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密室之外,三個人停下來。
“兩位高人請稍等,我這就去通傳大祭司。”
片刻之後,大祭司急匆匆的走了出來說道:“前輩身體受傷,應當好好休息才是,怎能親臨此地。此地濕氣厚重,若是侵入身體,惟恐會留下疾患病症。”
涼簫說道:“我受傷了,你同樣受傷了,不是也呆在這裏麼?”
大祭司說道:“前輩有所不知,晚輩所修煉之武道,引發身體燥熱,虛火上升,在此地的陰冷濕氣,可以壓製體內的焦躁之氣,更好休養生息。”
涼簫說道:“這些事情暫且不提,今日裏你給我吃的什麼靈丹妙藥,居然讓我的傷口痊愈了,故而我來這裏尋些草藥。”
大祭司說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前輩的身體雖然是皮外傷,但也需要假以時日,方可恢複軀體機能。天地萬物,生長皆有規律可遵循,豈能逆天而行,前輩的傷口,不可能在一日之內痊愈。”
涼簫沒有解釋,隻是解開了衣服露出的胸前的傷口。大祭司低頭看看,半晌之後,無輪次的說道:“果真是逆天而行!前輩天賦秉異,體格卓爾不群,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預想。”
涼簫說道:“我的傷口已然愈合。以往受傷,傷口並不能夠快速的愈合,隻是這一次出現了奇跡。定然是配置的藥方有神奇的療效。”
大祭司說道:“前輩的身體能夠迅速恢複,並不是因為草藥,老夫不敢虛言妄語。老夫配製的藥方,通絡止血,祛風解毒的尋常藥品而已,絕無如此神奇之功效。前輩的身體能夠神奇痊愈,其中另有蹊蹺,老夫也難以通曉。”
涼簫說道:“事實就在眼前,也不得不相信。且不管你的配置的藥方是否有效,先給我尋一些備用。既然都是一些尋常的藥物,應該容易備齊,我要隨身帶著,若是再次受傷了也是必不可少的。”
大祭司說道:“前輩放心,老夫這就讓人去準備。隻是前輩準備這樣藥品意欲何為?前輩身體受傷,不適宜勞累過度,要好好休息才是。”
涼簫說道:“我要去偷襲黃金鐵騎兵,刺殺桃竹狼。”
聽聞此言,大祭司霍然起身,急迫的說道:“前輩萬萬不可。雖然前輩有絕技在身,天賦過人,但是有傷在身,況且年幼孱弱,身體單薄。而黃金鐵騎兵人多勢眾,性情殘暴,偷襲過於凶險,深入虎穴,很難全身而退!還望前輩三思而後行。”
涼簫說道:“與其在此坐以待斃,還不如主動出擊。即便是戰死沙場,也不用畏畏縮縮,讓人嘲笑膽小如鼠。”
大祭司說道:“前輩說的不錯,人固有一死,若是死得其所,也不枉此生。老夫風燭殘年,年老氣衰,族人有難,豈能在此苟且偷生。前輩,請讓老夫隨你前去襲擊黃金鐵騎兵,盡綿薄之力。”
死得其所——涼簫想起了慘死的江小魚。鐵犁花的這些鐵匠,對於兵器的執著,已經成為一種信仰,一種精神,是生命的一部分。
大祭司非要跟著自己去偷襲黃金鐵騎兵,一方麵是為了自己,另一方麵也是為了保護自己身上的星月鎖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