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盧躍剛在這中間起到了一個作用,因為要寫書——雖然當時我們都不太主張——他就要去跟每一個人交流,所以就變成了我們新東方每一個人的朋友。當時的情況就成了,徐小平、王強跟我沒法說對抗的話,就跟盧躍剛說,而我對王強、徐小平的觀點和意見也可以跟盧躍剛說。所以,盧躍剛本來是一個第三方,而現在要擔起兩個角色:一是充分了解我們每個人心裏在想什麼;二是變成了我們這些人的緩衝,這也意味著我們可以找第三方去傾訴,不至於互相之間直接硬碰硬地打架。這樣的話,我們之間就有了一個緩衝地帶。比方說,盧躍剛能夠明確地告訴徐小平:“小平,你太情緒化了,情緒化的東西是完全不算數的,所以隻要你情緒化就是錯的。”然後,他可以對我說:“俞敏洪,這件事情你應該理性地對待,以這樣的方式來對待。”

由於他是第三方,在新東方也沒有個人利益,大家會認為他說的話是公正的,沒有偏向任何一方,所以也都願意跟他去聊。另外,我們坐在一起開會的時候,有盧躍剛坐在邊上就會好很多,因為大家知道他在寫書,而且到最後我們發現他這部書已經非寫不可了——因為他對這些超級感興趣,他不在乎企業本身做得好不好,但在乎企業內部的鬥爭和矛盾,以及鬥爭、矛盾的解決方式。所以大家很默契地有了一個共同認知:隻要盧躍剛在場,開會時自己一定要理性,因為自己的任何爆發或者不講道理,到最後一定會被盧躍剛寫到書裏去。這樣一來,也緩解了我們硬碰硬地對著幹的情況。就這樣,盧躍剛在這兩年多組織結構改造的過程中,成了新東方人重要的傾訴對象和心理安慰,很好地緩衝了新東方的利益糾葛。所以,我對盧躍剛特別感激,因為我想如果沒有他的話,新東方很有可能就散架了。後來,我常說,盧躍剛是老天派來的,使新東方當時的問題得到了和平的解決。盡管他在商業邏輯、上市公司規範和規則方麵也不是專家,但是畢竟做了很多關於企業、商業的報道,也看過很多企業的發展,所以對我們來說,他還起到了另外一方的谘詢作用。

2003年,盧躍剛用了差不多四個月的時間,把書給寫出來了,這本書的名字就叫《東方馬車》。這本書現在在市場上已經買不到了,當時開印印了10萬冊,但很快就賣完了。因為我們之前說好了,這本書在出版之前是不給任何人看的,結果等到這本書出版以後大家去看時,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觀點,都覺得沒有把自己的正麵形象充分表達出來。我其實無所謂,因為我是主角,但是徐小平、王強、胡敏等看了以後都覺得這本書把他們的形象描寫得不行,加上大家跟盧躍剛關係都還不錯,所以這本書後來也就沒有再版。

但是盧躍剛在這中間起到了一個作用,因為要寫書——雖然當時我們都不太主張——他就要去跟每一個人交流,所以就變成了我們新東方每一個人的朋友。當時的情況就成了,徐小平、王強跟我沒法說對抗的話,就跟盧躍剛說,而我對王強、徐小平的觀點和意見也可以跟盧躍剛說。所以,盧躍剛本來是一個第三方,而現在要擔起兩個角色:一是充分了解我們每個人心裏在想什麼;二是變成了我們這些人的緩衝,這也意味著我們可以找第三方去傾訴,不至於互相之間直接硬碰硬地打架。這樣的話,我們之間就有了一個緩衝地帶。比方說,盧躍剛能夠明確地告訴徐小平:“小平,你太情緒化了,情緒化的東西是完全不算數的,所以隻要你情緒化就是錯的。”然後,他可以對我說:“俞敏洪,這件事情你應該理性地對待,以這樣的方式來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