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您開心就好(2 / 2)

“哦。”君青藍整了整衣襟,今天穿的衣裳太名貴,總叫她覺得有些不舒服:“應該不會留下什麼重要證據。不過,去看看也行。”

“那還等什麼?快走!”語聲未落,薑羽凡便朝著君青藍的手臂抓了去。

哪裏想到,卻一下子撲了空。抬首去瞧,水色溫柔的女子正與黑衣頎長的男子相攜著走遠。朝陽在二人身後鋪陳,細碎如金,明明是溫柔的日色,卻燙的人眼睛 生疼。

薑羽凡抬手揉了揉眼,容喜卻已經笑吟吟站在了他的身前。

“薑小爺有沒有覺得我們王爺與君大人今日的衣裳花色式樣都很相配?兩人攜手而行的畫麵,真真是太美了。”

“有麼?”薑羽凡撇撇嘴,他並不懂什麼花色衣裳。但他不能否認那兩人走在一起的畫麵的確和諧而美好。不過……那好像並不是他喜歡看到的畫麵。

“話說,君青藍和端王爺真的是……是……。”

薑羽凡聲音頓了一頓,是什麼,他盡了最大的努力,卻始終無法說出口。

“您沒有猜錯。”容喜朝他眨了眨眼,笑容更勝:“就和京裏麵大家夥傳說的一模一樣。”

薑羽凡張著嘴,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兩個男人兩情相悅的事情他不是沒有聽說過,但……怎麼都無法將這樣的事情與李從堯和君青藍聯係在一起。身邊這宦官將話說的那麼輕鬆,聽的……好刺心啊!

君青藍並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她發現李從堯今天很奇怪。自從她起了床,那人居然寸步不離的跟著。便如現在,她急急牽了踏雪出來,要趕往應天台,他卻早已經同烏騅候在了端王府的大門口。

君青藍瞧了他幾眼,他竟毫不在意催馬走在了她的身側。

“你頭上的青玉簪子是一把匕首。按住卷雲紋向左一擰,便能將內裏藏著的匕首抽出來。”他說。

“恩?”君青藍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的目光卻並沒有瞧著她,神色如常清淡如水:“必要時刻,可以護身。本王並不一定回回都能剛好趕到你身旁。”

“多謝王爺。”君青藍習慣性道謝。心中卻始終有那麼幾分怪異,李從堯忽然送她這麼個奇怪的玩意做什麼?

這似乎,已經超出了門客與家主之間的關係,叫她有些,搞不懂。

“暗夜麒麟失蹤了。”

“什麼?”君青藍一愣,完全跟不上李從堯的對話節奏。

“應天道人不足為懼,暗夜麒麟才是關鍵。然而……。”李從堯的眉峰幾不可見的顰了顰:“在樓船燃燒之後,本王的暗衛始終不曾發現他的行蹤。”

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然而君青藍卻從他的語聲裏聽出了幾不可見的的一絲波動,君青藍震驚了。

李從堯這人素來沒有情緒,如今卻因為一個暗夜麒麟,當著她這個外人的麵流露出了與眾不同的情緒,儼然已經有些控製不住。

暗夜麒麟,這麼值得人在意?

“王爺不必憂慮。”君青藍緩緩說道:“我們與地下黑市並沒有什麼生意往來,以後打交道的機會並不多。”

李從堯也側過了頭,狹長鳳眸裏分明有意味不明的晦暗情緒一閃而逝。靜靜瞧了她良久,方才淡淡說了句:“是麼?”

這話說的模棱兩可,他卻再不肯開口解釋。君青藍不以為意,李從堯通常都是這麼一個模棱兩可的人。這大約就是那些勳貴世家的通病,凡事若是說的太清楚明白,還哪裏有轉圜的餘地?

這毛病,其實挺沒勁的。但,無力改變。

應天台建在燕京外城西德坊中,那裏原本是應天教舊址。在應天教全盛時期,幾乎囊括了整個西德坊。主道觀以及配殿占了大半條街。剩下的房屋皆是觀眾弟子居住修習之所。

那時的西德坊轟動一時,熱鬧非凡,半點不比燕京內城的繁華遜色,每日裏車水馬龍絡繹不絕。甚至隱隱蓋過了普寧寺的風頭。

故而,在應天教眾人消失後。京中信徒便在原址上建了一座三丈高的應天台,上麵塑了應天道人的金身,每日香火不斷。

君青藍趕到的時候,整個西德坊都已經被官兵圍了起來。大約是因為發現的屍體太多,路口設了路障,並不許人通行。

君青藍伸長脖子朝裏麵瞧了一眼:“瞧衣裳,像是五城兵馬司。”

這就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