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大型瘟疫
昭珍珍一聽,道:“你千萬不要亂說話,到時惹惱了人家獅鷲元帥,請他幫忙剿滅亂臣更是沒有希望。”
薩爾加多黯然道:“我現在心裏難過的緊,說話難免失了方寸。如果請不到他幫忙,落日慶典時就麻煩大了,我也是有負兄長所托的。”
兩人徒步行得數裏,沿著河邊一路看見死屍不斷,可想戰況極其慘烈。薩爾加多耳朵一動,咦的一聲道:“那邊有好幾個人在說話,好象是在爭論什麼。”
昭珍珍道:“不如我們過去看看,指不定是跟這場戰爭有關。”
當下疾步如飛,十裏眨眼即過,隻見一座大橋倒塌了,對岸上有幾個土係魔法師和兩三個衣著紳士服的人在談著話,顯然是在談大橋倒塌的事。
薩爾加多道:“我看他們的樣,應該是遇到什麼困難了,我們學武之人應該遇見不平,拔刀相助。”
昭珍珍奇道:“你不是怕耽擱行程嗎?怎麼有空閑去幫他們?”
薩爾加多道:“你沒看見沿途幾十裏的河岸,就隻有一條大橋嗎?我們能幫得上忙也是好的,或許人家有性命危難也說不定,我剛剛聽到他們說好象誰生病了。”
河岸雖然有幾裏寬,他二人飛行術快速無比,一下子就到了對麵,如鬼魅一般的出現在那幾個談論的人身邊。
有個土係魔法師頭發斑白,幾絡山羊胡須,約莫五十上下,身穿中位魔法師裝束,眼一花見一高大漢子和美貌女子站在眼前,發問道:“你們是什麼人,要來做什麼?”
昭珍珍道:“我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隻是你們似乎有點困難,不知道需不需要我們的幫助。”
有個紳士模樣的中年人道:“兩位來得正好,正好給我們評評理。”
薩爾加多憨然道:“我老遠的就聽到你們有事在爭執,好象是有什麼人生病了,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中年人行了個紳士禮道:“離這大河三十裏外有一城,名叫土魔城,本人便是土魔城城主,世襲的子爵之位。近來我城內民眾爆發了大型的瘟疫,僅有的幾個牧師束手無策,正要出城去求援,哪知這幾個魔法師大人卻使了魔法讓大橋給弄倒塌了,還不讓我們出去。兩位倒是說說看,這還有天理嗎?”
老魔法師道:“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你們土魔城的瘟疫非同小可,一旦傳染出去後果不堪設想。如今國家正值多事之秋,前線處於一片火熱之中,試問這個時候怎麼可以讓大人們分心?”
城主憂心道:“土魔城十幾萬軍民瘟疫橫行,個個危在旦夕,若不是出外召集牧師診治,怕過不多久就會成了一座堆滿死人的城池。”
老魔法師哼的一聲道:“你以為土魔城軍民的性命就是命,在前線拚死拚活的將士便不是命了,你睜大眼睛看看,這河流上漂浮的都是什麼人的屍體?”
城主急道:“你怎麼可以將活人和死人作比較,能治好瘟疫畢竟也是好事一件。前線的將士陣亡也是為國捐軀,這和平民百姓生病是兩碼子事,沒得比的。”
老魔法師態度強硬道:“總之我們軍團元帥吩咐了,土魔城的人一個也不許離開,除非瘟疫已經被徹底治好了。”
城主忍不住道:“我看你們軍團元帥真是鐵石心腸,不把人命當回事!”
老魔法師斥道:“混帳!你敢說元帥的不是,真是大逆不道。元帥早已派人去光明教廷求援,稍時就會有牧師會來診治,你勿要再說元帥的壞話,否則定嚴懲不赦。”
城主道:“隻是光明教廷遠在幾千裏以外,遠水救不了近火,怕的是人還未到,城民就要死了個七七八八。”
老魔法師道:“以光明教皇上位魔導師的實力,幾千裏路不過一兩天就趕到,你又何必操這份心。”
城主道:“怕的是送信的人沒這份腳力!”
老魔法師道:“生死有命,你我皆為凡人,隻能各安天命了!”
薩爾加多二人聽他們這一說,整個事情來龍去脈總算知道了,都心想原來是一場瘟疫,城主身為父母官自然是著急的,那魔法師是奉命行事,軍團元帥是為大局著想,做的也沒有錯,看來這個忙是幫定了。
昭珍珍嫣然一笑道:“你們都無須再爭執不休了,本姑娘就是光明教皇的孫女昭珍珍。”
聽她一說,眾人眼睛都是一亮,皆道:“久聞世間有光明血脈的除了光明教皇以外,唯有他的孫女昭珍珍.布萊斯。真是久仰大名,如雷灌耳啊!”
昭珍珍微笑道:“我真有你們說的那麼大名氣嗎?”
