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娃子這時候走了過來,我才感覺到我還活著,但是楊娃子一臉的的喪氣,眼裏似乎還噙著淚水,我問他,他不說話,而我隻能盡量把結果往最壞的地方想。
他伸手遞給我了一個玉佩,這是當初在野人山時我們遇到克欽人羅傑時候他給連長的,並且讓連長把這個東西送到昆明他的家裏,但是現在這東西出現在了我的手裏。
“連長呢,連長呢”,他不說話,我奮力的想要起身,但是又被按了回去,“你還不能動你現在需要休息”。
“其他人呢,其他人呢”,我繼續在那追問,但是仍然沒有回答,他隻是在哭泣,甚至連他形影不離的電台兵都沒有出現在他的跟前。
後來我了解到連長,大寶貝都已經在進攻密支那的作戰中犧牲了,而我能活下來,全是幸運,手榴彈在爆炸的時候,我被連長和大寶貝壓在了身下才保全了一條性命。
老夥夫後來根本就沒有上飛機,因為他的年齡過大不再適合作戰,而徐文員的眼睛也失明了,戰爭結束後他和子衿結為了夫妻,師長的遺體也被從緬甸的小白寺廟轉回到了國內安葬,但是無數更多兄弟的生命留在了緬甸,而我在接下來經過千難萬險又從國內回到了密支那,我忘不掉這個地方,忘不掉我那些死去的兄弟,偌大的中國好像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牽掛的了,我的父母你就當你的兒子戰死沙場了,我隻屬於我的那些死去的兄弟。
我本以為我會孤單終老,但是十年後我在墓地上發現一個跪倒在墓碑前麵的家夥,那家夥的背影我好像很熟悉,但是什麼人會再想起我們這群家夥呢,我感到自己產生了幻覺。
“誰”,我我喊道。
那家夥並沒有回答,依舊跪倒在地上,跪的筆直,走近看去渾身上下破衣爛衫,像是逃荒過來的。
“你是什麼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就跪在這裏”,我走近問道。
那家夥還不回話,依舊沉默,紋絲不動,這猛然讓我想起了當初楊娃子,不過楊娃子怎麼會在這裏呢,他應該回到雲南老家了。
我帶著惶恐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家夥扭過頭來,像是從煤窯裏出來的一般,隻有兩隻眼睛還有光芒,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直接撲倒在了我的懷裏,大聲的哭了起來。
我帶著這個家夥回到了家裏,我的緬甸妻子給他煮了米粥,他就是楊娃子,隻是當時臉上的木訥憨厚已經變得窮凶極惡,
“怎麼找到這裏的,你怎麼不在老家呆著啊”,我問道。
“我沒有家,我的親人都在這裏,趙營長去島上了,我沒地方去了”楊娃子回答。
“這樣啊,那,那你……”我還未說完,楊娃子說道:“我要留在這裏,我沒地方去了”。
“好好,好,那你就留在這裏,日後讓你嫂子給你物色個緬甸媳婦”,我指著我的妻子說道。
楊娃子一聲不吭隻在那狼吞虎咽的扒拉飯食。
楊娃子這時候走了過來,我才感覺到我還活著,但是楊娃子一臉的的喪氣,眼裏似乎還噙著淚水,我問他,他不說話,而我隻能盡量把結果往最壞的地方想。
他伸手遞給我了一個玉佩,這是當初在野人山時我們遇到克欽人羅傑時候他給連長的,並且讓連長把這個東西送到昆明他的家裏,但是現在這東西出現在了我的手裏。
“連長呢,連長呢”,他不說話,我奮力的想要起身,但是又被按了回去,“你還不能動你現在需要休息”。
“其他人呢,其他人呢”,我繼續在那追問,但是仍然沒有回答,他隻是在哭泣,甚至連他形影不離的電台兵都沒有出現在他的跟前。
後來我了解到連長,大寶貝都已經在進攻密支那的作戰中犧牲了,而我能活下來,全是幸運,手榴彈在爆炸的時候,我被連長和大寶貝壓在了身下才保全了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