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轉了幾圈後,停在了自己的腳下。
“這個殺千刀的。”
老嫗頓時眼眶泛淚。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怎麼做出這種事來。腳下真真切切是一個人頭,脖子的斷口處,肌肉還帶著水泡過的紅白色。
冷靜下來的老嫗,開始思考。
自己的兒子雖然犯渾,好吃懶做,喜歡喝點小酒,沒錢了也會去偷點小東西換酒錢。但殺人這種事真的不至於敢。莫非是兒子和人合夥做的,不會,不會!還是有人要害咱家。
老嫗感覺頭痛的厲害。此時也顧不得是不是艾迪迪做的,要是被人發現,肯定說不清。自己清楚兒子,別人未必相信。被別人發現了就算不槍斃坐牢,這輩子也別指望娶妻生子了。
想到這裏老嫗抹掉了眼痕,彎腰哆哆嗦嗦抓起人頭,解下布兜包住,快步走進屋。
老嫗靠在門上緩了緩,思索著把人頭扔到哪裏才不被發現。瞧見了牆角的稻草生起了注意。
“喲,艾迪迪他媽,出門啊!”
“嗯,給大師傅送些柴火去。”
艾迪迪媽忐忑的答道,緊緊攥著手把。
“艾迪迪他媽,你可真虔誠啊。”
老嫗擠出笑容,幹農活的人起的都早,村裏的人進出開始增多。遇到村民,老嫗強顏歡笑。一路都緊張異常,生怕車裏的人頭突然大叫,當然她也知道這不可能。但也時不時瞄上幾眼,生怕箍繩沒拴住掉下來。
村民和她搭訕也都客套幾句就走,不敢停留。
出了村口老嫗拐進一條上坡的小路。這條小路通向一座小廟。小廟叫永福寺,是她平日上香禮佛的地方,廟雖然不大。但傳說很靈,經常可以聽到些關於去廟裏上香禱告靈驗的事情, 因此十裏八鄉的人有點什麼事,都習慣去廟裏上香,因此廟裏的香火很好。
廟裏有兩個老和尚和幾個小和尚,其中有一個稍年長的和尚,名叫處機,剛二十出頭。是寺裏的下一任主持。原本的主持姓陸。幾個月前去世了。水陸大會一度成為當地一件大事,十分熱鬧,艾迪迪他媽那天也去了。
行了一個多小時路程,老嫗到了山廟的岔路口卻改為往右拐,這條岔路末端連著一個廢棄的魚塘,魚塘本是當地大戶所養,從外地買了魚苗在此投放,嚐試了幾批魚尾,但沒有一次能存活,最後漸漸幹涸成了一片淤泥池。
老嫗放下手推車,左右看看,確定沒人後,卸下上麵的稻草和油布,將塞在裏麵的人頭包裹拎下。
老嫗怕包裹太輕沉不下去,又往裏麵塞了許多石塊進去。用力一拋,看著包裹緩緩沉下。確定看不見後,這才收拾稻草離開。
老嫗擦了擦額頭的汗,也不知道是因為累還是緊張。推著車幾步一回頭,一直走到路口,才噓了口氣。這天是陰天,還夾雜著下了一絲小雨,路上的行人不多,更別說這條岔路了。不過艾迪迪媽卻發現泥路上有幾個比較新的腳印也不知道誰來過。
人頭轉了幾圈後,停在了自己的腳下。
“這個殺千刀的。”
老嫗頓時眼眶泛淚。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怎麼做出這種事來。腳下真真切切是一個人頭,脖子的斷口處,肌肉還帶著水泡過的紅白色。
冷靜下來的老嫗,開始思考。
自己的兒子雖然犯渾,好吃懶做,喜歡喝點小酒,沒錢了也會去偷點小東西換酒錢。但殺人這種事真的不至於敢。莫非是兒子和人合夥做的,不會,不會!還是有人要害咱家。