城主喜道:“有,絕對有!天底下的牧師有真本事的太少,能請動昭珍珍姑娘真是天大的麵子,這回土魔城的百姓可有救了!”
昭珍珍道:“你別忙著給我戴高帽子,我也不知能不能治好這麼多的人,總之盡力而為好了。”
那城主趕緊帶路,神色頗為尊敬。幾個土係魔法師也跟了上來,道:“倒要看看這年輕姑娘怎麼的施法治病,若是真治好了我們也好回去有個交代。”
土魔城三麵環山,山勢險峻魔獸橫生,唯一的出路便是這河流上的大橋。一路行來,隻見哀鴻遍野,一幅蕭條景象,不少人橫屍倒斃在路上。城主歎息道:“如今個個都是危難當頭,哪有心思再去管這些死人,活人都已經顧不來的。”
薩爾加多見一路走來鄉村也是寂然無聲,奇道:“難道除了城內人,鄉村的也有波及嗎?”
城主道:“土魔城內外皆難幸免,至於如何發病的還是一籌莫展。”
昭珍珍沉吟道:“我估計不錯,應該是河上的浮屍腐化,使河水染毒。而你們喝的地下水,正好跟河流同源,所以才會導致瘟疫爆發。”
城主問道:“不知姑娘有什麼診治之法?若是一個人一個人的治,恐怕人手不夠。”
昭珍珍道:“那就就得施展大型的治療魔法,待會兒我要在城市的中心使出禁咒光明雨,你讓城內外的病人都出了屋子,走到沒有遮擋下雨的地方就行了。這種大範圍魔法雖然是禁咒,不過治療的效果卻隻相當於個體治療魔法光之醫療,不同的是禁咒卻能一下子治成千上萬的人,病重垂危的隻能治標不治本。”
城主大喜道:“隻要能救好病人那就行了,我這就依你說的去辦,你請跟我到城市的中心來吧。”對身邊一位衣著華麗的人嘀咕了幾下,那人隨即聽命而去。
一行人入了土魔城,方知城主所言非虛,城內就如一座死城,根本沒人在做事,個個閉目待斃。走不多時,已經來到城市中心的一條街道上。這裏瘟疫盛行,異味橫生,更有腐爛屍體躺在地上。
薩爾加多和昭珍珍對視一眼,心中憐憫萬分,臉上已現悲傷的神情。
過得片刻那華麗衣服的人來報,事情都已辦妥。城住瞧他二人,猶自感傷,勸道:“我知道姑娘一副好心腸,可是如今救人要緊,還是趕緊施法吧。”
昭珍珍點頭道:“那好吧,我就使出禁咒了。”吟唱道:“那充滿天際的光明啊,請你將治療的特性,賜與光明的子民,禁之光明雨!”天空中的光明元素似乎一下子都被抽空了,昏暗無光起來,一陣瘋狂的魔法元素波動過後,竟真的下起雨來。那雨滴光亮異常,把昏暗的四周照了個大亮。
方圓十多裏,光雨淅瀝的下起來,但有身染瘟疫者皆精神為之一振,沐浴在雨光中一刻精神爽朗,二刻肌膚損傷痊愈,三刻內毒全清。直喜得百姓跪往西方來稱頌,最是仁慈是光神,牧師是光天使,救苦救難醫百病。喜得魔獸皆歡愉,百鳥歸林,千獸馳騁,萬蟲築巢。
眾人看見這般欣欣向榮的景象,大是歎服,皆道:“普天之下,能有如次造化的牧師,非光明血脈的傳人莫屬。”
他們卻沒瞧見薩爾加多站在一邊,神色隱忍。一來學黑暗係的,一遇光明雨沒有益助,反而成了攻擊魔法。禁咒的力量非同小可,整個天地被抽幹了光明元素,昏天暗地起來,可想其厲害。若不是他有深厚的內力,早就被化成灰飛煙滅了。
薩爾加多潛運黑暗氣息和光雨互相抵消,旁人沐浴光雨身心愉悅,他卻痛苦萬分,一滴滴湧入經脈的光雨和黑暗氣息爭鬥起來,攪了個大亂。這一來他沒運勁出體外形成防護圈,讓光雨入侵,二來沒有施法與禁咒互相抵擋,頓時陷入內息亂走的境地。
昭珍珍一施完禁皺,體內魔力一下子都抽空,魔法的反噬餘勁很是厲害,若不是她自身有武士鬥氣的底子,早就坐在地上起不來了。薩爾加多瞧她臉色蒼白,手腳疲軟的樣子,擔心道:“珍珍,你是不是很累?沒事吧?”
昭珍珍生硬一笑,道:“沒事的,我隻須冥想一陣子,就能恢複魔力的。倒是你,一臉的痛苦模樣,一定是剛剛光雨和你體內的能量衝突了,你怎麼就不會找個地方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