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的事情?”
安卉抬起頭,伸手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頭突然隱隱作痛起來。
小護士一直打量著安卉不太好的麵色,心底一時有些猶豫,悶聲著開口道:“安卉姐,應該有好一會了,今天早上沒見到安卉姐你,大家還以為吳先生是和你一起偷偷去約會了。”
小護士無奈的送了聳肩,抱著病曆本,有些無奈的繼而又道:
“剛聽人說你在醫院,才明白吳先生是真的一個人溜出去了,吳先生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一個人了,生著病,怎麼還老想著往外跑,安卉姐,我如果是你,一定要好好訓他一番!鈐”
安卉擰著眉,沒有吭聲。
*******************洽*
ds.e的辦公大樓內,吳毅朔穿著挺括的坐在會議室內。
距離剛才的會議已經結束將近一個小時,會議室內的人早已離開,助理拿著幾份資料走了進來。
進來的時候,輕叩了玻璃門。
吳毅朔算不上多麼注意儀容儀態的人,哪怕穿著正式的西裝,他的身上總會透著幾分慵懶的味道。
他從醫院出來,在公司呆了一天。
ds.e的大樓坐落的位置,離醫院還是挺遠的。
“老板,這次招標選出了幾家公司,專業性和口碑都很強,不過我個人認為,臨建的實力更符合我們這次對項目的要求。”
助理將文件擱到桌案上,吳毅朔沒有伸手去翻閱。
抬頭,鳳眸下的黑眸深邃如潭,薄唇微抿,點了點頭,開口:“再等等吧。”
“那好,老板,這是你讓我調查的資料。”助理將手中的一份資料袋交到吳毅朔的手中,頷首,“那我先出去了。”
……
吳毅朔摩挲著資料袋的紙袋,沒有立刻打開。
伸手輕揉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後背的刺痛感還是很清晰的。
思緒有些飄離,還有早上在醫院碰到蔣若晴,她說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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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醫院的回廊上,響起了一陣的爭吵。
蔣若晴好不容易進了病房,隻是,原本還好好的,在看到吳毅朔躺在病床上,那寡淡的麵容時,眼睛迅速的通紅,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迅速的滑落。
如果說,一年前的蔣若晴,哭的時候還帶著幾分虛而不實的成分,那麼現在,蔣若晴哭的梨花帶淚的模樣,倒是有我見猶憐的韻味在其中。
“朔,我聽說你住院了,你沒事吧。”
“你不是離開錫城了,怎麼回來的?”吳毅朔雖然散漫,可是作息卻極其的有規律,哪怕是在醫院,早上六點三十分會很自然的醒來。
蔣若晴哭嚷的聲音,遠遠的都能聽到,更何況在外頭爭執了那麼久,吳毅朔雖然都快忘記了有這麼一個人,卻還是聽出了她的聲音。
蔣若晴咬著唇,雙眼紅腫:“朔,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不想離開你。”
“嗯?”
吳毅朔眯著眼,漆黑而眯的狹長的眸子落在她的臉上,透著幾分蒼白的麵容上,唇角微翹,帶著笑,可是看到他笑意的人卻都無法從中感受到一絲的暖意。
他的笑容是冰冷的,蔣若晴很清楚,他就好似天生就是那樣子的人,冷血,殘忍,雖然他每天笑的都會比別人多的多。
“……朔,我……”
蔣若晴有些害怕,她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哪怕是害怕,她卻依然鼓足了單子迎視著吳毅朔的眼睛,沒有挪開。
“說理由,缺錢?”
吳毅朔將視線抽了回來,在那短暫的瞬間,沒有人留意到他微蹙的眉,因為太過於短暫,哪怕是看見,都以為那隻是眨眼間的錯覺。
“我……不是的,我是真的放不下,我知道當初是我的錯,我不該吃醋的,我不該……”
蔣若晴說著,一時間連自己都有些分不清自己要說什麼。
她的內心充斥著不安,可是她卻是真的沒辦法,她如今一分錢都沒有,還向人借了高利貸,如果她不盡早的找到人幫她還清那筆巨額高利貸,她不敢想回是什麼後果。
除了吳毅朔,她實在想不到別人了……
而吳毅朔如此犀利的話語,幾乎沒有給她任何的可能,就那麼直接的戳穿了她心底的想法。
眯眼,斂眉,輕笑。
吳毅朔就那般從容的看著蔣若晴慌張的表情,唇角的弧度拉的更大:“小晴,你覺得我有必要為你買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