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拚出真火,癲狂道人又被九奎尊者天妖抓奔襲得手,心神蕩漾不安,吳越老祖乘機使拂塵打翻洪七,隻見他吃了一記已跌了下去,難再站起身。
癲狂道人大急,喝道:“柳飛星,為我壓陣!”
隻見他突然墜落地麵,從一身破爛衣衫裏鑽出無數符篆,分排開去,四平八穩,各安方位組成八卦陣勢,隨著癲狂道人一點精血噴出,口中念念有詞,那八卦劍陣緩緩升起,黃蒙蒙真氣充斥空間,從那裏麵,柳飛星仿佛看到當年紫陽道長的身影。
九奎尊者卻是識貨,乘陣發初成,立刻發動攻擊,數爪抓去,隱聞符篆爆裂,卻不見黃蒙蒙真氣被破,卻見癲狂道人又打出幾道符來,喝道:“柳飛星!”
柳飛星醒悟,施展開輕功,夾雜著淩波微步的步法,殺氣騰騰的神劍突然增長,換著方位橫掃,瞬間將九奎尊者逼出老遠,此劍之威,當年初成的柳飛星就以一劍斬殺九鳳於七星洞前,九奎心中陰影自然揮之不去。
吳越老祖得此間隙,也撚法決以拂塵巨力打來,未免騷擾癲狂道人做法,柳飛星每勢必擋,每抵擋一下,身子都不由得傾斜,吐血如柱,而飛星神劍在數次抵擋之後,任憑他如何催使,那光華漸漸暗淡下去。
隻聽吳越老祖笑道:“柳飛星啊柳飛星,你持仗神劍行凶,但不知道以你凡胎肉體竟然能驅使神劍,皆因你父在臨死前將畢生修為灌注在裏,今日耗盡修為,便是你的亡期!”
“怎麼會這樣!”
柳飛星大駭,多年來存在他腦海的疑團終於被吳越老祖解開,但答案如此殘酷,因何飛星劍能為己所用,那自己又以劍為名,是否就注定劍亡亦人亡。
那陣中黃蒙之氣猶如實質,土靈氣還在不斷會聚,內裏罡風如刀,變幻成另一個世界,已看不到癲狂道人的身影。
柳詠、白穎穎攙扶著洪七,隻聽他道:“走,快走!”
白穎穎顯然不肯離開,柳詠問道:“為何?”
洪七道:“是真武七截劍啊!沒想到紫陽真人死後,喻正雄竟然真的繼承了遺誌!快走,再不走我們都得被天雷劈死!”
“那柳飛星怎麼辦!”
白穎穎臉上焦急,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戰團,而那渾濁氣流開始卷起灰土漫天,開始遮擋視線,在被柳詠拉走時,隻聽那響徹天地,仿若震裂寰宇的唱喝:
“九天刑雷,惶引蒼穹,真武七截,滅魔醒世!”
這是當年在江津村時紫陽真人施展的法決啊,那時還借助三才麒麟陣的罡勁,而癲狂道人用來,已經會使陣法替代聚集靈氣了。
就在他們撤離之際,就見天空烏雲蓋頂,暮遮蒼穹,那雷鳴轟隆,氣勢磅礴,使得往這邊趕來的禁軍聞聲轉向。
皇城百姓早被外麵的混亂場麵嚇得閉戶不出。處在深宮的英宗,摟著懷裏花容失色的寧妃,喝道:“來人啊,快傳欽天監!”
少時,欽天監在兩個太監的護擁下,來到皇座下,兩腿戰栗,撲通給跪倒了,道:“稟告吾皇萬歲,今日冬至,時測陰雲密布,無雷無雨。”
天罡刑雷,惶惶而至,裂破世間萬物,陰晦之生靈,莫不視之為大天劫,恰似上蒼感應,隻見雷巨如柱,落將下來,覆蓋方圓數裏,寢宮前的雨花台,就在英宗麵前應聲迸裂,英宗驚立而起,卻不見了身旁常伴的寧妃,隻是在那座上,不知何時多出一隻牲畜,貌似美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