法對你控製帝國造成太大的影響的。”
“父皇!你這是拿帝國的命運來幫女兒啊!”碧蕾絲流下了兩行淚水,即是感動也是悲傷地說道。
“傻丫頭,帝國看似風雨飄搖,但是,整體上,並沒有太大的問題的。隻有你那幾十萬大軍能夠撤回來,就不會怎麼樣的。你不用太擔心。”說到這裏,卡倫斯基淡淡地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