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塔洲失蹤三個月還能活著回來,真是不簡單了。”
“那是出了名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真出事還能活著回來,肯定早就不幹淨了。”
“誰知道發生什麼,土匪海盜什麼人沒有,說不定讓人玩壞了才丟的。”
“紀少,你真的要和她訂婚,娶她嗎?”
“雖然是時家的小姐,就怕你莫名其妙娶了個不幹淨的女人。”
“我怎麼可能真娶她,今天也不是和來她訂婚的,我是過來取消婚約的。”
“當眾取消婚約,可真有你的,不怕時小姐丟死人嗎?”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時家敢把那麼不幹淨的女人塞給我,我就得要讓時家好看。”
諸如此類的話,時顏已經聽了近一年之久。
早已麻木。
但這話從她未婚夫紀容承的嘴巴裏麵說出來,當然不會當作無所謂。
時顏今天訂婚,未婚夫是紀家大少爺紀容承,換好禮服之後,她覺得氣悶,走到酒店的後花園透透氣,沒想到能聽到這麼精彩的話,她在紀容承心中就是這麼一個女人。
紀容承這個風流放浪的男人,她沒有嫌棄他,他居然有臉嫌棄她。
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直接送他一份大禮。
時顏拔了一個電話出去。
“把那個女人帶來吧。”
掛斷電話,雨開始劈劈啪啪的下了起來,十月的安城真的是冷啊。
時顏不喜歡下雨天,一下雨就頭疼的毛病,是從西塔洲回來就有了,她失去了那三個月的記憶,找不出頭痛的病因。
訂婚宴還有半小時開始,時顏的頭開始隱隱作痛,完全沒有心思再回宴會廳,沿著花園長廊往另一邊走去。
伴著雨滴聲,隱約的聽到一陣陣痛苦悶哼的聲音。
在這雨夜的酒店後麵聽起來格外的不正常。
出於好奇,時顏繼續往前走。
長廊盡頭著著幾道黑影,身形挺拔散發著寒氣,地上跪了一個白影,渾身是血,為首的男人黑衣黑褲一身黑的和周景融為一體了,手上還有血,這樣的畫麵不用多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好像看到了不該看到的畫麵。
“背叛我的下場,你早該知道。”
“斷了手腳,扔後山去。”
血腥味伴著雨水的味道,刺鼻難受,讓時顏有些快撐不住了,腦海裏麵一直在閃過一些不太好的畫麵。
那是她努力也想不起來的一段回憶,試過不少的方法,但是那一種記憶像是被刻意清洗封存了一樣。
西塔洲的三個月,她完全忘記了發生了什麼,隻隱約的記得,自己被關在一個很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裏麵還有其它的人。
“誰!”
時顏被人發現,想走但雙腳無力根本就動不了。
隻看到高大的男人踩著夜色大步的朝走她走過來,借著發黃的路燈,她看清了男人的臉。
那一張臉,真的是讓時顏這個顏控有些想犯罪,帥的就離譜,這樣的男人真的是時顏頭一次碰上,邪惡和帥氣並存。
對上男人的眼神,時顏看到他眼底的深處藏著一股陰戾和狠勁。
讓人有些不寒而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