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兒氣的渾身發抖,“娘,舉頭三尺有神明。柔兒為什麼會落到今天這般田地?您心裏就沒有半分愧疚?您這樣,是要逼死柔兒嗎?”
“我逼死她?你這小娼婦紅口白牙,把所有的屎盆子都給我老婆子頭上扣著。分明是你的好妹子不知檢點,勾三搭四,才有了孽種!你們蘇家太欺負人,把這樣的娼婦放到我家,這是不讓我們李家安生!”李氏哭天搶地,滿嘴的下作話。
李氏已經四十出頭了,幹癟的臉頰深深陷進去,一雙眼睛賊溜溜的亂轉,一臉的刻薄相。李氏早年死了丈夫,一個女人家撐著門麵,憑著撒潑耍賴也是在巷子裏出了名不好相處的。
蘇雪兒性情溫和,根本比不上李氏的潑辣和蠻橫,被氣的眼睛通紅,“萍姐兒,是你萍姐兒……”
“萍姐兒怎麼了?”李氏壓根不給蘇雪兒說話的機會,“忠成家的,你現在可是李家的媳婦,可別吃裏扒外,給李家臉上抹黑。我家萍姐好端端的,可不像蘇柔兒那下賤胚子,還沒嫁人就生了孩子。”
“娘,你萍姐兒是個好的能把柔兒拐到柳巷,毀了柔兒的清白,有了孩子嗎?” 蘇雪兒沒想到婆婆能這麼無恥,自己女兒做的下作事,還給柔兒身上潑髒水。
李氏見蘇雪兒扯出萍姐兒,更來勁了,把大門一開,坐在門檻上嚎啕大哭。“可憐我一個女人拉扯兩個孩子,也沒有主家撐腰,現在被媳婦騎頭上拉屎拉尿。蘇家出了娼婦,我兒媳護著娼婦和她的野種,欺負我這老人家。”
巷子裏都是人來人往,大家住了幾十年了,雖然都清楚李氏的脾氣,但又不敢勸。李氏是出名的潑辣,沒人上趕著觸黴頭。但是心裏也有了計較,覺得蘇家不檢點。
蘇雪兒抹著眼淚不知道如何是好,李氏這是鐵了心不認賬,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柔兒的事宣楊出去。以後,以後柔兒可怎麼辦啊。
李忠成剛到巷子就被人告知家裏出事了,老娘和媳婦鬧起來了。李忠成心裏清楚,一定是老娘欺負媳婦,趕忙回家了。
家門口圍著一堆人,李氏坐在門檻上撒潑,李忠成氣的臉發紅,“娘,你這是幹什麼了!”
李家世代都是史役,雖然身份低了些,到終究是吃皇糧的。所以李家家境也不錯,蘇秀才也是看中了李忠成的品性,才將大女兒嫁到李家。
李忠成是縣衙的一名捕快,常年在外曆練,臉被曬的焌黑,人高大壯實,是個能吃苦的。
成親後,雖然李氏刁鑽,但李忠成卻為人處世老成,明白好壞的。但凡李氏欺辱蘇雪兒,李忠成看不慣就會責怪母親,再加上蘇雪兒生了兩個兒子,地位越發穩固,日子過得也算幸福。
李氏拗不過兒子,也看在兩個孫子的麵上,輕易也不敢給媳婦甩臉子。
偏巧的是蘇家大嫂王氏是個厲害的,蘇家是讀書人,本來就性子柔弱,一家人都不願起口舌之爭讓人看笑話,便都讓著王氏。
蘇雪兒氣的渾身發抖,“娘,舉頭三尺有神明。柔兒為什麼會落到今天這般田地?您心裏就沒有半分愧疚?您這樣,是要逼死柔兒嗎?”
“我逼死她?你這小娼婦紅口白牙,把所有的屎盆子都給我老婆子頭上扣著。分明是你的好妹子不知檢點,勾三搭四,才有了孽種!你們蘇家太欺負人,把這樣的娼婦放到我家,這是不讓我們李家安生!”李氏哭天搶地,滿嘴的下作話。
李氏已經四十出頭了,幹癟的臉頰深深陷進去,一雙眼睛賊溜溜的亂轉,一臉的刻薄相。李氏早年死了丈夫,一個女人家撐著門麵,憑著撒潑耍賴也是在巷子裏出了名不好相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