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是一棵樹,栽在你手裏。“左風的右手捏了捏景冬的手詩興大發,而景冬卻一直看著窗外,這個時候窗外又起風了。
“去陵園吧!”她終於又同意了。
左風一臉疑惑,“不是說不想去那裏種樹嗎?“左風對於景冬的瞬間變化雖已習慣,但還是習慣再次確認。
“我不去種樹,我去看看她。“景冬把自己的手從左風的手掌心收了回來,接著雙手緊握放在自己的腳膝上。車子一路往西邊開了過去。
絞殺榕茂密的葉子阻擋了陽光,使大樹的樹冠窒息而亡,最終使大樹倒下。不久大樹就徹底腐爛,留下絞殺榕枝條織就的網狀樹幹傲然而立。最終,榕樹“恩將仇報",將自己賴以成長的大樹扼殺。書上的這些文字還很鮮活的存在腦子裏時,她的心髒卻不再跳動了。
張清死了,仿佛就是一片從屋頂飄落的枯葉一般墜落而死,她就死在這榕樹之下。
而行駛在路 上的一輛車中,突然,來電的藍牙切斷了車裏的音樂,左風下一秒的意識就直接關閉了藍牙重新接聽起了手機。什麼人來的電話,講些什麼?景冬從來不過問,當然,主要還是沒法聽到。
今天他調休了,說好陪她的,想不到又打亂了。
“好的,20分鍾內到。“左風猛地一個打轉方向盤,景冬差點沒穩住,他掛了電話,對著她說,“抱歉,有案子了。”
“那你去辦事,我自己下車進去啊,為什麼不放我下車。”車子眼看就快到了陵園的門口,景冬很反感左風老是自作主張地直接把車子調頭了再告訴她原因。
“你一個人,肯定不敢進去,所以,還是先跟我走吧。”不管這個理由成立不成立,他是司機,方向盤在他的手中,景冬有了小情緒。
“你不問問我,怎麼知道我敢不敢。”景冬生氣的就是這點,“還說自己是棵樹願栽在我手上呢!”
“哦,不好意思,這話說反了,是你栽在我手上才對!對了,你確定要一個人去看她嗎?”話是這樣問,但他並沒有刹車的意思。
“你是想快點趕去工作吧,還編理由說我膽小,我很生氣,哄不好的那種。”
一說完景冬便不理再他,近二十分鍾的車程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空曠狹長的公路沿山而上,一眼望不到盡頭,兩旁茂密的樹叢迎麵撲來,給人一種窒息的壓迫感。都已經是春天了,可灰色和白色依舊占據了視野,凜冽的倒春寒帶著一股特殊的腥氣衝進人的肺腑。
看熱鬧的遊客動作很快,已經聚集在出事的植物園的樹林之中,停在那裏的二輛警車幾乎被看客與他們的手機團團圍住,景冬雖然不是記者,但她很理解這種圍繞群眾的心態,因為再恐怖的事情至少也得拍幾張照片上傳到朋友圈後離開才算圓滿。
穿著製服的警察從一棵大樹前拉起警戒線開始阻擋好奇的遊客闖入。
“我願是一棵樹,栽在你手裏。“左風的右手捏了捏景冬的手詩興大發,而景冬卻一直看著窗外,這個時候窗外又起風了。
“去陵園吧!”她終於又同意了。
左風一臉疑惑,“不是說不想去那裏種樹嗎?“左風對於景冬的瞬間變化雖已習慣,但還是習慣再次確認。
“我不去種樹,我去看看她。“景冬把自己的手從左風的手掌心收了回來,接著雙手緊握放在自己的腳膝上。車子一路往西邊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